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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恒

第一章:春敗

點(diǎn)恒 落鴻七載 6088 2022-07-30 17:50:46

  春分,復(fù)蘇時節(jié)。

  春雨細(xì)密綿綿,朦朧山林中,將要枯榮的老樹樹枝上僅有的幾片黃葉也隨風(fēng)飄下,在空中飄舞片刻后,有兩片落在一株搖搖欲折的紫靈花旁。

  紫靈花根莖稀疏長著幾片葉子,葉子隨輕風(fēng)亂擺,根莖上方撐著嬌麗的花骨朵,恰好受著春雨輕沐緩慢綻放。

  紫靈花旁邊是一條毒千爪,有成年男性手腕粗長,整體猩紅,幾十對足烏黑尖細(xì),畸形首部頂處長著根令人見而生畏的尖銳毒骨刺。

  或許是毒千爪今日機(jī)至,這株紫靈花被它遇到了。對于毒千爪,若能成功吸收這株紫靈花,不僅能增加不少“末能”,甚至還能進(jìn)化形態(tài)!

  可惜并沒有那么簡單,紫靈花自身散發(fā)的微弱紫光有灼燒傷害,只有紫靈花完全綻放,紫光才會暫時消退。毒千爪現(xiàn)在這階段,還對紫靈花的護(hù)體紫光無奈,如果想安然無恙吸收紫靈花,只能耐心等到紫靈花完成綻放。

  毒千爪也明白這一點(diǎn),于是趴在一旁靜待。

  春雨綿綿密密飄落在毒千爪稍稍凹凸的背部慢慢積成一滴滴水珠。因?yàn)槎厩ёπ杉t背部的映照,水珠看上去如同毒千爪背部溢出的鮮血!

  久之,積雨從毒千爪首部滑落而下遮蔽它的雙目,在它輕抖首部甩去積雨時,它發(fā)現(xiàn)紫靈花的護(hù)體光散去了!

  綻放是那么的緩慢,機(jī)會出現(xiàn),毒千爪毫不猶豫把骨刺對準(zhǔn)紫靈花。

  頭頂?shù)亩竟谴虥]讓它失望過幾次,它自信的認(rèn)為這次也能刺穿紫靈花。

  廝——!

  毒刺剛碰到花,毒千爪就迅速收身。要是再往前撞,就成紫靈花養(yǎng)料了。

  在它骨刺離紫靈花近寸的距離,花的護(hù)體光突然出現(xiàn),就像剛才是因?yàn)橛晁钏村e,因?yàn)榧鼻凶屗小?p>  毒千爪長廝一聲,不敢再靠近紫靈花,但是毒刺受傷并沒有完全打消它想吸收紫靈花的念頭,所以繼續(xù)在旁邊靜待紫靈花綻放。

  又過一會,突然毒千爪的首部裂開一道淺縫,鮮黃血液隨及流溢而出。

  莫名其妙受傷帶來強(qiáng)烈疼痛讓毒千爪立刻警惕四周八方并不斷抖動身體發(fā)出聲響試圖嚇退暗處的未知危險!抖動身體的同時,它還運(yùn)動那畸形的頭部,移動頭頂?shù)亩竟谴滩粩鄬χ魏慰赡艹霈F(xiàn)危險的位置。

  可它越是這樣警惕,周圍越是一切安好,寂靜無聲。

  毒千爪荒山野嶺生長,對于野外也是很敏感了解,自己這次受了傷卻不知原因,連敵人的氣息都察覺不到,結(jié)合剛才紫靈花護(hù)體光忽散忽起,這讓毒千爪意識到自己遇上了大危。

  雖然保持御敵狀態(tài),但是連敵人都不知在何處,在暗處的看來,或許只是想打破這份靜謐。

  良久,毒千爪沒有再莫名其妙受傷,周圍依舊寂靜。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它雖不過一條毒蟲,但生物的基本生存意識還是有的。它明白不敵,但是不代表必死。

  顧不上機(jī)遇,毒千爪不敢再發(fā)出聲響,趁著自身暫時沒有危險,毒千爪壓聲慢慢后退著遠(yuǎn)離紫靈花,然后迅速扭頭爬向身后不遠(yuǎn)處的雜草叢。

  就快爬離時,剛才讓毒千爪首部裂開的力量再次襲來!且這一擊比上次的更為強(qiáng)烈,足以讓毒千爪成為渣沫!

