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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劍諸天行

第81章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

倚劍諸天行 浩然書生氣 6230 2023-01-24 16:18:43

  明月高懸,烏云蓋頂。

  “駕!駕!”

  一道身影飛馳在官道之上,即便胯下心愛寶馬已經(jīng)連續(xù)奔襲一夜,他也顧不得心疼了。

  騎馬之人不是那邊關(guān)派送加急文書的斥候,不是那進京趕考的書生,而是一位道人。

  道袍兩片衣袖沙沙作響,似是能吞下世間之風(fēng)一般。

  道人不是他人,正是前不久為求續(xù)命之法而趕赴瓊山道門的李紫皓。

  此番趕赴道門并非他一人,而是與自家兄長一同前來,兄長李紫煜看過了自己弟弟的拜師禮后就草草離去了。

  竟不曾想,此去一別。兄弟二人竟是陰陽兩隔。

  馬蹄疾馳,卻也是慢了下來。道人一個側(cè)身,左腳一登馬鞍,人已在五六丈外。

  再一摹,早已看不到道人身影了。

  李紫皓前腳剛走,胯下寶馬后腳就倒下了。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原地。

  其中一人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彪S后拿出酒壺喝了起來。

  身旁一人道:“蒼穹清潔,明月蒼白,只可惜又要死人了。”

  周身景物不斷朝身后退去,李紫皓不斷朝前飛奔。

  后方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很快就追了上來。

  眼簾中又有一道身影出現(xiàn)。

  身形消瘦,面容比悲痛欲絕的李紫皓還要陰沉。

  李紫皓終究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二人一時間天地寂靜唯有一旁的江水聲滔滔不絕。

  “明月照大江,李二公子,可否借項上人頭一用?”此人笑道。

  李紫皓提手拔劍。并不想與這只野狗多說半句。

  帝王一怒,尸山血海,不知這匹夫一怒,可斬的爾否?。?p>  見對方提劍就動,老人冷笑一聲。

  倒也省事,這李家兩兄弟俱要死在這柄從李家買來的寶刀之下了。

  下一刻老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前沖出,一道銀光閃爍,兩柄寶刀一前一后朝著李紫皓而去。

  幾乎也就在同時,李紫皓拔劍而出,劍光璀璨,剎那芳華。

  兩人之間的空氣中蕩漾起層層漣漪,一道金石撞擊之聲后,李紫皓倒飛出去,連退數(shù)步后還未穩(wěn)定身形,老人下一刀卻是已經(jīng)來了!

  “鐺”

  一道金石碰撞之聲再次傳來。李紫皓再次倒飛出去,以手撐地卸去六七乘力后才敢用腳站立。

  兩下未果后,老人卻是并沒有著急再出第三刀。

  前兩刀雖都有試探,但那也得看是誰來接了,若是天下第一的那位或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那幾位自然是不痛不癢。可若是后輩卻要謹(jǐn)慎對待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可就要丟了小命了。

  老人眼神瞇了起來,緊緊定住眼前之人。按理說即便此人接住自己這兩刀也該是氣血激蕩才對。

  可眼前這人竟好像是沒事人一般站在不遠(yuǎn)處。

  老人竟是一時間不知這家伙是真無敵還是強撐?

  老人撓了撓頭笑道:“本以為閉關(guān)十載,出關(guān)好歹能少受點窩囊氣,竟是不曾想連個晚輩都拿不下了,老了老了,看來還是回家種田來的實在喲?!?p>  李紫皓這才了然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了。

  天下第一刀白鈺訣

  話音剛落,不等李紫皓思考,第三刀已至。

  相比起前兩刀的試探,這一刀可就是實打?qū)嵉囊坏读恕?p>  這一刀,大開大合,霸道無比!

  刀未至,氣浪卻是先行一步。李紫皓衣襟沙沙作響。身形孤單,倚劍抵擋。

  正當(dāng)李紫皓穩(wěn)住身形時,這一刀悄然已至。

  “鐺!”

  又是一道金石之聲。

  白鈺訣怒了!俗話說有一有二再無三。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刀被眼前這個晚輩擋住了。

  莫非自己閉關(guān)十載,越練越回去了?

