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來自白露的怨氣
“長空!”
陸子函焦急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躲開這家伙的攻擊,剛想過去時,陸長空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手上的青銅鍘刀丟向了陸子函。
“子函,接?。∫欢ㄒ獡蔚桨茁栋呀砜外铓饽钔?!”
陸子函抬手接住了陸長空丟來的鍘刀,擔憂地看了眼陸長空后,隨即舉著鍘刀沖上去和那個大家伙纏斗在了一起。
“縛汝正身,煮汝鑊湯,三日一治,五日一量,門丞收縛,灶君上章,吾含天地之氣,讀咒殺鬼之方,唾天自裂,唾地自缺,唾山自崩,唾水自竭,唾癰自潰,唾火自滅,唾邪自走,唾鬼自殺,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白露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短木棍。
“這,這是天蓬尺!好家伙,白露,你怎么會有天蓬尺!圈里的大家都知道,做天蓬尺之桃木少之又少,極其珍貴,你這天蓬尺又是從何而來!”
陸長空看著白露手中緊握著的方形短棍,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混亂了。就算是白家那種大家族,也是舍不得隨身帶著天蓬尺的!
《道書援神契》有云: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類也。長形刻度。
天蓬尺為桃木制或鐵制兩種,天蓬尺多為四棱,六面分別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諱。而白露手上的這把天蓬尺,赫然正是由桃木制成的四棱天蓬尺。
眼看陸子函快要招架不住了,白露連忙快步上前,舉起手中的天蓬尺就要打下去。
“吼!”
一聲劇烈的嘶吼聲瞬間在陸子函和白露的耳邊炸開,強烈的疼痛讓那家伙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家伙腦袋里的液體也因為身體劇烈的顫抖而噴灑了出來,濺了他倆一身。
一股濃烈的腐臭味瞬間鉆進了白露的鼻子,胃酸翻涌而上直逼喉嚨,白露連忙和這個家伙拉開距離,將反胃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嫌棄的看著他。
陸長空正好站在白露身邊,白露剛一走過來他就聞到了這股濃烈的腐臭味。剎那間他整個人都懵逼了,這絕對比師傅腌的那盤酸菜魚來得酸爽!
“嘔!子函,這個家伙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些嘛子玩意兒?為什么聞起來會這么酸爽!這小子該不會是沒在那種地方了吧?”
陸長空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扶著墻壁就直接吐了起來。這股味兒,實在是太讓人上頭了。
看著在旁邊吐了一地的白露,嫌棄的看著他,無奈地轉(zhuǎn)過身把玩著手上的天蓬尺,看著面前這家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的殺機。
剛剛那家伙被天蓬尺打到的地方露出了焦黑的皮膚,燒焦的味道混合著腐臭的味道以及不怎么新鮮的空氣,讓白露的反胃感更強了。
白露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濕透了的衣服,又想到了吐了一地的陸長空,就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憤怒在心里蔓延著。
“嘖,為什么這家伙會讓我有點想要暴力祛除的感覺?要不干脆下死手吧,直接往死里打就好了?!?p> 說著,白露手腕翻轉(zhuǎn),緩緩的朝著那家伙走了過去,渾身上下無不散發(fā)著濃烈的殺氣,就連正在和那家伙纏斗的陸子函都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不自覺的和那家伙拉開了距離,連忙向后退了幾步。
“好家伙,白露,你這是什么情況?”
陸子函悄咪咪地看向了無限接近于憤怒的白露,有點不敢說話。白露隨意地瞟了一眼陸子函,并沒有回答,直接朝著那個家伙就走了過去。
“啊這啊這,我應(yīng)該動手嗎?”
陸子函有點猶豫,此時的白露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但是直覺告訴他,一定不要惹到白露,不然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白露再次瞥了一眼陸子函,嚇得陸子函直接打了個寒顫,看著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
“子函,準備好,你負責牽制他,我負責主力輸出?!?p> 陸子函連忙點頭,看著那家伙,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惋惜。
“嘛嘛,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惹到了白露,但是我是感覺你接下來可能會有點慘呢?!?p> 陸子函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鍘刀。這把鍘刀對陸長空來說重量和長度都很合適,但是對他來說有點太輕了些,所以用起來總感覺有點兒空落落的。
“嘿嘿嘿,來了嗷!小子,受死吧!”
說著,陸子函左腳微微蹬地,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徑直彈飛了出去,舉起鍘刀直接一刀劃向了那家伙的脖子處。
“哐!”
鍘刀再次被那家伙堅硬厚實的皮膚給擋了下來,陸子函早已不在乎,還不等那家伙動手,陸子函連忙從口袋中取出部分朱砂,直接用食指一點點在了那家伙的額頭正中間。
“嘭。”
陸子函連忙向后推開,冷笑地看著面前這個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的家伙。下一刻,白露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冷冷的看著他。手上的天蓬尺早就已經(jīng)舉了起來,一尺子毫不客氣地直接敲在了那家伙的腦殼上。
“嗷!”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痛苦,轉(zhuǎn)過身剛想對白露打過去,結(jié)果直接被天蓬尺擋住了。
白露一腳猛地揣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借力將自己給推了出去,緊接著又朝著他沖了過去舉起手中的天蓬尺快速的打斷了他的琵琶骨,緊接著又是一尺子毫不猶豫地打在了他的額頭上。
剎那間,仿佛有一聲劇烈的轟鳴聲瞬間炸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這一瞬間坍塌了一樣,這轟鳴聲在這個地道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好家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嘔!不行了,這個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上頭!實在是太嗆人了!”
陸長空剛說沒兩句話就又扶著墻壁開始偶吐了起來,在此之后,只要一提到村東荒廟的地道,他就能想起這件讓他難以忘懷的事。
柱子嫌棄的看著陸長空,有些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長空,你看我和白露都沒吐,咋就你一個人吐了?真的有些丟人??!”
“嘔!我靠你¥#%#@#%#¥!”
陸長空剛想回嘴,就又忍不住繼續(xù)吐了起來。嘖嘖,這場面還真是相當?shù)膽K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