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恍惚看見向這邊走過來兩個人,定睛一看好像是四爺和十三爺,是了,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就是永遠沒表情的四爺嘛。
我仗著酒勁,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說:“四爺、十三爺吉祥”。一個站不住就摔了出去。
四爺眼尖手快,一把扶住了我,讓我免于滑倒,我抬眼,鼻子正好碰上了四爺?shù)谋亲?,他的呼吸清晰可聞?p> 那雙冷峻的眼睛這樣近距離的看來倒是可以看出來一點冰山后的雪蓮,清高自傲。我當然沒醒酒,摸著他的鼻子大笑說:“哈哈,四爺,你的鼻子好高啊?!?p> 他剛剛可能還有些微妙的情緒,但看完這一表現(xiàn),他很無奈,把我放回座位上,冷冰冰的說了句:“別喝了”。
我這時哪管他是誰,又拿起了一個壇子,他剛要搶,十爺過來了。
“語晨,怎么一個人喝酒啊,來,爺陪你喝。”
我說:“好啊,干杯?!?p> 我倆的酒壇子就那樣歪歪斜斜的撞上了。四爺看到十爺也就不好再強行管我,但是十三爺看出了四爺?shù)囊馑?,使原本不羈的他卻在此時當起了有正事的人。
“語,別喝了,我派人送你回府上。”十三爺正經(jīng)的說著。
我一擺手,把他的手打散在空中,大喊:“別管我,喝酒。”
四爺明顯是生氣了,對十三爺說:“讓他喝吧”。然后轉(zhuǎn)身走遠了。
十三爺也沒辦法,跟了去。
我對十爺說:“討厭,誰要他管?!?p> 十爺看我這樣說,估計他也是喝的不知道什么了,便俯身悄悄的對我說:“我有個喝酒的清凈地方,你去不去?”
我這時是酒壯熊人膽,“誰不敢去誰是小狗”,我踉蹌著起身。
他便拉著我一溜煙跑出了十二貝子府,不管采衣在后面多著急的喊:“小姐,我們要回府了。”
十爺騎馬帶著我走了很遠,來到了一塊大空地。
那地上明顯有竹枝燒過的痕跡,這里以前肯定是他經(jīng)常來的。十爺馬背上帶了好多壇子酒,我們便又開始一通狂喝,我覺得今天很盡興,是我來這最放松的一天,酒精確實是有麻痹神經(jīng)的作用,可以讓我忘了很多事。
十爺?shù)木屏亢臀矣械囊黄?,我們喝了許久,天南海北的亂侃,最后兩個人都喝的站不起來了,估計是神智也不怎么清楚了,他便對我說:“語晨,我想要了你,你嫁給我坐側(cè)福晉吧。”
我說:“你說什么,我聽不見?!?p> 他便大喊:“富查·語晨,我想要你,你嫁給我做側(cè)福晉吧,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喊完他便沒了力氣,像死了一樣躺在那里不動了。
我拿著酒壇子吃力的站起來,脫了那不跟腳的花盆底,扯著嗓子大笑:“你真沒用,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起來喝啊?!?p> 一回頭,我看見四爺和十三爺牽著馬站在不遠處,不知道來了多久。我還沒有過了那瘋勁,大喊:“來一起喝啊”。
四爺微側(cè)臉對十三爺說:“把十弟送回府上吧”。
十三爺看了我一眼,應該是很相信他四哥的,就連拉帶拽的把十爺放在馬上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