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發(fā)熱
“師傅,我在這兒!”
賈東旭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兩人聞聲轉(zhuǎn)頭,就見賈東旭全須全尾的站在那里,一點事兒都沒有,手里還揪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小伙子。
一大爺大大的松了口氣,不由得往前一打跌,許大茂趕緊一把扶住。
賈東旭也忙丟下身邊的小伙兒,上來攙住師傅。
等站穩(wěn)了,一大爺才敢開口,“真是老了,一點事兒都經(jīng)不住。還好東子你沒事兒,剛剛把我嚇得不輕?!?p> 許大茂也是驚魂未定,他還以為這次賈東旭要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下子就沒了呢。
幸好!
賈東旭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剛剛他扶的那個小伙兒估計緩過神來了,上前來抓住一大爺?shù)氖帧?p> “易師傅,您可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我和東子哥兩人就站在最前面,還好東子哥反應(yīng)快,抓著我噌的一下就退到后面來了。要不然,我們倆估計夠嗆了!”
就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工人們已經(jīng)把現(xiàn)場清理出來了,幸好,只有幾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運輸車的司機(jī)也被救了出來,還好,只是腦袋磕破了一點,看著人還算清醒。
廠醫(yī)務(wù)室的王醫(yī)生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車間,給傷員們做了簡單包扎,然后廠里直接安排車把他們送到醫(yī)院去了。
散落的軋件都已被碼好,下班的時間也已經(jīng)過了,除了送傷員去醫(yī)院的,其它沒有一個人離開,一個個都有些驚魂未定,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剛才這件事情。
不一會兒,楊廠長,李副廠長還有后勤保衛(wèi)科的頭頭腦腦們?nèi)稼s過來了。自打建廠以來,精整車間還從來發(fā)生過這么重大的事故,不僅僅工人們都給嚇壞了,廠領(lǐng)導(dǎo)們也都嚇得不輕。
楊廠長一來就先講了一段話,成功地將工人們的激動情緒安撫下來。
然后,他又向工人們做了保證。
“廣大的工人同志們,請大家放心,對于這次的事故,廠里一定會給大家伙兒一個交待。在這里,我宣布,將會成立專案組,對事故的原因嚴(yán)查到底,排除隱患,另外,安全生產(chǎn)部門也將重新制訂相關(guān)的操作規(guī)章,以防類似的事故再次發(fā)生。”
“而對于在事故中受傷的同志們,醫(yī)藥費全部報銷,養(yǎng)傷期間的工資正常發(fā)放,另外,還將有一部分賠償金,具體賠償金額將由廠組委開會研究決定?!?p> “今天大家伙兒都受驚了,就不要再在這里逗留了,早點回家休息,明天可以晚一個鐘頭上班。好了,大家都散了吧?!?p> 在廠長和副廠長的勸說下,工人們一個個的散去了。
許大茂和賈東旭則是扶著一大爺和二大爺一起回家。兩個老爺子嚇得不輕,畢竟是五張左右的人了,不比年輕小伙兒,兩人走路腿都有些發(fā)抖。
等回了四合院,各回各家。
不一會兒,軋鋼廠發(fā)生事故的消息就傳遍了大院兒。
賈東旭在回來的路上他還算鎮(zhèn)定,還一路扶著一大爺,把他安頓好才進(jìn)的家門。
許大茂見他沒什么事兒,才和他告辭,扶著二大爺去了后院。
可是,等他回到家,跟妻子母親把事情的過程一講,登時兩個女人都嚇哭了。他自己也開始后怕。
說實話,今天實在是太驚險了,如果不是自己警醒,再加上身體靈活,爆發(fā)出超常的力量與速度,搞不好他就要被那些軋件埋到底下了,這一埋,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今天晚飯還算豐盛,有白面饅頭,還有三個菜,其中一個還有一點肉絲,但是飯桌上的氣氛卻一點都不好。
