第十五章 他不是柱子
“接招!”
陸子函猛地沖來,手上揮舞著一把明顯和鍘鬼刀不一樣的青銅鍘刀,對著“柱子”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一刀直接就將他逼退了數(shù)米,隨即看向陸長空。
“你在那得瑟啥!你還沒有念咒啊憨批!”
陸長空瞬間愣住,隨即對著陸子函直接破口大罵。
“我嘞了個大槽!那你倒是告訴我咒語是啥??!”
陸子函用鍘刀手忙腳亂地抵擋著“柱子”的攻擊,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你丫的,你難道沒跟老爺子學過凈天地神咒嗎?!”
“你這不是廢話!師傅就只教過我和卜卦算命有關(guān)的事情和一些簡單的驅(qū)邪咒而已,況且我就只是個卜卦算命的?。∧睦锟赡軙@些!”
陸長空氣得直罵娘,早知道當時他就讓師傅多教自己一些本事了,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狼狽。
“我靠!你快點啊,我這里光是拖住他就很麻煩了,你再不快點咱倆可能就沒了!”
說著,陸子函再次朝著“柱子”沖了上去,舉起手中的鍘刀狠狠地揮了下去。結(jié)果卻連“柱子”的手臂都沒法斬斷。
“我靠!怎么辦怎么辦!凈天地神咒我沒學過??!”
陸長空急得在原地直轉(zhuǎn)圈,根本不曉得該怎么念。
“哐!”
手中的鍘刀被“柱子”猛地彈開,強悍的蠻力震得陸子函雙臂發(fā)麻,開始逐漸落入了下風,他想后看了一眼,陸長空還在原地瞎轉(zhuǎn)悠,瞬間火就上來了。
“靠,既然你真的不會,那就跟著我念!快,沒啥時間了!”
陸長空在這一瞬間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激動地看著陸子函。
“哐!”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陸子函舉起鍘刀勉強擋住了“柱子”的攻擊,開始大聲的念了起來。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唔!”
話音未落,陸子函直接被“柱子”給一巴掌重重地拍了出去,向后連退了數(shù)米,嘴角處微微流出了一絲血跡。
剛站穩(wěn)身形,陸子函再次咬著牙朝著“柱子”沖了上去,手中的鍘刀揮向“柱子”卻被對方給輕易地躲開了,一人一鬼再次纏斗在一起。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長空你別分心,專心跟我念!”
陸子函向后瞟了一眼,看著陸長空在身后擔心的模樣,連忙對著他大聲吼道。
“你要是現(xiàn)在還分心,那么我們兩個都會死!”
說著,陸子函用盡全力,勉強將“柱子”給擋住。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wèi)我軒;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下,陸子函瞬間向后退了一步,隨即沖上前用鍘刀狠狠地扎向了“柱子”的胸口處。
看著朝自己扎過來的陸子函,“柱子”冷笑一聲,連反抗都不反抗,自信地等著他撲過來。
“噗呲!”
“什……!”
還沒等“柱子”反應(yīng)過來,鍘刀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胸口,深深地沒入了其中,漆黑的血液不斷從傷口出冒出,滴落在了地上。
“就是現(xiàn)在!長空!”
“嘿嘿嘿,老夫來也!”
陸長空從一旁沖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符咒直接就貼在了“柱子”的額頭上。
緊接著陸長空連忙向后退了幾步,看著“柱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嗷啊!”
濃烈的黑霧從“柱子”的身上開始不斷的冒出,劇烈的慘叫聲不斷地從“柱子”口中發(fā)出,顯得格外的凄慘。
但是在這荒野破廟之中,這個聲音則是讓陸子函和陸長空感覺到了些許安心,至少能說明,這道符對這個附在柱子身體里的家伙有用。
“柱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強烈,掙扎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靠,都這樣了,力量還那么強嗎!”
陸子函咬著牙,死死地握著手上的鍘刀,一刻也不敢松手。
陸長空見“柱子”還在掙扎,右手已經(jīng)往口袋里伸了進去,從里面掏出了最后一個備用羅盤,以防萬一。
“柱子”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漸漸的,那些黑霧開始變得稀薄了起來,而所謂的“柱子”也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這,這是?”
陸子函看著面前的人,一臉懵逼。這家伙的臉型方正,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微微上翹的鼻梁,以及寬厚的嘴唇,和柱子長得完全不一樣。
“好家伙,這個家伙是誰?”
陸長空湊了過來,一臉懵逼的看著被插在鍘刀上的家伙。
陸子函搖了搖頭,這個家伙他也不認識,但是他絕對不是柱子,畢竟柱子的臉型是有點圓潤的。
不過從他鐵青色的膚色上來看,應(yīng)該也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甚至臉上還有長出了些尸斑。
這時陸長空注意到了陸子函手中的鍘刀,和之前陸子函用的鍘鬼刀的樣式完全不一樣,甚至還微微小了一號。
“好家伙,子函,你這把鍘刀擱哪兒拿的?我咋沒見你用過?”
眼看陸子函將鍘刀從那具尸體里抽了出來,陸長空直接圍了上去,好奇地看著他。
“哦,這個嘛?”
陸子函隨意的甩了甩這把鍘刀,插在了地上。
“我看這把鍘刀在神像附近,就順手給它拿過來了,沒想到還挺順手,就直接拿在手上耍了,咋了,你也想耍耍鍘刀嗎?”
說著,陸子函把鍘刀遞了過去。陸長空沒有接,反而是有點疑惑地問他。
“可是,你正常不都是用鍘鬼刀嗎?怎么突然就用別的鍘刀了?”
陸子函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廢話,鍘鬼刀一天里能用的次數(shù)是有限制的,而且只能揮五刀,我要是都用了,再有危險的話,我倆就都涼涼了好吧。”
“這么說來,既然這娃子不是柱子的話,那柱子會在哪?”
陸長空微微皺了皺眉,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子函哥,長空,你倆去哪了?快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