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戰(zhàn)略轉(zhuǎn)移(二合一)
蘇曉檣看到路明非三人活著回來了,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早就把這三人當(dāng)成自己人了,但凡有一個折在日本她都得心疼死。
“回來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這時候的蘇曉檣像個將軍安撫得勝歸來的士兵一樣,拍了拍愷撒的胳膊,本來想拍肩膀的,可惜個太矮夠不到。
這就很尷尬了,拍胳膊和拍肩膀完全是兩個感覺好吧。
尤其是這一下還拍到了愷撒胳膊上的傷口。
愷撒:“……”
算了,不跟女人計較,我是一個紳士。
愷撒倒是心態(tài)很平和,雖然剛死里逃生,但他早就做好了隨時捐軀的準(zhǔn)備。
至于楚子航……他還在昏迷中,自然不會有什么想法。
也就路明非表現(xiàn)的正常點,躺在擔(dān)架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他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就要經(jīng)歷這么刺激的事……不久前差點就玩完了。
“小天女你必須得補償我,我為你賣過命嗚嗚嗚,你以后可不能卸磨殺驢”
“歷史上很多皇帝都只能共患難,你可不能學(xué)他們”
“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嗚嗚嗚”
“你們是功臣,此生定不辜負”
蘇曉檣難得的正經(jīng)了一回,義正言辭拍著胸脯跟路明非保證,以后必然同富貴共患難。
路明非弱弱的來了一句:“那個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拍我胸?我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抱歉哈,沒忍住”縮回小手,蘇曉檣尷尬一笑,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又去看了看楚子航。
嗯,還有呼吸就沒事,混血種身體素質(zhì)強悍,會自愈的。
三人小隊都活著回來了,不只是蘇曉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在場其他人也長長出了一口氣。
尤其是蛇歧八家的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們都想跳一支慶祝一下了。
倒不是因為和三人小隊關(guān)系多好,主要是……怕陪葬!
三人小隊幸虧回來了,不然今天在這岸邊的人沒幾個能活著走出去。
以蘇女帝那脾氣,說讓你陪葬就肯定一個跑不了。
……
既然路明非他們沒事,蘇曉檣也不想造殺孽了,打算再給蛇歧八家一個機會,她讓源稚生和上杉越親自帶隊,將三人小隊以及源稚女送回源氏重工接受治療。
他們的傷不是一般醫(yī)院能治的,也不能去一般醫(yī)院治療,鬼知道混血種的血液里有沒有攜帶對普通人有害的病毒。
萬一整出來一堆死侍就不好了。
安排好一切,岸邊人近乎全部撤走,就只剩下蘇曉檣和繪梨衣兩人。
至于隱藏在暗中的芬格爾,陳墨瞳以及羅伊醫(yī)生,蘇曉檣也讓他們撤了。
對了,還有老唐帶領(lǐng)的那些人,這些人倒是沒有直接撤,對于他們蘇曉檣想在也不知道什么安排了,索性就原地待命。
其實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可以說蘇曉檣的計劃已然失敗,像以神葬所為餌釣橘政宗出來失敗了不說,還被橘政宗將計就計了。
從神葬所拿出來的骸骨蘇曉檣懷疑根本就不是白王的骨頭,相反路明非他們?nèi)サ牡胤讲攀钦嬲纳裨崴?p> 亦或者是兩者都不是,神葬所已經(jīng)早被橘政宗掏空了。
這個懷疑不是憑空出來的,是有根據(jù)的。
橘政宗控制了蛇歧八家那么些年,暗中還養(yǎng)著猛鬼眾,他有時間也有能力取走白王的骨頭。
雖然蘇曉檣不是很想承認,但如今的事實就是她和橘政宗的這次交鋒她輸了。
她低估了橘政宗這條老狗,原本她以為在絕對實力面前陰謀算計沒用,但橘政宗卻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條活路來。
可以說橘政宗占盡了天時地利,而她這邊連個人合都占不到。
蘇曉檣不得不感慨,不愧是龍族最大的反派,以人類之軀逆襲成為偽神的存在,不論是布局還是耐心上,她都差了很多。
其實想來也是,為了復(fù)活白王,橘政宗謀劃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被她用拍腦門想出來的計劃打敗呢?