棒梗已經(jīng)8歲,開始懂事了,他知道今天爸爸差點出事,大人的心情肯定不好,他的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唯一吃得開心的就只有一點都不懂事的小當(dāng)了。
飯剛吃完,棒梗就機(jī)靈地領(lǐng)著妹妹到坑上去玩了,不讓她吵著大人。
賈東旭食不知味地隨便吃了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飽沒飽,簡單梳洗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可是,他都不敢合眼。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惡夢,夢見自己今天沒有躲開,那些軋件鋪天蓋地向他砸來,他當(dāng)場被砸死,然后就驚醒了。來回幾次之后,他整個人就開始犯迷糊。
秦淮茹還沒睡,在一邊做針線活兒,聽到他哼哼,還以為是跟自己說話呢,可是仔細(xì)一聽,不對勁。
她湊上前一看,就見賈東旭滿臉通紅,嘴里模模糊糊的不知說著什么。拿手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
她趕緊喊賈大媽過來先照顧著,自己披上衣服就開了門,直奔對面。
一大爺老倆口還沒睡,正在說今天的發(fā)生的事情,就聽到外面的砸門聲。
開門一看,是秦淮茹,得知是賈東旭發(fā)燒,一大爺明白,“這是今天給嚇著了,可咱家也沒退燒藥啊,誰沒事兒會備這個呢?”
一大媽一拍大腿。
“后院許大茂家肯定有,我聽娥子說過,她家大茂什么常用藥都備著的,我去找她借,老頭子,你先去照應(yīng)著!”
許大茂正給寶貝閨女做胎教呢,聽到這個消息也坐不住了,讓婁曉娥自己先休息,就帶上體溫計,退燒藥和醫(yī)用酒精跟著一大媽往中院賈家而來。
作為一個在21世紀(jì)待過的人,家里常用藥備齊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他也不會在這方面吝嗇。這個年代醫(yī)療條件本就差,家里不備齊了,他就有點心慌。
等到了賈東旭床前,他都不敢相信,這才多久沒見,人憔悴了許多,嘴唇都起泡了,燒得也太厲害了。
他趕緊讓秦淮茹倒水把退燒藥喂下。
然后也顧不上衛(wèi)不衛(wèi)生了,直接把體溫計塞進(jìn)賈東旭的嘴巴里。
把賈東旭的長袖長褲都脫下,只留了條褲衩,用溫水把酒精兌開,再拿干凈的棉布粘上稀釋過的酒精,在賈東旭的腋窩,腹股溝,手心,腿心這些地方來回擦拭。
做完這些,差不多過去好幾分鐘了,把體溫計拿出來一看,快40度了。
這是高燒了,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他想了想,問秦淮茹,“嫂子,你家有冰枕不?”
秦淮茹搖搖頭,冰枕是什么東西她都不知道。
許大茂一拍腦袋,自己也是糊涂了,這年頭哪來的冰枕。
“嫂子,你把夏天睡的枕席給東旭哥墊在腦袋下面降降溫。等我回家拿點冰,額頭用冰敷會更好點?!?p> 還好自己想得周到,在冬天時存了一大缸的冰塊放在地窖里,不知道現(xiàn)在化了沒有,如果化了也沒關(guān)系,他空間里還有一大缸呢。
拿到冰,敲了一小塊,拿毛巾包好,放到賈東旭的額頭上。
希望能退燒吧,可別好不容易逃過車間的事故,卻高燒給打倒了。
這樣就太不劃算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開始計算時間。前面已經(jīng)燒了半個多小時了,如果下面半小時還不能退燒,就得送醫(yī)院了。
于是他讓一大爺去叫上傻柱,還有三大爺家的老大閻解成,如果要送醫(yī)院,賈東旭這么大個子,沒有兩個壯勞力,還真不能行。
一群人就這么靜靜地等待著,秦淮茹和賈大媽在一旁暗暗的抹眼淚,也不敢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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