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魂尸油香
“你為什么要停下來呢?我們繼續(xù)走啊?”
白露的腦袋在脖子上緩緩地旋轉著,整個關節(jié)處發(fā)出了瘆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就連雙手都以極其詭異的姿勢翻轉了過來,直直的朝著陸長空抓了過去。
“我槽,真就糟心事都讓我給碰上了就是了唄……”
陸長空一邊罵娘一邊向著后方慢慢退去,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裝著最后一個羅盤的口袋。
下一刻,陸長空的臉色也瞬間凝固了,他不敢置信地將手抽了出來,再次伸進去摸了摸,嘴角不自覺地跳了跳。
“好家伙,看來這是要準備撲街的節(jié)奏啊這是。子函,你丫的你小子再不來救我的話,我人可能就要涼在這里了?。 ?p> 是的沒錯,陸長空連口袋都給翻過來了,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羅盤,甚至可以說那個羅盤不翼而飛了!明明口袋沒有破洞,羅盤卻自己消失了!
“長空,你為什么要后退呢?別后退啊,我們繼續(xù)前進啊,你不是很好奇這地道里面的東西嗎?”
“白露”一邊朝著陸長空慢慢的靠近,一邊發(fā)出了刺耳的笑聲。
“只要你跟我來的話,我就能把這地道里的秘密都告訴你哦?當然啦,你得付出一點點的東西而已?!?p> “白露”一邊蠱惑著陸長空,一邊緩緩地朝著他靠近。陸長空還想繼續(xù)后退,但是身后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沒了退路。往身后一看,是臨空懸掛的萬米高空,在這懸崖之下,則是正在翻滾的熾熱巖漿。
眼看著“白露”離自己越來越近,陸長空猛地咽了口口水,緊張地看著她?,F(xiàn)在是真的被逼到了絕路上了,前面是基本完全超過了人類極限的“白露”,身后則是熾熱的巖漿,不管是選擇哪邊,都是一個死。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真的就要死在這了嗎!”
陸長空急得額頭上不斷冒汗,現(xiàn)在陸子函也不在身邊,手上也沒有趁手的羅盤……
但是時間并不想給他思考的機會,“白露”此時已經(jīng)近在眼前,朝著他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陸長空眼睛一亮,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猶豫。緊接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堅毅的神情,朝著“白露”就直接跑了過去,趁著白露愣神的時候,直接從她的腋下鉆了過去。
就在這時,陸長空突然感覺到眼睛一黑,整個人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有種快要暈倒了的感覺。
“我靠,別吧,為啥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下一刻,他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白露”露著詭異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了自己。
“訥訥,我找到你了哦,跟我走吧。”
……
“喂喂,醒醒,二愣子,快點醒醒,再睡下去的話我們可就救不了你了?!?p> “真的是,怎么這么能睡啊,這小子究竟是啥子情況,我記得就算是尸油香,在服下了解藥之后在短時間內也是能醒來的啊。”
陸子函頭疼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長空,這小子從剛才開始就已經(jīng)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的他恨不得直接一腳踹上去。但是沒辦法,畢竟這是爺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要是就這么踹上去的話,豈不是在打爺爺?shù)哪槨?p> “子函哥,這次多虧了白露小姐呢,要不是她的話,估計我們就要團滅在這里了?!?p> 柱子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還倒在地上的陸長空。陸子函并沒有說什么,站在原地靜靜地思考著。
自從進到地道之后,白露是最先有了反應的,也是最先感覺到了尸油香。這種用尸油熬制出來的迷魂香一般來說對女性最容易產(chǎn)生反應,并且會把人帶進幻境之中困在里面。
聽說這種尸油香的香氣千年不散,是用來做迷藥或者是放在墓室里防盜墓賊的才對,但是為什么這個荒廟的地道里面會有尸油香?而且為什么,白露會知道這個尸油香的解藥?
“誒誒!子函哥,長空有動靜了!”
陸長空的眉毛微微跳了下,緊接著發(fā)出了淡淡的呻吟聲。
“好家伙,這小子終于快醒了嗎!”
這個時候陸子函也來不及懷疑白露的身份,趕緊走到了陸長空旁邊,緊張地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長空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唔,嗯……”
陸長空捂著腦袋,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整個身子感覺到了明顯的酸痛感。
“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嗎?”
陸長空皺了皺眉,剛抬起頭就看到了在一旁憋笑的看戲三人組。就在陸長空看見白露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連忙朝著后面退了好幾步,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了羅盤警惕地看著她。
“子函,柱子,你們快過來!這個白露不是人!”
陸長空話音剛落,陸子函和柱子瞬間就愣住了,看著對方面面相覷。就連白露都愣在了原地,有點尷尬地看著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見陸子函和柱子還在白露身邊站著,陸長空急得直跳腳,著急地看著他們。
“子函柱子,你們快過來啊,這個白露有問題!”
柱子看著白露無奈地笑了笑,隨意的擺了擺手。
“二愣子,你這就過分了啊,明明是白露小姐救的你,你怎么可以說白露小姐有問題呢?”
“柱子,你是昏了頭了嗎!白露確實有問題啊!”
見兩人不信,陸長空拿著羅盤就走了上去,直接蓋在了白露的額頭上,想要利用羅盤鎮(zhèn)邪的能力證明給陸子函和柱子看。
“哐!”
“嘶!長空,你在干什么!很痛的好吧!”
羅盤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白露的額頭上,但是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白露并沒有像陸長空想的一樣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羅盤也沒有像以往一樣碎裂。倒是白露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紅腫的小包。
“這,這不可能啊!”
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羅盤,陸長空的表情逐漸不自然了起來。
“明明,明明我親眼看到了白露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為什么羅盤會對她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