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里的路,江塵從深夜走到了黎明初醒。
來到華山派門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起來了,華山派弟子也完成了一次交接班。
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有人走來,而且不止江塵一人,顯然是今日才剛到的一些外來武者,華山派弟子打著哈欠,卻沒有多想,開始例行檢查工作。
“今日是登天路最后一日,我們要趕緊搶好位置啊。”
“是啊,可不能錯過今日?!?p> “前兩日沒來是遺憾,今日絕對不能錯過。”
一行走來的人如此說道。
他們排好了隊伍,只是緩緩而來的江塵,錯開了所有人,直接往前走去。
“站住。”
“滾回去排隊,不要插隊?!?p> “哦,這不是劍狂嗎?怎么到了華山派你還敢張狂?”
一些弟子看到來者何人以后,目光中有一絲絲懼意,但很快想到這里是華山派,自然有了一份自信,所以立刻就有人兇言惡語。
“這就是劍狂?”
“我聽過此人名頭,十分張狂,劍術(shù)超群,更是揚言,誰若是戰(zhàn)敗他,將奉上一卷絕世心法。”
“什么?絕世心法?怎么可能。”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人自稱是逍遙派弟子,我感覺是真的。”
“逍遙派弟子,難怪了?!币恍┱谂抨牭奈湔邆儯娂娝较伦h論著。
而江塵卻看著這幾個阻攔自己的華山派弟子。
啪啪啪啪。
江塵出劍,犀利狠辣,沒有任何一點猶豫,四個攔阻江塵的華山派弟子,立刻被擊飛在地,嘴角溢出鮮血,捂著胸口仿佛這一擊極重。
“廢物。”
江塵輕蔑了一句,隨后繼續(xù)往山上走去。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江湖武者,江塵不是狂妄,簡直是瘋子,這可是華山派啊,江塵就這樣擊傷幾名華山派弟子?是找死嗎?
等江塵走了一會以后,頓時之間幾個沒受傷的弟子,瞬間回過神了。
“此獠太狂妄了,竟在我華山門派欺我華山弟子,速速向上面通知,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币幻茏尤绱苏f道,顯得怒氣沖天。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石子,從數(shù)百米外激射過來,直接擊中此人腹部,后者頓時吐了口鮮血,臉色難看無比。
江塵如今是后天七重的修為,修煉的更是龍象般若功,內(nèi)勁渾厚可怕,催動內(nèi)勁,百米外飛石擊人,自然是輕而易舉。
剩余幾名弟子,卻敢怒不敢言,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生怕再突然出現(xiàn)幾枚石頭打傷了自己。
但大約過去了半柱香功夫,有弟子急忙抄小路稟報此事。
一炷香以后。
華山事錄堂,一名長老狠狠拍打木桌,站了起來,面上盡然是冷冽之色。
“你說的當(dāng)真?”
“回稟長老,此事千真萬確,那劍狂目中無人,傷了幾位師兄,更是辱罵華山廢物。”
他這般說道,顯得無限委屈。
“呵呵,劍狂,好一個劍狂,無論你是不是逍遙派弟子,今日你必死無疑。”
那長老怒吼一聲,隨后說道:“手持這塊令牌,去內(nèi)門調(diào)動所有內(nèi)門弟子,結(jié)陣誅魔?!?p> “遵命?!?p> 后者接過令牌,如風(fēng)一般的離開此地。
另一處江塵已經(jīng)快來到華山派山腰,一人一劍,白衫如雪,神色上沒有任何一點情緒,給人一種冷冽感。
而在這時,華山派山門,一位位身穿白衫的內(nèi)門弟子,紛紛持劍而來,等江塵來到山腰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兩百名華山派內(nèi)門弟子,為首的幾名弟子,站在山門口,傲視著緩緩而來的江塵。
“止步。”
一道聲音傳入江塵耳中,抬起頭來看,一名青年男子,手中握緊一把長劍,目光冷冰冰地看著自己。
“劍狂,你膽大包天,傷我華山弟子,還不速速跪下伏法。”
對方大聲訓(xùn)斥,而此時此刻,早已經(jīng)起來的其他門派弟子,紛紛差距到這一舉動,引來了諸多人的觀察。
“這是干什么了?”
“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華山派弟子?”
“那不是劍狂嗎?”
“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難不成劍狂要一人挑戰(zhàn)整個華山派?”
許多人震驚了,察覺到來者是江塵以后,紛紛矚目過去。
“伏法?”江塵目光冷冽地看著這名華山派弟子,而后眼眸中有說不出的笑意,這份笑意充滿著輕蔑和嘲弄道:“你們?nèi)A山派,隨意打殺百姓,一名無辜之人,只因為幫我劍狂說了兩句話,卻慘遭你們活生生打死,伏法?到底是誰該伏法。”
江塵的聲音很大,蓋過了那人。
后者聽聞以后,神色一變,因為他不知道江塵所說的是真是假。
只是這時候,另一名內(nèi)門弟子卻冷笑道:“這件事情我看是閣下聽錯了吧,那人出口狂妄,被教訓(xùn)了一頓,但體弱多病,身體本身就有問題,一個不小心失手打死,閣下不分青紅皂白,便出來指責(zé)我華山派,也未免太看不起我華山派吧?”