  這一擊力量的源頭異強(qiáng),毒千爪毫無感知。

  力量近在毒千爪咫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毒千爪安然無恙的爬進(jìn)了灌木叢,逃離此地。

  那股能讓毒千爪必死無疑的力量,則被另一道力量阻擋化解為一股輕風(fēng)。

  整個過程僅在片刻之間!林中又是一片俱靜。

  春雨飄,枯樹沉,泥濘地面,朦朧。

  剛才那道化解力量而成的風(fēng),吹向了紫靈花,雖然有紫光,但是風(fēng)吹依然能吹折其細(xì)脆的根莖。

  枯榮老樹正對面是一棵枝葉扶疏且粗壯的松樹,松樹延伸出粗枝,其上立著一女人。女人看出輕風(fēng)即將要折了紫靈花,不慌不忙抬手一收,紫靈花停止搖擺,輕風(fēng)則吹向粗枝上那女人。

  輕風(fēng)拂緊她的黑紗衣,成熟的身體輪廓誘美,只是左臉頰上的疤痕讓她有些失色。

  輕風(fēng)拂過,女人紗衣飄逸,對著老枯樹道:“斷這毒蟲的一份機(jī)遇,你是有意?”

  一把銹斑鈍劍斜刺進(jìn)泥濘土地,旁邊靠立在枯榮老樹后的蓑衣青年雙手抱在胸前,緩聲答:“唾手可得的東西,是不是價值會很低?”

  女人被這句話勾起回憶,稍鄒清眉,道:“萬萬物物都有它們的規(guī)律,得失也是規(guī)律之一,當(dāng)初得不到,現(xiàn)在依舊可以擁有?!?p>  青年嗤笑,睜開雙眼,再次緩緩開口:“這么簡單的道理我自然明白,但,若是有需之時不得,那無需之時得到了又如何?”

  ——

  大夼山脈中有一座山,名為夕重峰,夕重峰的那顆枝葉扶疏松的松樹粗枝上,紗衣女人眼中有過往掠過,沒有再說話。

  ——

  大夼山脈,末極世界中邊際無所知曉的大脈,因其太兇險,世下還無人踏遍,慢慢的大夼山遠(yuǎn)處,深處就成了世人的屏障,但此脈越是兇險的地方,所自然產(chǎn)生的各種資源就越盛越頂級。

  有傳說曾有人步及仙神,去探索過大夼山脈,想為世人開辟一條逆襲之路,不再因妖魔爆動而涂炭。

  其中一位是末極天下的用劍強(qiáng)者,年僅四十領(lǐng)悟天下劍意,獨(dú)練不意劍法。習(xí)成后憑著非凡的劍法踏足大夼山未知的遠(yuǎn)方。

  另一位,是御龍真圣。

  曾在南乾城將城破時,絞樰以一己之力抵擋大夼山暴亂妖魔,并在南乾城附近的高山之上屠滅大夼魔龍!

  魔龍被屠后,化作“末能,”讓本來普通的高山成了末能泉地,得名御龍山,恰好絞樰正直名紅力曠時,又得老城主扶助,于是便有了座落在云端的御龍宗。

  之后,御龍宗越加昌盛,御龍真圣離之,一圣為二存留三分“末能”在御龍宗,七分去往探索大夼山脈。

  現(xiàn)離大夼山妖魔爆動,已過去幾百年之久。沒有妖魔爆動,人們所能看見的那部分大夼山脈的高峰,一片自然安寧富饒。

  遠(yuǎn)觀大夼山脈,所能見到的幾座連綿山峰似一襲青衣,不問世事,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側(cè)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山下,萬花同開。

  花海中,有一條不寬不窄的泥濘道路,道路上走的,是去往大夼山的幾位御龍宗弟子!