如今陷入了一個死局,除非找到橘政宗人在哪里,直接殺了他,不然沒法破局。
“真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望著滾滾波濤,蘇曉檣忍不住的感慨道。
身旁的繪梨衣并沒有說什么,就這么靜靜的站在蘇曉檣陪著她看海,乖巧的像個娃娃。
而蘇曉檣則自言自語般的跟繪梨衣說著話,與其說是跟繪梨衣說,不如說是她在自我梳理。
“不能這么下去吧,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敵暗我明這很不利”
“繪梨衣,雖然姐姐不是很想承認,但姐姐還是認清了一件事,姐姐不擅長做動腦子的事”
“和橘政宗比,姐姐的謀算太稚嫩了”
繪梨衣也明白如今她的蘇姐姐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于是她不出聲,伸手默默牽起蘇曉檣的手。
她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蘇姐姐身邊,于她共進退。
她們已經(jīng)是生死與共的關(guān)系了,沒有什么關(guān)系比這更加緊密的了。
蘇姐姐,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繪梨衣都會與你并肩戰(zhàn)斗。
繪梨衣會成為你手中的劍,為你劈開前方一切。
姐姐,我們其實有點像奧特曼打的怪獸,你是大怪獸,繪梨衣是小怪獸……不過這樣很好!
繪梨衣其實真的不傻,她只是懶得動腦子,如果說有誰最了解蘇曉檣?那非繪梨衣莫屬了,生死契約下,兩人的靈魂都勾連在一起,彼此的精神世界不說坦露無疑吧,但起碼能懂對方的心。
繪梨衣能“看”到她的蘇姐姐心里有一團火,時而鮮紅時而漆黑。
在繪梨衣的感觸下,蘇曉檣可以說是一半神一半魔,一半璀璨如烈日一半漆黑似九幽。
如果別人發(fā)現(xiàn)蘇曉檣精神世界的顏色,絕對會嚇出一身冷汗,進而第一想法就是想辦法抹除她。
這個人太危險,危險到她可以是救世主,也可能是滅世魔王。
但繪梨衣不在乎,蘇姐姐如果是魔王,那她就是小魔女……這無關(guān)善惡,只因為她們只有彼此。
就像抱團的小怪獸一樣,等待著哪天被奧特曼殺死……亦或者殺死奧特曼!
“走吧,回家”
蘇曉檣感受到了繪梨衣內(nèi)心莫名的喜悅,她不太明白這小丫頭突然間高興個什么勁,不過網(wǎng)抑云時間結(jié)束了,她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吃飽喝足了才能繼續(xù)想辦法搞死橘政宗!
牽著繪梨衣的小手,兩人漫步在海岸邊,夕陽西下,天邊最后余暉與海平面交織在一起。
岸邊兩個絕美女孩子攜手共進,此刻若是有人拍下這一副畫面絕對可以得個攝影獎。
……
蘇曉檣和繪梨衣并沒有去源氏重工,繪梨衣不喜歡那里,蘇曉檣同樣不喜歡,這倆找了一個新的酒店辦理了入住。
酒店前臺妹子看著兩個絕美女孩手牽手走進電梯,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臉頓時通紅,感覺有點熱,她小手在臉邊輕輕煽動著。
一夜平靜。
第二天一早,蘇曉檣和繪梨衣起了一個早,今天蘇曉檣打算去探望探望楚子航和路明非,作為一個合格的領(lǐng)袖,得關(guān)注一下臣屬的身體嘛。
愷撒:???我呢
把繪梨衣自己留在酒店是肯定不行的,于是蘇曉檣就只能在繪梨衣哀怨的眼神下,將小怪獸拽出被窩,陪她一起去源氏重工。
兩女很輕松的就進去了這個蛇歧八家的大本營,也見到了楚子航和路明非,楚子航已經(jīng)醒了,不過全身被包的像個木乃伊,路明非倒是沒什么事,就是脫臼了幾根骨頭而已。
經(jīng)過一夜的休養(yǎng),現(xiàn)在好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
蘇曉檣見到他時,這貨正和愷撒一起打電動呢。
對于蘇曉檣和繪梨衣的到來,這倆人只是回頭打了一個招呼而已,然后繼續(xù)五指翻飛敲擊著鍵盤。
顯然在這倆貨眼里,美少女沒有游戲有吸引力,更別說愷撒還是個有女朋友的狗現(xiàn)充了。
女人哪有游戲好玩?哼哼!
蘇曉檣也沒有怪兩人的無禮,她這趟過來也不是為了見路明非和愷撒,主要是楚子航。
楚兄太慘了,差點折在海底。
對于楚子航關(guān)鍵時候打算犧牲已身救愷撒和路明非的行為,蘇曉檣是真佩服,她自問易地而處她做不到。
“楚兄,你怎么樣?還能揮的動刀嗎?”蘇曉檣給楚子航削了一個蘋果,遞到他嘴邊時和他笑著開起了玩笑。
“我自己來”楚子航坐起身,抬手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后眼神看向繪梨衣。
蘇曉檣秒懂他的意思,“有話直說,繪梨衣不是外人”
“行,那我就直說了,蘇兄,咱們不能這么下去了,我建議撤出日本”
楚子航的話令蘇曉檣都懵了,撤出日本?幾個意思?楚兄這是害怕了?
