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良沒有動用內(nèi)勁,但江塵一劍擊敗還是太可怕了。
這人號稱劍狂也不枉然啊。
李良是誰,華山派內(nèi)門弟子,可是一代翹楚,劍術(shù)超群,卻被江塵一劍擊敗。
“這?!崩盍几杏X到心臟有微微疼痛,但并沒有大礙,他知道這是江塵留一手,否則的話,如果催動內(nèi)勁,自己方才那一下必死無疑,一瞬間李良有一種慶幸,還好沒有真正得罪死江塵。
“哼?!苯瓑m搖了搖頭,隨后平靜道:“這就是華山劍術(shù)?真是可笑無比,在師門的時候,整天聽說華山劍術(shù)十分了得,我看不過如此。”
江塵一番言語,說的李良滿臉羞愧,想要狡辯幾句,但他潛意識中已經(jīng)確定江塵是逍遙派弟子了,憑借這種劍術(shù),絕對是大門大派的弟子,況且逍遙派也不是邪魔外道,承認又無妨?
故此李良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眼中的怒氣,看著江塵說道:“閣下劍術(shù)了得,在下佩服,方才是在下有一些不敬,還望閣下恕罪?!?p>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江塵強他們就要服軟,即便是江塵有一些狂妄,也能容忍。
江塵輕瞥了對方一眼,做足了一番高手風范,看著對方,眼眸中有一抹輕蔑之色道:“距離華山登天路還有幾日?”
他這樣說道,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李良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心中有說不出的憋屈,平時都是他高高在上,今日卻被別人看扁,這種滋味難以忍受,可最終李良還是忍下來了,老老實實回答。
“還有五日。”
李良這樣說道。
“五日?看來我是早來了一會,最近可有什么高手去了華山?亦或者是說可有什么強者出現(xiàn)嗎?”
江塵這般說道,神色平淡,高手風范盡顯無疑。
“閣下是要?”李良心知肚明道。
“我劍狂下山,便是要敗盡天下劍術(shù)高手,這一次登天路是我成名之時,我要成為登天路第一人?!?p> 江塵平靜而言,有說不出的狂妄,但也有一種年輕一輩的朝氣和傲氣,讓李良看了以后,不由微微失神。
“咳咳,閣下意愿甚好,如今護河城內(nèi)的確來了不少高手,若閣下不嫌麻煩的話,在下可愿意帶領(lǐng)閣下,前去熟絡(luò)熟絡(luò),恰好再過兩日,群英大會也要開始了?!?p> 李良忽然這樣說道,想要拉攏江塵。
而江塵卻沒有任何一點遲疑,只是冷笑道:“群英大會?若我劍狂去了,他們還敢自稱群英?”
這一份狂妄,江塵表演的入木三分,有說不出的風采,包括李良等人,心中也不禁暗嘆一聲,江塵這人實在是太狂了。
“是英還是熊,去去就知道了?!崩盍嘉⑽⑿Φ?。
“帶路?!苯瓑m不廢話,微微一縱,直接騎乘在李良的馬上,神色漠然道。
被人搶了馬,李良心中自然有一些不痛快,但這又如何?他打不過江塵,只能老老實實趕另一人下馬,然后前方帶路。
至于追捕一事,李良也沒有忘記,派三分之二的人手,速速去追捕。
江塵看到這一幕,卻沒有說什么,只字不提,擺出一種空無一切的感覺,讓人愈發(fā)覺得江塵這人很狂,而且絕對是大門派的弟子,那種足不出戶,必須要實力強大后,才能下山的絕世天才。
路上李良也微微開口,幫江塵點評了如今年輕一輩的高手。
李良之所以拉攏江塵,原因很簡單,逍遙派亦正亦邪,在天下太平的時候,若是能巴結(jié)的話,自然是好,他李良雖然是內(nèi)門弟子,但在華山派依舊是小角色,逍遙派的弟子不一樣。
而且還是江塵這種天才級的弟子,更加不一樣,若是能巴結(jié)到了江塵,小則江塵指點幾句,大則確認了友好關(guān)系,日后在華山派就算是有人敢找自己麻煩,也要顧及顧及江塵。
地位越高,想的就越多,也懂得什么叫做人脈。
江塵狂是好事,那個少年不狂妄?最要是越狂越好,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雖然目中無人,但側(cè)面可以知道,這種人肯定是沒有腦子的,完全就是一張空白的紙,從未下過山。
只要沒有在江塵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黑點,那么就能把關(guān)系搞好來,到時候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就是李良的想法,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對待江塵。
一路上李良幾乎把這一次可能會來,或許可能不會來的年輕高手,都詳細的說了一遍,全部都是以劍出名的,包括他們?nèi)A山派的幾位師兄。
江塵一語不發(fā),卻暗自記得,就這樣半個時辰前跑出來的江塵,又回到了護河城內(nèi),而且這一次官差們,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地上,態(tài)度儼然聚變。
兩人騎乘了一小會,李良欲帶江塵去客棧休息一番,但突然間有一行人從對面迎面而來,也騎乘著馬,氣宇軒昂,四五人有男有女,衣衫鮮亮,顯得不凡。
江塵微微一看,發(fā)現(xiàn)當中一兩人還略微有一些眼熟。
凌云劍派的人。
當初在劉家門口遇到的,所以略微有一些眼熟,不過為首的男子,卻氣概不同,顯然不是一般弟子,背著一把劍。
李良看到以后,立刻拱手說道:“沒想到能遇到凌岳劍派的張師兄,真是幸會幸會。”
“哦,李師弟,見過了?!睂Ψ教鹧燮た戳死盍家谎郏嫔掀鹆艘唤z絲笑容,顯得很隨意說道,不過心中有一些古怪,凌岳劍派雖然比不上華山派,但同為劍派,理念不同,大家互相不來往什么。
而且他與李良只見過幾次,沒什么交情,說到底還有一些隔閡,本來相互見到,理應(yīng)該誰也不理誰啊,可今日怎么就主動打起招呼了呢?