  李紫皓接下這一刀也并非輕而易舉。雖未傷及心肺,但也是氣海激蕩起了陣陣漣漪,氣血翻騰。

  還不等休息一息功夫,李紫皓只覺后背發(fā)涼,連忙施展身法躲閃。

  一枚毒釘已經(jīng)打入了李紫皓腳邊三寸地內(nèi)。

  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一人長發(fā)及腰,一身紅袍,粉面嬌艷,明明男身,卻是生了副女相。

  另外一人則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大美人了,明月高懸之下一系薄紗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啪,啪,啪。”

  那位紅袍男子盯著李紫皓連連拍掌道:

  “沒想到年輕一輩還有你這樣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過可惜了,夜已殘,月也將殘,人也該死了?!?p>  李紫皓終于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殺我長兄者,可敢接我一劍否???”

  持刀老者笑言:“莫說一劍,十劍百劍又如何!?”

  李紫皓臉色陰狠道:“給我死來!”

  倚天劍早已在右手,李紫皓一步踏出,周身氣勢不斷拔高。

  兩步,三步....

  待到第五步之時,那還是原來的琉璃境,只看氣勢早已是逍遙御風(fēng)境無疑了。

  不遠(yuǎn)處的紅袍男子瞇起了眼,饒有興趣道:“當(dāng)真是個有趣的后輩,竟是藏得如此之深。就是不知這境界能維持幾時?”

  比起紅袍男子的興致勃勃,站在李紫皓對面的白鈺訣卻沒有多等下去的雅興了。

  “小娃娃喜歡蓄勢?那就讓你瞧一瞧何為天下第一刀!”

  話音落下,老者周身氣勢也發(fā)生變化,原先那一副慵懶之態(tài)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讓人窒息的霸道之氣。

  李紫皓兩耳不聞窗外事,腳步卻是快了起來,從剛剛的漫步到現(xiàn)在的騰挪,周身氣勢一漲再漲,直到腳步快到出現(xiàn)虛影,兩人早已消失在原地。

  紅袍男子連忙抓著一旁的女子朝后退去。等停下腳步后便喃喃道:“不知道此人究竟用了什么秘法,修為境界竟是一路從無垢琉璃境一路直升到了逍遙御風(fēng)境中期左右,而且....”

  女子有些震驚道:“而且什么?”

  “而且看周身氣勢還有繼續(xù)增加的可能?!?p>  “這...這怎么可能,他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娃娃而已?!?p>  要不說頭發(fā)長見識短呢,紅袍男子不再理會這會腦子不太清醒的女子。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李紫皓與白鈺訣二人如兩支箭矢一般相撞在了一起。

  “鐺!”

  一道悠長的金石撞擊之聲響徹方圓幾里。

  漫天煙塵還未散去,李紫皓卻已是有些扛不住這一擊所帶來的沖擊,被震飛了出去。

  白鈺訣看似平靜,可虎口開裂與兩柄名刀天寒上的豁口卻已說明了其已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老者臉色陰沉,看了遠(yuǎn)處看戲的紅袍男子后朝一旁吐了口唾沫,周身氣息再度凝練,一時間煙塵已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猜到了對方可能會某種暫時提升境界的方法,卻是沒有想到這小娃娃境界提升以后竟是連招式也這般行云流水,好似在此境界待過一般。

  見對方有所動作,臉色冷厲的老人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的李紫皓,隨即不再壓制體內(nèi)其余的內(nèi)力的流轉(zhuǎn),一身氣機直沖霄漢。

  李紫皓握住倚天的右手也不由得握緊了三分,體內(nèi)積攢多年的氣機也開始如猛水沖堤一般傾瀉而出。

  身形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了原地,而幾乎就是同時,白鈺訣的身形也消散無形。

  一旁觀戰(zhàn)的白衣女子一臉震驚,因為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竟是根本捕捉不到那二人的氣息了。

