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木秀于林
“林墨,這個綜藝你去嗎?”
許硯卿剛剛接完《華語音樂星未來》節(jié)目組打來的邀請電話,相比起《交換人生》,她覺得這個綜藝要靠譜得多,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詢問林墨的意見。
而林墨只是低著頭玩著手機(jī),表情有些嚴(yán)肅,對許硯卿的詢問也沒有理會。
發(fā)現(xiàn)被無視了,許硯卿嘟著嘴捏住了林墨的鼻子:“跟你說話呢,怎么不理我?”
感覺到自己鼻尖一緊,林墨頓時抬起頭來:“啊,什么事?”
許硯卿無奈:“我問你這個綜藝,你玩去參加嗎?”
“那個什么星未來嗎?”
林墨一聽是綜藝,立刻就猜到了當(dāng)下最火的這個。
這個綜藝還沒播出,但熱搜都已經(jīng)上了好幾輪了,而他現(xiàn)在也正處于流量爆棚階段,加上專業(yè)對口,肯定會邀請他去。
“你怎么知道?他們先聯(lián)系你了?”許硯卿驚訝地問。
林墨得意一笑:“我猜的。”
“那你去嗎?”
林墨搖了搖頭:“我要是去了,那其他人不都是來爭第二的?給年輕人一點出頭的機(jī)會吧,我就不去和他們搶資源了?!?p> 許硯卿嘆了口氣:“你這話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說你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了?!?p> “我實話實說也是錯嗎?”
林墨攤開手,表示自己很無辜:“說起來最近還真因為太狂,要被安排了?!?p> “誰要安排你?”許硯卿柳眉皺了起來。
林墨搖頭:“不知道,只是楊總經(jīng)理告訴我過陣子我就要被限流了,而且具體原因比較復(fù)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p> 許硯卿不依不饒:“這有啥說不清楚的,告訴硯卿姐怎么回事?!?p> 林墨也沒有特意隱瞞什么,對她答道:“楊經(jīng)理推測的可能有兩種情況,要么是有人覺得我太桀驁不馴,想用這種方式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收斂一點。
要么就是我擋了某人的路,畢竟馬上就要開奧運會了,但金牌只有一個?!?p> “那還有沒有王法了!”許硯卿杏目圓睜,仿佛有滿腔的怒火想要發(fā)泄。
沈若霓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墨將事情經(jīng)過又給重述了一遍。
“那還有沒有王法了!”沈若霓聽完以后,跟許硯卿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
“我倒要看看你擋了哪家少爺?shù)穆?!”沈若霓邊說邊掏出手機(jī),像是要給誰打電話。
林墨抬手?jǐn)r?。骸斑@只是楊經(jīng)理的推測,又不一定真是這個原因,也有可能這是對我的一個考驗?zāi)亍?p>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許硯卿皺眉打斷了林墨的長篇大論:“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呢,這種莫名其妙的針對你也能忍?。俊?p> “說不定是上面真想花大力氣培養(yǎng)我呢?!?p> 林墨哈哈一笑:“不過人心隔肚皮,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么立場。
畢竟現(xiàn)在有太多被國家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在出國留學(xué)后入了外籍,投注到他們身上的所有資源全部打了水漂,然后還要轉(zhuǎn)頭罵國內(nèi)教育有問題。
可能上面害怕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就想先試探一下,看看我的反應(yīng)。
如果沒有什么問題,說不定就會開始對我傾注資源?!?p> “這也是你自己猜的?”許硯卿稍稍冷靜了一些。
林墨平靜地笑道:“楊經(jīng)理跟我分析的,主要是害怕我知道流量被限以后會發(fā)出什么過激的言論,讓我冷靜地看待問題,別太年輕氣盛?!?p> 許硯卿松了一口氣:“這個楊經(jīng)理倒真是一個好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可能是一件好事?!?p> “不過,有沒有想過萬一真是林墨擋了某個少爺?shù)穆纺兀俊?p> 沈若霓的提問,讓許硯卿的心又揪了起來。
她倆從小在京城長大,與仌相關(guān)的事見過實在太多了。
在華夏,有錢有名都不頂用。
真正有背景的,想要財和名那是輕而易舉。
要真是有哪個少爺想要奧運金牌,那林墨確實就是最大的阻礙,受到針對也就毫不奇怪了。
如果和楊經(jīng)理分析的那樣,只是一次小小的考驗,想要看看林墨的真實品性,那倒沒有任何問題。
但如果是后者,就要棘手多了。
至少楊經(jīng)理是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畢竟他只是一個唱片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而已。
“那看來還是得跟我媽知會一聲,讓她去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痹S硯卿終究還是不放心,想要尋求親友團(tuán)的幫助。
但林墨按住了她的手:“不管是不是擋了誰的路,其實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我不在乎。”
許硯卿看向林墨,發(fā)現(xiàn)他眼中閃爍著有如實質(zhì)般的自信。
“有句老話叫做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最近鬧出了很大的聲勢,也動了不少人的利益,會惹麻煩是早就可以預(yù)見到的。
不過只要我能證明我的價值遠(yuǎn)不止眼前這點,那自然就會有人幫我解決這些麻煩,所以用不著打擾趙姨,我自己就能解決。”
沈若霓擔(dān)憂地問他:“可是你馬上都要限流了,打算怎么去解決,到時候說些什么話可能都沒人能看得到的。”
林墨笑了起來:“太陽會擔(dān)心自己的光芒被烏云遮住嗎?
再說了,國內(nèi)限流而已,國外又管不到,只要鬧出動靜,總是能被接收到的?!?p> 許硯卿表情認(rèn)真地看著林墨:“那你準(zhǔn)備怎么鬧?”
“很簡單,證明我的天才無人能及唄?!?p> 林墨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地拽。
許硯卿直接都給氣笑:“講真的,我要是準(zhǔn)備栽培你的人,看到你這性格也會想給你一個下馬威?!?p> “那硯卿姐你不會打我吧,好可怕啊硯卿姐?!绷帜b模作樣地縮成一團(tuán):“不像若霓姐,只會心疼弟弟?!?p> “少來?!鄙蛉裟尢葘χ帜钠ü删褪且籮io:“我還心疼你,少自戀了。”
林墨吃痛地叫了一聲,皺著眉揉起了屁股。
被他這么一插科打諢,兩女也是笑了起來,充滿憂慮和緊張的氣氛也是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