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戰(zhàn)前布局(二合一)
江湖是個圈,圈外人想進來,圈里人想出去,可一旦進來了,再出去可就難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命半點不由你自己。
這是縱橫黑道風云幾十年的上杉越最深的感悟。
作為蛇歧八家上代的皇,上杉越輝煌過,后來他厭倦了,如今的他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此刻上杉越意識到,這點小愿望某人也不想滿足他。
“是昂熱讓你來的吧,他為何不自己來?”
上杉越自認為看透了一切,什么狗屁的女兒,他哪可能有孩子?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又是昂熱企圖讓他出山的新手段。
呵!
真當他不在江湖了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如今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蘇曉檣蘇女帝他還是知道的。
昂熱這個不當人子的東西竟然派這個瘋女人來找自己,怎滴?威脅我?
老子就不信,老子就不出山她還能殺了老子不成?
“你回去告訴昂熱,就說上杉越已經死了,我該走的路已經走過了,當守的道也守住了,如今我只想做個平凡的拉面師傅”
上杉越仰頭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那里有燕雀翻飛,自在逍遙。
蘇曉檣:“……”蛇歧八家的人都這么中二嗎?
蘇曉檣懶得廢話,直接拿下自己的劍匣子,咣當一聲杵在地上,劍匣子若孔雀開屏般張開,四把劍暴露在空氣中,散發(fā)出陣陣刺骨寒意,那是殺氣!
“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今天你上杉越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上杉越苦著臉:“你不能這樣,哪有人你這樣求人?小姑娘氣不要太盛”
“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未必無敵天下”
最后這話出口,上杉越的臉色有些凝重,黃金瞳瞬間點燃。
局勢一觸即發(fā)!
“上杉前輩可以試試,我一個華夏人不介意在日本大鬧一場,你知道我不是在說笑”
面對上杉越,蘇曉檣沒有一絲畏懼,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上杉越顯然也發(fā)覺了,這小姑娘根本就是故意挑事想打一架,一想到外界關于這個小姑娘的言靈的傳言,上杉越慫了。
日本可是靠海的,如果這蘇曉檣真發(fā)動歸墟那可是一場滅國災難。
至于蘇曉檣到底敢不敢……看這架勢像不敢的嗎?
華夏和日本有血仇,蘇家也和日本的混血種有血仇……上杉越真怕蘇曉檣借機公報私仇。
“好吧,你贏了,我認慫,你想殺就殺,我是不會出手的”
上杉越直接躺平,一副“你隨意,自己動”的擺爛模樣。
蘇曉檣也真不客氣,直接抽出干將劍,朝著上杉越的脖子就揮舞了過去,沒有半點猶豫。
“停!”
劍刃貼著上杉越的脖子停下了,蘇曉檣問他:“還有什么遺言嗎?”
那態(tài)度平靜的讓上杉越以為這根本不是來逼他出山,就是單純來過來殺他的。
他很無奈:“咱們什么仇什么怨啊到底?就算你們家族和我們這邊的混血種有仇,那也是老一輩的事情了,你至于這樣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繪梨衣真是你女兒,而且你還有兩個兒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們馬上要去神葬所找白王拼命,能不能活著不知道,所以不如先把你送下去給我們探探路”
“上杉越,到了地下朕向你賠罪,你且安心去吧”
說著話,蘇曉檣抬手,打算再砍一下,剛才不算,現在重來,肯定會很干脆利落。
上杉越:“?。。 ?p> 這么大的事你不早說!
“停,我跟你走!”
這絕不是怕死,如果白王真活了,那對世間是個災難,上杉越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天下。
如果任由白王滅世了,那他也沒地方過平靜的生活了不是。
而且他上杉越竟然真的有子嗣在世,他當爸爸了!
這個時候,上杉越完全信任蘇曉檣的話了,開玩笑,一個想殺你的人有什么理由會騙你呢?
所以上杉越認為蘇曉檣說的是真話。
那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上杉越目光看向繪梨衣,臉上帶著老父親的喜悅。
繪梨衣被看的很不自在,嗖的一聲躲到她蘇姐姐身后。
上杉越:“……”
女兒啊,那人剛才想殺爹,你怎么……怎么……
上杉越內心受到了暴擊!
