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黑袍人的身份如何?李紫皓不清楚,不過在場的其余人可都是門清的很。
靈鷲宮
不過三名黑袍人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大步朝柜臺方向走去。
四名刀客有了一瞬間的眼神交流之后,在黑袍人經(jīng)過他們桌旁的時(shí)候,一名瘦如竹竿的男子突然站起來,伸手?jǐn)r住他,冷硬道:“朋友,等一下?!?p> 為首黑袍人瞇起眼睛,露出黑袍下的女子容顏道:“哦?有什么事?在下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能讓幾位好漢看得上眼。”
矮胖漢子冷笑道:“少他媽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老子兄弟四人在這兒等了你三天,就是為了你身上的那件東西!”
黑袍人笑了笑,一手扣住腰間玉帶,氣態(tài)閑適淡然,絲毫不見驚慌之色,平靜道:“想要生死符解藥?解藥我有,不過就憑你們四人就想從靈鷲宮手中搶東西,未免太也瞧不起靈鷲宮這三個(gè)字了吧?”
靈鷲宮,坐落于天山縹緲峰。其主人天山童姥武力更是近乎天下無敵手,若只是如此眾人也只會畏懼此人而不是懼怕。
可怕就怕在此人竟是會一門獨(dú)門暗器------生死符。
經(jīng)過多年的經(jīng)營,如今這縹緲峰靈鷲宮已經(jīng)暗地里掌控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而這四位刀客打扮的人物就是這七十二島之一的人物。
刀客老大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其余兩個(gè)漢子也有些坐不住了,豁然起身,紛紛握住被棉布包裹著的樸刀。
“臭娘們,別以為你靈鷲宮就了不起,如今那老妖婆不在,真以為老子幾人怕你不成?不如把解藥交出來,老子正好沒個(gè)島夫人,讓老子讓你……”
這漢子沒說完,為首黑袍人已經(jīng)是身形暴起,一把扼住他喉嚨,輕描淡寫地扭斷脖子后隨手扔在一邊。
黑袍女子冷冷掃視剩余三人,淡然道:“生死符解藥珍貴無比,你們幾個(gè)算什么東西,加起來能比得上一塊藥渣?”
坐在角落里的李紫皓看到這一幕,心中略感唏噓,以前就聽說過為了丹藥寶物大打出手的事情,可真要說親身遇上,今天還是頭一遭。
低頭干飯的小昭見自家公子看的出神,就沒來由脫口一句。
“公子,這靈鷲宮是什么門派?”
一語激起千層浪,正在對峙的雙方都沒有看是哪個(gè)不知深淺的人敢說這話,不過剩余那兩桌的客人都看向了這扒飯的丫頭。
“這靈鷲宮跟明教差不多吧,都是江湖勢力?!?p> 說起明教,小昭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了低頭干飯的頭,看向李紫皓開口。
“對了,公子,我當(dāng)初奉我母親之命潛伏明教其實(shí)是為了明教的鎮(zhèn)教之法《乾坤大挪移》,自從跟隨公子后,我不小心將這事給忘了,那功法我已全然記下,若是公子需要,我即可背來給公子聽?!?p> 李紫皓有些驚訝于小昭的記憶力,便打趣道:“暫時(shí)還不需要,你家公子我修的是道家心法,不過小昭你的記憶力倒是可以與王丫頭比試一二了?!?p> 三名刀客臉色大變,驚多于怒。
自己兄弟的修為自己是清楚的,雖然四人不是什么大宗門出身,但好歹也是混了有些年頭的刀客,最弱的一個(gè)也是能夠以一敵十的水平,為首刀客更是刀法凝練,距離刀法通神只有半步之遙。
對于為首黑袍人這位童姥身旁有名的年輕人物,他們也不怎么信服,就算她真的手段高強(qiáng),還能一個(gè)打四個(gè)?可這黑袍人剛剛輕輕一抓一扭,自己兄弟甚至沒有一點(diǎn)反抗就已經(jīng)魂歸西天,這是怎么樣的修為?
刀客老大心中暗暗發(fā)苦的同時(shí),整個(gè)客棧已是鴉雀無聲
先前那矮胖漢子哪里還有什么驕橫模樣?甚至兄弟都顧不得了,諂笑道:“仙女……”
黑袍女子平淡道:“現(xiàn)在知道錯(cuò)了?晚了!”
話音剛落,為首黑袍女子一劍已經(jīng)刺向那矮胖漢子,對方本能的拿起樸刀就要抵擋??蛇@一劍快如閃電,輕而易舉就將矮胖漢子的樸刀攪斷。
黑袍女子一劍再出,那道白練在空中劃出一個(gè)弧度,繞著那名矮胖漢子頸間一纏一繞,一顆碩大的肥碩頭顱便沖天而起,然后像個(gè)爛柿子一般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滾了幾下最后停在黑袍女子腳下。
黑袍之上也是沾滿了這矮胖漢子的鮮血,李紫皓視線看向低頭干飯的小昭,打趣道:
“不知這位血衣人大俠當(dāng)時(shí)可曾如這位女子一般?將整個(gè)黑袍給染成了血袍?”
誰知?jiǎng)倓傔€低頭干飯的小丫頭,聽到李紫皓說話,豆大的淚珠就要決堤而出,李紫皓連連安慰,這才讓這丫頭沒有哭出來。
這份修為,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一品境界無疑。
見此情景,刀客老大和另外一名漢子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多動分毫。
就在黑袍女子以兩劍震懾全場時(shí),一個(gè)帶著綿綿糯糯江南口音的聲音響起,“傳聞童姥身邊有竹菊梅蘭四人,閣下倒是好本領(lǐng),只是不知霍菊仙子能否憑借一己之力將我等悉數(shù)敗退?”
話音落下,那兩位壯漢已經(jīng)拔刀而起,目光兇惡,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架勢。
幾乎就在同時(shí),又有一位頭戴斗笠的佩刀男子推門走進(jìn)客棧,按刀而立,剛好堵住了姓菊黑袍女子的退路。
黑袍女子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意玩味道:“閣下也是為了我而來的?”
佩刀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然看著黑袍女子。
那位粉衣女子笑得愈發(fā)嫵媚,“若不是聽聞菊女俠要經(jīng)過此地,我們這么多人又何必齊聚此地,難道是特地來這荒郊野外賞景不成?”
黑袍女子笑了笑,手扣腰間玉帶,盡顯大宗門氣度,“這位姑娘此言有理,不過我明知此地有伏,仍是孤身前來,就是想要試試我能否憑借一己之力將你們這幫人趕盡殺絕?!?p> 佩刀男子伸手一探,腰間長刀鏗鏘出鞘三寸,森森寒氣,冷聲道:“閣下倒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p> 黑袍女子雙手交疊于腰帶扣頭處,笑瞇瞇道:“口氣大不大,總要試過才知道?!?p> 李紫皓作為在場修為最高之人,這幾伙人的內(nèi)功修為高低一眼便知,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到底誰能勝之。委實(shí)是生死決斗遠(yuǎn)非平常平常比試,各種陰招狠招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