  御龍宗弟子后方稍遠(yuǎn)處,一小子背著裝草藥的簍子追往他們,一邊向他們打著招呼。幾位氣宇不凡的弟子,貌似沒有聽到呼喊聲,繼續(xù)往大夼山洛烙峰方向走。

  小子加快腳步向他們跑去,并提高嗓門呼喊。

  幾位弟子其實(shí)早已聽到他的呼喊,但是卻并沒回頭。

  其余兩位弟子則只是陪同出山。為了避免多生事端,青年和女子達(dá)成共識不想與身后的小子有過多的糾纏,想直接乘劍飛離。但兩人剛想叫其他三位師弟也一起離開,少年和兩位陪同出山的弟子就已經(jīng)回頭和跑來的小子打上招呼。

  小子背著個比自己身體還大的簍子,跑動起來一搖一晃,憨憨鴨跑的樣子讓三人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已經(jīng)跑到幾人面前,小子氣喘吁吁的問:“你們就是御龍宗的弟子嗎?,你們走這條路,是要去大夼山吧?”

  青年想說話,卻被少年搶答:“對,我們就是御龍宗弟子,我們要去大夼山里面!”

  聽到里面二字,小子有些震驚,立即問:“大夼山里面不是很危險嗎?為什么要去?”

  青年解釋:“我們是去大夼山里面,但我們只是去稍深處而已?!?p>  只是去稍深處,虛驚一場,小子又問:“那你們也是走這條路進(jìn)入大夼山脈嗎?”

  是,青年答。

  小子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最終去哪里,但是我從這條路去洛烙峰,我們的前面有段路同路,所以前面這段路我們一起吧?”

  青年與女子相互對視一眼,出于臨行前的告誡,有些猶豫。

  小子連忙挽留:“我雖然偶爾能看到你們這些名宗大派的人,但是從來沒了解過你們,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你們就是神,所以就一起走一走,可以嗎?”

  見小子一臉期待,少年爽快同意,女子注意到青年的臉色有變,道:“我們畢竟要去往更遠(yuǎn)處,到時候只能自護(hù),所以我們只能和你到洛烙峰,到洛烙峰我們便分離。”

  “小子連忙答應(yīng),道:“好啊,一起到洛烙峰就可以?!?p>  小子和他們走在花海中道路上,即便背著一個大簍子,步伐卻依然輕盈。不過這幾位活在自己想象中的人,居然也和自己走路,小子忍不住問:“你們這些仙人,是不是都能像天上的鳥兒一樣自由飛翔,天地之間,任你們遨游?”

  少年答:“我們離仙人還很是遙遠(yuǎn),但是你所說的飛翔,不過踏入修道勤加練習(xí)便能掌握,難的是能飛多高多遠(yuǎn)多快?!?p>  說完,少年抓著小子的簍子,帶他升起至幾人頭頂那么高處。

  “哇,真的飛起來了!”小子背后的少年,右手放在背后,僅憑一臂就可以把他拎在空中。

  少年又把小子往更高的空中拋去,在小子還沒下落的時候,旋轉(zhuǎn)一圈并迅速飛向小子,然后握住小子手腕往更高處飛去。

  小子心中的猜想被證實(shí),開心的在花海之上的空中大叫。以至于他一不注意讓背上的大簍子掉了下去。

  “我的簍子!”小子看著不停下墜的簍子大喊。

  少年不為然:“無礙?!?p>  “???”小子緊張疑惑:“不會砸到人也會摔壞簍子?。槭裁礋o礙?”