  先是一道金石碰撞聲,再是轟隆一聲沉悶巨響。

  白鈺訣率先飛出了煙塵,大地轟然震動,無數(shù)煙塵簌簌落下,兩旁的樹木也相繼倒下。

  遠(yuǎn)處的紅袍男子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

  白衣女子沿著紅袍男子的視線看去,竟是發(fā)現(xiàn)這位天下第一刀手中兩柄名刀天寒中的一把已不見了蹤影。

  即能奪得天下第一刀的稱號,那手中的刀又能差到哪里去,自然也是絕世神兵,竟是不曾想今日會被一個后輩給毀了。

  而出乎白衣女子的一幕卻再次發(fā)生。

  下一刻,白鈺訣身形消失不見,李紫皓腳下先是出現(xiàn)飛速擴散的蛛網(wǎng)狀裂紋,隨后兩腳直接下陷進了地底。

  可一旁的紅袍男子卻是似乎早有預(yù)料。不緊不慢的拿出酒葫蘆喝了起來。

  比起這邊的閑情逸致,另一邊白鈺訣一刀之后又是抬手一拳朝著李紫皓的面門砸去。

  李紫皓不閃不避,左手施展李氏大悲手,一掌同樣拍在了白鈺訣的額頭之上,任由其一拳打在自己面門上。

  二人各自后退出去十余丈。

  李紫皓眉心一個拳印格外顯眼,雙眼已是血色,兩耳,兩鼻更是流血不止。

  而白鈺訣的額頭上也是浮現(xiàn)了一塊掌印淤青。

  一旁觀戰(zhàn)的白衣女子忍不住轉(zhuǎn)頭問向了一旁的紅袍男子。

  “還不出手嗎?那娃娃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p>  “不急,再等等。”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白鈺訣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前三刀既有試探也是小瞧了此人,可后面這兩刀一拳卻是他十成十的實力了,卻也是被這娃娃給接了下來。

  盡管如今的處境不是很好,可接下就是接下了。若非今日要截殺此人,他還真不知道年輕一輩中誰能逼的他要使出壓箱底功夫了。

  只要他白鈺訣覺得面子不那么重要,他自然可以讓一旁的紅袍男子代勞殺了這個后輩,可他有他的傲氣。

  李紫皓伸手抹了把臉,右手將倚天丟在一旁,隨即擺出一副拳架。

  白鈺訣臉色疑慮,正要思索此人這莫不是瘋了不成?一個劍客竟是丟了劍要與我這斷了刀的刀客對拳?

  誰料下一刻,李紫皓身形陡然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出現(xiàn)在了白鈺訣面前。

  一拳。

  面容驚訝的老者如同一片秋風(fēng)落葉一般,毫無抵抗的撞破樹木,轟然倒飛出去。

  上一刻他還在想著此人已是強弩之末,蹦跶不了幾下了,可誰知接下來這一拳卻是把他打醒了。

  此人實力絕不是什么無垢琉璃境!而是早已悄悄入了逍遙境。

  被李紫皓一拳打出十?dāng)?shù)丈后,還未等李紫皓再度出手,白鈺訣已經(jīng)用一種比倒飛出去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大地震動,一道黑影閃過,李紫皓的額頭被一只手掌按住,身形離地,不斷向后砸去,一氣之下竟是撞倒了幾顆大樹才堪堪停住。

  老者看著樹下渾身是血的男子以為終于是沒有還手之力了,誰料李紫皓死死盯著他,再度站了起來。

  到這個時候,即便老人想隱藏也藏不了了,隨著李紫皓起身后,這小娃娃身上的氣息再度轉(zhuǎn)變,讓他不寒而栗。后背發(fā)涼。

  李紫皓右手虛握,不遠(yuǎn)處的倚天竟自行飛入了其手中。

  “說出雇主,留你全尸?!?p>  見對方朝側(cè)方看去,李紫皓也不再廢話。

  其人化作一道光芒無法直視的劍光,驟然破空而至,十余丈的距離轉(zhuǎn)瞬已至。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紅色身影卻是擋住了這鋒芒凌厲一劍。

  倚天劍尖被一雙修長的手指給牢牢夾住,不能前進分毫。

  “李紫皓,可還有后手?若是沒有,那你該死了?!?p>  對于這一擊會被擋,李紫皓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身形朝后退出十余丈后緩緩開口道:

  “若我沒有猜出,你應(yīng)該就是那位常年天機榜第三的玄教教主霍鸞青陰吧,當(dāng)真是好大的手筆,為了殺我李家兩兄弟竟是連你也能搬來?!?p>  這位玄教教主先看向一旁頗為狼狽的白鈺訣,隨后看向李紫皓道:“也不怕你知道,原本是三位,但怕露出跟腳,所以只能勉為其難讓我二人來給你送行了。不知紫皓你意下如何?可有委屈你了?”