“哈哈哈哈。”江塵笑了,他的笑聲,充滿著輕蔑與狂妄,更多的還有一份譏諷。
“拋尸荒野,這是失手打死?若真失手打死,為何不給予賠償?華山派?還自稱名門正派?哈哈哈哈,真是一種嘲諷啊,名門正派殺人過后,拋尸荒野,來一個死無對證?這就是華山派嗎?你們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今日我劍狂,便要替天行道,爾等做法如邪魔有何區(qū)別?今日縱然我劍狂戰(zhàn)死,也要討一個公道?!?p> 江塵怒發(fā)沖冠道,語氣更是斬釘截鐵。
“真是愚昧,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誅魔。”后者冷冷說道,剎那間上百名弟子便沖殺而來。
江塵手握太虛劍鞘,如今他已經(jīng)不藏私了。
不過江塵還沒有拔劍,倒不是說繼續(xù)隱藏,而是一旦拔劍,到時候殺了人,引起的麻煩就更多,所以他持劍而上。
噗。
為首一名華山派弟子,刺劍而來,江塵幾乎看也不看,揚手一劍,擊中此人肋骨,當(dāng)場擊敗。
兩百多名內(nèi)門弟子,去圍捕一人,看過去有一些牛刀小用,但很快所有人發(fā)現(xiàn),江塵幾乎入無人之地,江塵一劍便擊敗一名弟子,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有任何一點情緒。
一劍戰(zhàn)敗一人。
噗噗噗。
越來越多的內(nèi)門弟子倒下了,一眼看過去,江塵身旁足足有幾十名華山弟子,捂著受傷的地方,在哪里慘叫著。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驚動了整個華山。
登天路最后一日,劍狂殺上了華山,帶著一股無敵的氣勢。
七皇子朱振也急忙趕來了,看到這一幕,卻露出了疑惑之色,他不知道江塵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如今他已經(jīng)聽從江塵的話,利用手頭上所有的能力,去調(diào)動大明王朝許多軍隊過來。
包括一些朝廷供養(yǎng)的武林人士,即便是先天高手,朱振隨身跟著一位,同時耗費重金和大代價,請來了兩位,只因為江塵后來告訴他,能拉多少先天高手來,就拉多少先天高手。
朱振心中一直好奇,到底江塵要玩什么把戲,如今看來,江塵要做的事情,只怕會讓他大吃一驚。
小半柱香,兩百名內(nèi)門弟子無一幸免,全部躺在地上,江塵已經(jīng)走到了山門之下,昂首挺胸,手中長劍卻始終沒有拔出。
圍觀的武者,嘩然一片,他們知道江塵很厲害,不然怎么敢自稱劍狂,但一人獨戰(zhàn)兩百名華山派弟子,別的不說,就指江塵今日一戰(zhàn),明日必震驚武林。
“還有嗎?”
江塵長劍而立,站在山門之下,大聲問道,仰視著前方,透露出一股難以言說的自信。
普天之下,誰能以劍術(shù)擊敗江塵?劍法‘融會貫通’,更是掌握獨孤九劍,先天之下誰人與江塵爭鋒?
不要說兩百名弟子,即便是兩千名弟子,江塵利用系統(tǒng)升級能力,都可以全然戰(zhàn)敗。
“哼?!?p> 就在此時,一道冷哼聲傳來,前方一名紫衫老者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劍,龍行虎步,來到江塵面前時,卻冷冷開口:“你真當(dāng)我華山派無人?”
“是邱萬晨?!?p> “號稱半步先天的強(qiáng)者,劍術(shù)抵達(dá)了然于胸后期,如今才不過剛到四十歲,被譽為五年內(nèi)必踏出先天的天才?!?p> “邱長老都出手了,看來這個劍狂真的厲害?!?p> “這可是半步先天啊,劍狂輸定了。”
“劍狂一時糊涂啊,竟敢打上華山?就算他說的是事實,但這也是華山派的地盤,這樣挑釁,無疑是找死。”
許多人低聲說道,有的為江塵惋惜,也有的幸災(zāi)樂禍。
“出劍?!苯瓑m無懼一切,他看著對方,只是微微握緊了手中太虛劍鞘。
“狂妄?!鼻袢f晨冷冷吐出兩字,其實他并非想要出手的,畢竟兩者年齡相差太大了,即便是擊敗了江塵,也好不到哪里去,華山派倒不是說沒有拿不出手的弟子,只是那些弟子今日要守登天路,不可貿(mào)然行動,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出戰(zhàn)了。
卻沒想江塵如此狂妄,他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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