  簍子快速墜落,就在快砸到下面御龍宗弟子時,御龍宗弟子右手以肉眼不可見快速抬向即將砸下來的簍子,然后稍一用力穩(wěn)穩(wěn)接住!

  小子見這一幕,佩服道:“不愧是修煉之人啊,你能單臂領(lǐng)我飛翔,他能徒手接落簍!”

  熬翔一凡后,兩人帶著笑臉回到地面,少年早已把出山前的告誡給忘的一干二凈。

  小子意猶未盡,笑嘻嘻夸贊:“你真是厲害啊,飛的比鳥還高還快!”

  “想像我一樣飛嗎?”少年問。

  “當(dāng)然想啊?!毙∽哟?,誰不想每天都能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

  “可是你不行,凡夫俗子沒辦法吸納“末能”,所以沒法修煉!”少年笑道。

  小子當(dāng)然明白,每年都有御龍宗的人飛去南乾城選撥有資質(zhì)的人做弟子?!安贿^我可以感索感索你,看看你是不是普通人。”少年道。

  “怎么感索?”小子問,感索了又怎么樣?自己十多年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還是想被感索一次,心中還是有所期待。

  “你放松,繼續(xù)往前走就可以?!鄙倌暾镜叫∽由砗?,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后閉上雙眼。

  這時青年出聲:“你已經(jīng)說了他是普通人,為什么又要感索他?證明他的普通嗎?”

  少年聽后,只好尷尬收回手:“要不要感索你?”小子也覺得尷尬,為什么要別人證明自己普通呢:“算了算了,你能帶我飛一次,我就滿足了?!?p>  青年又道:“師弟,這次出山,不同宗內(nèi),你應(yīng)持重行事,莫要隨性?!?p>  師兄肯定覺得我的“察人”不夠氣候,難道我就這么差嗎?就算是不行,感索一個普通人也綽綽有余。

  算了算了,他覺得我不行就不行吧,我也沒有讓他覺得我多么厲害,省得等一下他又訓(xùn)我。

  小子覺得,青年是個嚴(yán)肅帶厲的人,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就一直神色嚴(yán)肅。

  后面一段路幾人沒有說話,兩種不同人生的人走在花海道路中,氣氛是那么尷尬,少年很少有機(jī)會了解山外,小子也只是偶爾能從其先生說書的時候聽到那些天宗神派的故事。

  少年還是忍不住要打破尷尬的氣氛:“你叫什么?”

  “?。俊睕]有說話這段路,小子在胡思亂想,聽到少年的問話,才回過神道:“我叫松喻,松樹的松,口喻的喻,你叫什么?”

  少年道出自己道名——“三四,”接下來他想道出青年和他師兄姐的道名時,他止嘴了。注意到青年臉色沒有什么變化,少年問起了別的:“南乾城怎么樣?是不是非常繁華?”

  青年這會卻沒有再催促身后的少年與小子,大家似乎都有意放慢腳步。

  通過閑聊,松喻知道了御龍宗其實(shí)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哪里規(guī)矩繁多,少年倒背如流,能聽出他的厭煩,自己聽他一直背一直背,不是御龍宗的自己都會煩。

  為什么除了規(guī)定的吃飯時間不能吃東西,為什么晚上一定要沐浴。。。。為什么一定要天天換衣。。。

  但是這些只是讓松喻覺得煩,并沒有打消他對御龍宗的向往,剛才在天上,天下這么廣闊。

  松喻也同樣給他介紹了山外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從松喻的生活出發(fā),南乾城確實(shí)挺繁華,有美食,可玩樂。

  “那你天天在“白鼎記”打雜什么的,你不會覺得無聊嗎?”松喻是若大南乾城中,名譽(yù)很好的茶樓——白鼎記的小雜役。松喻從小在白鼎記干活,那早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只是三四聽他長久以來都在白鼎記,也就意味著他一起床就要干活?