許是看出來蘇曉檣心里的疑惑了,楚子航繼續(xù)說道:“這次的事情讓我認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咱們被日本的局勢拖住了,蘇兄,這是很危險的情況”
在海底之時,生死之間,楚子航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比如他們此刻的境遇。
他們來日本是為了什么?無非是為了敲打蛇歧八家嘛,那么問題來了,干嘛要牽扯進蛇歧八家和猛鬼眾之間的恩怨里?
猛鬼眾乃至橘政宗,他們是吵吵著要復(fù)活白王,可復(fù)活白王哪有那么容易?
能復(fù)活早就復(fù)活了。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和橘政宗還有猛鬼眾死耗嘛。
有這功夫打奧丁去不好嗎?
“蘇兄,你仔細想想,就算咱們殺了橘政宗,那對咱們有什么好處?”
“你的意思是?”蘇曉檣突然間get到了楚子航的想法,不過還是想求證一下先。
“讓蛇歧八家和猛鬼眾在這耗著,咱們撤出日本,日本局勢越亂,對咱們對卡塞爾乃至對任何混血種勢力都有好處”
楚子航的這番話倒是給蘇曉檣打開了另外一個思路。
是啊,橘政宗想復(fù)活白王就離不開繪梨衣,如果她把繪梨衣帶回國,那么橘政宗會怎么出招?
屆時不管他怎么出招,他天時地利的優(yōu)勢都講不復(fù)存在。
這個局就解了。
有時候退一步未必是壞事。
再有讓蛇歧八家和猛鬼眾以及橘政宗去死磕,對她百利無一害啊,日本人骨子里的傲慢、奴性以及慕強,決定了他們會屈服于強者。
但只有當(dāng)他們真正走投無路時,他們才會奉獻忠誠。
楚子航的這招非常好,就是有點對不起源稚生這個盟友了。
不過盟友不就是用來賣的嗎?
你源稚生如果表現(xiàn)不出來你的價值,憑啥跟朕結(jié)盟?
就憑你送了妹妹?笑話!
“楚兄啊,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的心是真臟”蘇曉檣感嘆道。
楚子航臉一黑:“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
“妥,就按你說的辦,聯(lián)系卡塞爾,咱們撤出去”
定下這事后,蘇曉檣領(lǐng)著繪梨衣離開了源氏重工,一路上蘇曉檣都很沉默,她倒不是擔(dān)心剛才的對話被蛇歧八家監(jiān)聽,他們不敢,就算監(jiān)聽了也沒啥。
這是陽謀,他們必須同意。
這年頭干點啥難道不需要投名狀嗎?
想和她蘇女帝結(jié)盟,對抗猛鬼眾就是投名狀。
蘇曉檣擔(dān)心的是繪梨衣情緒問題,蛇歧八家畢竟算是繪梨衣娘家,而蘇曉檣如今干的事是在算計人家娘家。
頗有種吃絕戶的感覺,這讓蘇曉檣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面對繪梨衣。
“姐姐想做什么盡管去做,不用顧忌繪梨衣”
這時候,繪梨衣突然間開口說話了,聲帶因為長時間不說話有點沙啞,但她的聲音聽在蘇曉檣耳中卻是那么的優(yōu)美動聽。
蘇曉檣握緊了繪梨衣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算計人家的家族這事不地道,但為了以后天底下所有人都能好好聽自己講話,這步蘇曉檣必須走。
說對不起是對私人交情的交代,不后悔是對大局的考量。
成大事者有時候就得去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這沒辦法,蘇曉檣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她知道自己虧欠繪梨衣有點多了。
繪梨衣等于是背叛了自己家族在幫她,這份情誼太重了。
重到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償還……
喵天帝
我得說明一下,在本書設(shè)定里,繪梨衣并不是戀愛腦,她幫蘇曉檣一來有生死契約的影響,二來就是蘇曉檣過于驚艷,就像原著里路明非那樣,在小怪獸心里留下了種子。 喵喵我的筆力沒有江南巨的雄厚,可能寫不出那種細膩的轉(zhuǎn)變,這是我這個作者的原因,有對這章不舒服的小伙伴可以罵我,但請別罵小怪獸。 嗯,就是這樣(假裝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