  李紫皓笑道:“不曾想竟是我李某輕看了自己,原來我這條命如此值錢?就是不知能請得動二位高人的這人到底又該是何方神圣?”

  白鈺訣臉色陰沉,不想與此子再多費口舌,以免多生事端,而一旁的霍鸞青陰卻是氣定神閑,輕聲道:“忘記告訴你了,此地已被我設(shè)了迷陣,也別想著你哪位天下第一的師尊來救你了。我如今唯一好奇的就是你還有沒有后手,若你到如今還有后手,那我可就有些佩服你了?!?p>  李紫皓哭笑一聲,他多久沒有如此這般狼狽了?

  想罷便不再多言,劍尖朝前一指,身形暴起。

  “好!”

  說完,紅袍男子兩手御氣,周身氣機流轉(zhuǎn)竟是按照這位紅袍男子的想法開始快速流動。

  一息不到的時間,一道處于可見與不可見的氣息屏障將三人包裹其中。

  李紫皓一劍刺在上面竟是竟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紅袍男子反手衣袖一甩,李紫皓如同斷了繩的螞蚱一般倒飛出去。

  狠狠砸在了巨石上。

  一旁的白鈺訣冷哼一聲,不顧自己傷勢,面容猙獰道:“老夫不得不承認(rèn),若是同輩中人,以你的實力可稱第一,不過卻有人要你性命,倒要看看你還能強壓傷勢到幾時!?”

  李紫皓平淡道:“前輩既然知道我已是在強撐,何不與我這個死人說說到底是何人要殺我?讓我死的明白?”

  白鈺訣笑道:“你覺得若是我三人會將雇主道出的話,他還會找我們嗎?”

  李紫皓見試探不成,打算激一激此人。

  “我如今不過才二十有四而已,境界也才堪堪初入逍遙而已,強弩之末不假,不過也未曾聽聞前輩閉關(guān)十年就入得陰陽神游,又無法調(diào)動全身氣機,如今卻是被我這么個小輩給傷成這樣,連個紙老虎都算不上,還強撐什么架子呢?我要是前輩,干脆就一開始不出手了,讓這位玄教教主來的省事?”

  老人先是大笑,笑罷后冷笑道:

  “想不到你小子是八月里的石榴,滿腦鬼點子?!?p>  一旁大白衣女子用手擋住嘴巴輕笑道:

  “白前輩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人家明明是湘秀被畫冊,話里有話嘛?!?p>  見對方不吃這套,李紫皓也懶得與這幾只野狗多費口舌了。

  “三位既然不打算說出這幕后之人,可否告知兄長是死于你們誰的手?”

  對方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其中兩道目光看向老者的景象卻是被李紫皓看在眼里。

  李紫皓閉上眼睛,剛剛還只是耳鼻流血,如今已經(jīng)是七竅流血了,可他對此依舊不以為意,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夂?,猛地深吸一口氣?p>  下一刻,李紫皓周身竟是緩緩冒出紫色氣息,縈繞在其左右。

  見這位玄教教主沒有動作,白鈺訣生怕遲則生變,提刀朝著李紫皓斬去。

  十?dāng)?shù)丈的距離在這位天下第一人的一刀下不過是一瞬不到而已,可就是這一瞬不到的時間內(nèi),卻是突生變故。

  那一瞬間,李紫皓原本已經(jīng)枯竭如河床的氣海再度充盈,氣機鼎盛,氣海蕩漾。

  那一瞬間,李紫皓的額頭那下陷的拳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了,七竅也開始不再流血了。一頭黑發(f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變得雪白。

  時間似乎凝滯,李紫皓再度進入陰陽神游境,周圍的事物都變得緩慢無比,白鈺訣面容狠厲,霍鸞青陰大驚失色。

  李紫皓一劍遞出。

  時間流速恢復(fù)正常,白鈺訣已然人首分離。

  直到此刻,這位天機榜排行第三的玄教教主才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猛的抬頭望去,心神驚駭,膽氣俱喪,失聲道:“快走!”