奇怪,奇怪。
突兀間,江塵抬起頭來,盯著這位張師兄,平靜道:“凌岳劍派張子盛,號稱山岳劍便是閣下吧?”
江塵突兀間的一句話,讓對方一愣,很快除了張子盛,其余凌岳劍派的弟子,滿臉倨傲與激動,仿佛在夸贊他們一般。
而李良眸中卻隱沒了一道笑意。
“呃?正是閣下?!?p> 張子盛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皺起眉頭承認道。
“不動用內(nèi)勁,一招敗你?!?p> 江塵霍然下馬,手中太虛劍鞘,橫指對方,目光中有說不出的狂妄。
馬上的李良,卻有一些掩飾不住面容上的笑意,微微低頭,不想讓對方看到。
這句話一說,頓時凌岳劍派的弟子炸鍋了,張子盛能被譽為山岳劍,是江湖人士的一種面子,還有實力的承認,張子盛雖然劍術(shù)依舊是爐火純青之境,但已經(jīng)接近了了然于胸,不是基礎(chǔ)劍術(shù),而是凌岳劍派的一品招式。
把一品招式提升到爐火純青后期,無限接近了然于胸,自然是了不起的高手,可如今遇到江塵,卻說一句,不動用內(nèi)勁,一招擊敗?
狂妄,狂妄,十分狂妄。
凌岳劍派的弟子,一個個憤怒無比地看著江塵,覺得江塵羞辱了他們。
“真是可笑,哪里來的毛孩子?!?p> “不自量力,真是找死?!?p> “這年頭想要出名的人太多了,總有一些不怕死的?!?p> 凌岳劍派的人,陰測測說道,有說不出的譏諷。
但張子盛卻沒有譏諷,面上盡然是嚴肅之色,不過也下了馬,看著江塵道:“敢為閣下尊姓大名?何門何派?”
“逍遙派,劍狂?!?p> 江塵平淡而言,說自己門派時,沒有任何一點驕傲,反而仿佛再說一個很普通的門派一般。
嘶!
剎那間凌岳劍派幾個叫囂的弟子沉默了。
逍遙派,這可是大門派啊,他們凌岳劍派在逍遙派眼中算什么東西?
只是很快他們又開始懷疑了,畢竟這年頭冒充大門大派弟子太多了,江塵沒有什么可信物件,他們也不敢相信。
“原來是逍遙派弟子,既然如此,那就請賜教吧?!?p> 得知江塵是逍遙派弟子,張子盛眼眸中精芒一閃,隨后便是戰(zhàn)意,門當戶對打才有意思,不然小貓小狗來挑戰(zhàn),贏了也沒有什么樂趣。
江塵不語,手中太虛劍鞘擊了出去。
對方出劍,一瞬間六十二個破綻盡顯眼中,江塵目光平靜如水,仿佛進入忘我之境。
依舊是不出劍,劍鞘一抖,以一個奇異弧度,狠狠擊在對方手掌上,而后一劃劍鞘,頓時劍落上頸。
再一次一劍擊??!
呃.....
除了李良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以外,凌岳劍派的人,一個個面色如死灰一般,周圍一些看熱鬧的江湖人士,也愣在了原地,張大了嘴巴,滿臉震撼地看著這一切。
這可是張子盛啊,號稱山岳劍的武者,小先天榜排名第一百零二位的存在,后天八重修為,劍術(shù)超群,可是凌岳劍派第一人,江湖年輕一代都認識的人物。
可如今卻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劍擊敗。
此時此刻,就連張子盛也愣住了,如同之前的李良一般,之前他對視江塵時,他就知道江塵很強,但他卻有自信,能與江塵過上十招,至少四六開,江塵六他四。
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江塵。
“多謝劍狂閣下手下留情?!鄙裆幸恍╇y看的張子盛,微微苦笑一聲,往后退了一步,如此說道,再看李良,察覺對方眼中閃過的一抹譏笑,他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自己是被耍了。
而李良卻沾沾自喜,同時也更加確認江塵這種人就是沒有腦子的,一心就是想要揚名,得到他人的贊許,少年心性,故此心中更加開心。
但江塵心中卻冷漠一笑,他故意表現(xiàn)的如此,故意被李良當做槍使,他心中自有計劃。
“在下劍狂,以劍會武,先天之下,誰以劍擊敗我,可奉出一份絕世心法?!?p> 就在這個時候,江塵掃了一眼周圍數(shù)百江湖武者,而后自信滿滿,狂妄至極地說出這番話。
剎那間全場嘩然。
變得無比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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