看終于唬住了上杉越,蘇曉檣也不裝高冷了,收起劍,合上劍匣子重新背上身,臉上掛起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岳……啊不,上杉前輩,剛才多有得罪,您別介意,我不那么做您也不信任我啊,抱歉,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您放心,事成之后我給您養(yǎng)老!”
上杉越:“……”誰特么跟你是一家人?還演戲……你當我傻?剛才你肯定真想殺我!
還有你是不是想叫岳父?不行,絕對不行!
我不同意!
上杉越像個炸毛的貓一樣,怒視蘇曉檣,看到女兒對這狼子野心的家伙這么依戀,他臉色更不好了。
想說點什么,但因為剛和女兒見面說多了怕女兒更疏遠他,所以憋得臉色通紅。
蘇曉檣直接無視這想要殺人的目光,抬手揮了揮,“出來吧”
話音剛落,源稚生的頭號馬仔就從角落里出來。
“哈…哈哈,真巧啊,沒想到在這里見到女帝陛下和小姐,你們是出來游玩的嗎?”
烏鴉這時候心里慌的一比,他就不該接這個任務,老大也真是的,閑著沒事讓他暗中跟著小姐干嘛?
這下好了,跟出了事,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我烏鴉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話說上杉越竟然還活著,這對蛇歧八家來說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叫輛車,咱們回酒店,還有通知你主子在酒店等我”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蘇曉檣就領著繪梨衣走過烏鴉身邊,向小路盡頭走去。
上杉越能怎么辦?只能跟上去了。
等三人走遠了,烏鴉這才反應過來。
我不用死了?
活著真好??!
這貨臉上堆滿笑容,樂呵呵的打電話開始安排,隨后小跑著追了過去。
等他們都走遠了,酒德麻衣現出身影,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我又被蘇女帝發(fā)現了呢”
“話說薯片妞,上杉越和蘇女帝聯手,這下就算白王真活著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吧,我的任務還繼續(xù)嗎?”
酒德麻衣敲了敲耳朵里的無線耳機問道。
耳機里傳來蘇恩曦那有些慵懶的聲音:“你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直接問老板去”
這真不是蘇恩曦擺爛,自從蘇曉檣橫空出世,她就發(fā)現自己的【天演】沒用了,也不能說沒用,就是未來她也算不準了。
在原來的推演中,繪梨衣會死,上杉越會死,源稚生,源稚女都會死。
蛇歧八家基本上半殘。
白王最后會由路明非斬殺。
在原來的推演中沒有蘇曉檣,她一直都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但蘇恩曦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蘇曉檣成了混血種,還是強的離譜的混血種。
她重新推演過,也看到了未來,未來……天地崩碎,一條黑色的巨龍盤旋在虛空之中,似在與什么人對峙。
這個推演結果蘇恩曦誰也沒有告訴,現在的局勢已然有些失控。
她懷疑黑龍就是黑王,而與黑王對峙她沒來由懷疑是蘇曉檣。
如果那就是未來,未免也太慘烈了。
因為未來沒有她們……
“喂喂喂,說話啊,你聾了?”
耳機里傳來酒德麻衣罵罵咧咧的聲音,蘇恩曦回過神來,一咬牙,心中有了決定,她給酒德麻衣下********得變變了,你馬上想辦法去見蘇女帝,記住,單獨見她,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要將一句話親口告訴她”
“黑暗籠罩大地,曙光不曾來臨”
就算她看到的真是未來,她也要逆轉乾坤!
蘇恩曦不自覺點燃的黃金瞳,那是血液沸騰下黃金瞳自動亮起。
她蘇恩曦可是掌握著最神秘最高深的言靈,還就不信了沒法逆天改命?
戰(zhàn)斗欲燃起來了!
蘇恩曦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她在重新布局,重新架構計劃。
這一刻,她就像一個棋手,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的棋手,只為天地眾生搏一個未來的棋手!
另一邊,得到蘇恩曦指令的酒德麻衣完全摸不著頭腦,她不懂怎么就突然間改變了計劃,還讓她去見那個女人……還要告訴那個女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酒德麻衣產生了薯片妞要坑她的想法,以她對蘇女帝的了解,那句似是而非的話要是說了,挨頓揍都是輕的。
不知道蘇女帝最討厭打啞迷的嗎?