  “不會啊,天天都能聽其先生說故事?!彼捎鞔?,然后問:“你們宗派的人,為什么不能隨便離宗?”

  少年看向青年,道:“要等到他那樣,年齡一樣,實(shí)力一樣。”

  “實(shí)力一樣?他多厲害?”松喻試問。

  “嗯?!鄙倌晟晕⑺妓?,答:“他的“末能”如同大河。所以他一個打十個都不是問題!”

  “這么厲害嗎?那你能打多少個?”松喻又問。

  少年道:“我能打三四個?!?p>  再走了段路,已經(jīng)接近進(jìn)入大夼山脈的入口山腳下,青年的喊話聲打斷嬉笑的兩人,原來是他們準(zhǔn)備乘劍飛走。

  沒飛多久,幾人就到了洛烙峰,松喻就是要來這座山峰采藥,青年他們四人站在空中劍上。三四則選擇了一處樹木較稀的山側(cè),把松喻放下后告別完,和青年他們飛走。

  待少年他們完全飛遠(yuǎn),松喻開始注意自己周圍,畢竟來都來了,不想一無所獲。

  即使是常見的草藥,也要找對地方。倒是有些春莓叢,度過了不是很寒的冬季,結(jié)出酸酸甜甜的春莓子,當(dāng)小食挺好。

  多摘一點(diǎn),給祚師傅嘗嘗。記得還小些時,就是每年逢春在村后小山也能吃到這東西。

  吃著春莓子,尋尋覓覓。荊棘擋道,松喻就撿起旁邊地上的枯枝撥開,人過去后還要扭過身子解開被勾刺勾住的衣服,樹枝不長不粗,挺趁手的,松喻決定尋藥就靠它了。

  地上也要小心,不能踩到那些隱藏在落葉層下的蟲子動物,這些蟲子動物,能在地上隱伏很久,等待它們的獵物經(jīng)過,要是人踩到它們,如果只是普通鞋子,肯定會受傷中毒。

  走著,看到前面落葉層有動靜,于是松喻慢下腳步靠近,用手中的樹枝戳了戳有動靜的那處。

  動靜停了一下,松喻剛蹲下想看清點(diǎn),又有動靜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幼年樹貓從落葉層里面爬出來。

  樹貓顧名思義,就是長得像貓卻擅長上樹的貓,特點(diǎn)是成年后毛發(fā)旺盛,可以制成樹貓布,用來做衣物被毯等。

  樹貓性情溫和,一般都在樹上,喜歡吃樹上的嫩葉和一些果子。

  眼前的這個樹貓發(fā)出呻吟,前足還有血跡沒干,估計是剛受傷不久。

  松喻決定救樹貓,他從胸前衣物扯下一塊布,輕輕托起樹貓,細(xì)心的給它包扎。

  樹貓沒有反抗,可能不怕人。

  到了夏季,經(jīng)常會有人專門來這些較近的山峰找樹貓取毛,取了毛,樹貓夏季不會太熱,那些取毛人也能把貓毛拿去集市售賣。

  本想放它走,但是山林危險。

  帶著它吧,養(yǎng)個寵物。

  松喻拉開胸口前的衣物,腰帶卡著腰部,所以把小樹貓放進(jìn)去也不會滑掉,還溫暖。

  又尋覓了一會,一定是洛烙峰離南乾城近,草藥基本被草藥販子采走,所以就連普通草藥的影子都見不到。再想到還有個受傷的小樹貓,假如不及時處理,小樹貓的前足就瘸了。

  反正也找不到藥草,先回去吧。

  但肯定不能走原來那條花海道,雖然好走,可太慢。

  另一條下山的路并不好走,有些地方陡峻,幾次差點(diǎn)摔下山,要是不小心,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在山林里,看不到離山下平地還有多遠(yuǎn),松喻干脆扶著樹枝歇息。

  

落鴻七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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