  不等其話音落下,一道劍光已然襲來。

  即便你是天下第三又如何?即便你能提前知曉又如何?

  我之一劍你可擋否?!

  一劍后只有一條流著鮮血的胳膊留在了原地,二人已然沒了蹤影。

  此刻的李紫皓七竅已然不在流血,全身氣勢比其之前還要不知要高出多少,不是李紫皓壓制,而是以自己將近一甲子的壽命強行換來不過一炷香的修為境界而已。

  如今一炷香時間才過十之一二而已,李紫皓沒有打算浪費,神魂脫離肉身后離地而起。佇立在百丈高空,腳下景物一覽無余。只是片刻,李紫皓就找到自己的獵物了。

  隨后神魂回歸,化作一道白芒激射向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此時被斬去一臂的紅袍男子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宗師高人風(fēng)范,早已是慌不擇路,能早些逃離此地才是上計,其他說什么都是徒勞。

  二人還沒逃出去十里地,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芒劃過天空,急墜而下。

  轟隆一聲巨響。

  二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人,一位他倆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道出幕后之人,饒你一條狗命。”

  白衣女子此時已經(jīng)是嚇得膽氣全無,那是想逃卻不能動,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霍鸞青陰卻是臉色平靜道:“說句實話,如若你我雙方現(xiàn)在動手,我二人多半是要栽在此地了,可我霍鸞青陰逍遙江湖何止甲子!倒還真沒領(lǐng)教過何為神游,紫皓,領(lǐng)教了?!?p>  隨著話音落下,也不知這霍鸞青陰使得什么妖法,一股血紅之氣彌漫周身。

  瞬息之間,以其為中心,方圓近百丈俱是紅霧。

  “裝神弄鬼!”

  李紫皓只是劍鋒朝前輕輕一揮,劍氣如蹦襲而出的江澤之水一般,瞬間就將大半紅霧給淹沒全無。

  不過眼前一幕卻是讓李紫皓頗為驚訝。

  剛剛還站在對面的兩人如今卻只剩下了一人,又或許不能完全稱其為人?

  這霍鸞青陰不知使得什么妖法,身形比剛才大了一倍不知,方才被李紫皓斬去的一臂竟是又漲了出來,而剛剛還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如今已然面目全非,渾身是血,早已死去。

  李紫皓懶得去管此人使得是何玄教秘術(shù),對此更無興趣。

  一劍向前直刺而出,磅礴劍氣如蝗蟒過境一般,所到之處可謂是寸草不生。

  不曾想眼前這血人竟是硬生生扛下了這磅礴劍氣。

  霍鸞青陰桀桀笑道:“不愧是神游一劍,連我玄教血幻障都有些吃痛。來而不往非禮也,紫皓既已出劍,那我就回敬一拳?!?p>  血人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李紫皓只覺后腦勺一陣罡風(fēng)襲來,雖然已經(jīng)躲避,可依然沒有躲過,身形驟然朝后飛去。

  李紫皓身形還未飛出三四丈,這霍鸞青陰的一拳已然到來。

  正所謂來時天地皆同力,任你施展妖法又如何?雖然氣勢高出李紫皓幾倍,可衰亡之勢卻已是初見端倪。

  這一拳只差毫厘即可砸在李紫皓的面門,可就是這毫厘之差,卻是相隔了多少個千里?

  沒等霍鸞青陰反應(yīng)過來,其身形就朝后飛去。直接砸進了一個小山包。

  未等灰塵散去,李紫皓已然沖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這霍鸞青陰竟是沒了蹤影。李紫皓連忙施展神識開始搜尋,卻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識海內(nèi)也是一陣空寂??磥硪仓挥幸院笥H赴玄教了。

  見仗也打完了,李紫皓可不打算就這樣走了,其走到剛剛還風(fēng)姿綽約如今卻已經(jīng)慘不忍睹的白衣女子尸體旁,將其頭顱一劍斬下,拿起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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