心里雖然吐槽著,但酒德麻衣還是下意識的在思索著怎么單獨去見蘇曉檣。
她相信薯片妞不是故意坑她,她們是戰(zhàn)友,可以生死相托的戰(zhàn)友!
……
酒店套房里。
今天這間房間里人很多,很熱鬧。
蘇曉檣,繪梨衣,楚子航,路明非,愷撒,陳墨瞳以及源稚生還有上杉越。
對了,羅伊醫(yī)生也沒走。
兩百平的客廳此刻都顯得似乎有些擁擠呢。
上杉越和源稚生互相看著對方不說話,繪梨衣躺在蘇曉檣懷里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愷撒和陳墨瞳也膩歪著靠在一起坐在邊上,吃著瓜子看著戲。
楚子航和路明非在小聲說著話。
大家都有伴,羅伊醫(yī)生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多余。
她將目光看向門口站著的三人,正是源稚生的那三位家臣。
她本來想湊過去和他們聊聊天的,結果人家似乎不太想搭理她,那兩個男人湊在那個女孩身邊和她說著話。
嗯,像兩條舔狗!
唉~生活真是無趣呢,好像死一死。
羅伊醫(yī)生暗暗在心里感嘆一聲。
客廳里的氣氛有點奇怪,過了許久,上杉越開口和源稚生搭話了:“不錯,有大家長的樣子了”
“既然您回來了,那這大家長的位置由您擔任吧”
源稚生真是受夠了,他夢想是賣防曬油啊,根本不是當黑幫頭子。
而且蛇歧八家越來越難管了,已經有人罵他是蘇曉檣的狗腿子。
要不是現在蛇歧八家經不起動蕩了,他都想把說這話的人押到蘇曉檣面前,他倒是想看看說這話的人骨頭是不是真的硬。
華夏有句話說得好,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想當狗腿子嗎?要不是打不過誰愿意當臣……呸!他才不是狗腿子的,他和蘇曉檣是盟友關系,盟友!
現在自己的老爹回來了正好,爛攤子交給他了,就當為這么多年對他們兄妹不管不顧賠罪了。
上杉越倒是沒有推脫,來之前他已經聽蘇曉檣大概說了一下蛇歧八家如今的情況。
也是苦了孩子了。
還有橘政宗那個畜牲,他必殺之!
“行,蛇歧八家我就先幫你看著,我先過去了,見見那幫亂臣賊子”
說著話,上杉越就起身要離開,他真不擅長應對如今的情況。
和兒子女兒都沒有什么話說啊。
上杉越剛走到門口,蘇曉檣就屈指敲了敲茶幾桌面。
蘇女帝威嚴在那擺著呢,這一敲,眾人立馬轉頭看向她,連上杉越也停住了腳步。
“那個……我說兩句話哈”
“既然上杉前輩找到了,那就麻煩上杉前輩盡快整頓蛇歧八家,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能辦到嗎?”蘇曉檣目光看向上杉越。
她這副發(fā)號施令的樣子讓上杉越很不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點頭回應道:“放心,耽誤不了大事”
“那我現在宣布,一周后進攻神葬所,大家有什么想要補充的嗎?”
“繪梨衣怎么安排?”源稚生還是擔心自己的妹妹,不想讓她犯險。
這問題倒是問住了蘇曉檣,本來她對繪梨衣的安排是和她并肩作戰(zhàn),但有生死契約在她又覺得這安排不穩(wěn)妥,想讓繪梨衣不參戰(zhàn)。
可不參戰(zhàn)把繪梨衣放在哪里最安全呢?
放酒店不行,他們都走了萬一橘政宗那個老陰比聲東擊西可怎么整?
放源氏重工更不安全。
總不能放回卡塞爾吧……咦?卡塞爾?可以讓卡塞爾派人保護繪梨衣啊!
人員蘇曉檣已經有想法了,就讓芬格爾來,這貨強的離譜。
對,就這么干!
遠在卡塞爾正在宿舍里打游戲的芬格爾沒來由的一陣背后發(fā)涼。
他裹緊身上的毯子,喃喃自語著:“真奇怪,這大夏天的怎么感覺冒涼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