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假日日常
今年的國慶節(jié)軋鋼廠沒有被安排去廣場游行的任務(wù),他們比去年清閑了許多。從而許大茂有很多時間放在他的空間上。
不過這幾天他沒有去黑市,有小道消息說,最近風(fēng)聲有點(diǎn)緊。
也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diǎn),查得緊些才是正常的。
他又不靠這個生活,不去就不去了吧,剛好可以好好休息幾天。
最近把自己逼得有點(diǎn)緊了,累壞了,晚上睡覺都打起了呼嚕,婁曉娥已經(jīng)投訴他好幾回了。
10月1號剛好是禮拜一,算上30號這個禮拜天正好可以連休兩天。
30號早上,吃過早飯,婁曉娥就把小家國裝扮一新,新做的衣服,新買的鞋子。
然后對著鏡子綁她那兩條黑油油的長辮子。
“哎,大茂,你說我把這辮子剪掉好不好啊?”
許大茂被她突如其來的話搞得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
“就是覺得太麻煩了,梳起來麻煩,洗起來更麻煩,現(xiàn)在家國一天天大了,也越來越皮了,這小子膽子大得很,一刻都離不開人。前幾天我洗頭,他就自己跑出去了,還好被張嬸兒給截住了,要不然他能一直跑到胡同里去?!?p> “那你自己拿主意吧,小孩子皮一點(diǎn)好,說明他聰明。”
聽了他這話,婁曉娥斜著眼嗔了他一句,“就你歪理多?!?p> 她自己也換上了新衣服,和家國的上衣是同一塊料子,用的就是許大茂換的第一塊布料,最終婁曉娥沒舍得全給自己做連衣裙,而是只做了一件上衣,余下來的布料給兒子做了條褲子。
要放到前世,現(xiàn)在母子倆穿的可以稱得上是親子裝了。
許大茂的衣服好打發(fā),永遠(yuǎn)是襯衫,白色的,灰色的,藍(lán)色的,幾件輪流著換。
婁曉娥看了看自己和兒子,自己是藍(lán)上衣黑褲子,兒子是白上衣藍(lán)褲子。就給許大茂配了一身和兒子一樣的顏色。
她幫他理著衣領(lǐng),一邊念叨,“跟你說啊,你昨兒個晚上又打呼嚕了,我又沒睡好?!?p> 小家國也正在一旁低著小腦袋看自己的新鞋子,聽了媽媽的話,就跟著學(xué)舌,“爸爸呼呼,沒睡好!”
“你這個小東西,晚上睡著了天塌下來也不會醒,你還會睡不好?”
許大茂一把揪住這個小家伙,呵他的癢癢。
小家國奮力掙脫他的懷抱,撒開腳丫子就跑開了。
那新鞋踩在地磚上吱吱作響,不一會兒,他的注意力就又被新鞋子吸引了。
這是雙皮鞋,剛剛買的,說實(shí)話許大茂覺得自己當(dāng)時有點(diǎn)頭腦發(fā)熱了,孩子的腳長得快,到了明年肯定就穿不上了。
這雙鞋可不便宜,待會兒回家肯定要挨說了。
一家人收拾整齊出了門。
許大茂推上了自行車,前面的橫杠上綁上了一只小椅子,本來一般孩子都是直接坐大杠的,可夫妻倆疼孩子,怕他的小屁股被大杠給咯著了,特意準(zhǔn)備了這只小椅子。
家國本來還不樂意爸爸抱他上車,可當(dāng)許大茂把那只彩色風(fēng)車往前面一插,拿嘴一吹,風(fēng)車呼啦啦地轉(zhuǎn)動起來,下面的小鼓錘把小鼓敲得嘟嘟響。
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主動地伸出雙手讓爸爸抱。
剛走到中院,正碰上秦淮茹帶著小槐花兒在院子里和傻柱媳婦說話。
林鴻月肚子已經(jīng)高高隆起,現(xiàn)在她是母愛泛濫,看著孩子都要逗一會兒。
她一見著小家國,馬上眼睛一亮,“哎呀,這是哪里來的小家伙啊,可真精神!”
婁曉娥讓家國喊人,小家伙小嘴一張,都不用人教,就直接喊了兩聲“姨姨”,聲音清脆得很。
“男孩子就是不一樣,家國比槐花只大三個月吧,這個頭兒可比小槐花兒大多了?!?p> 林鴻月看看家國,又看看槐花兒,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秦淮茹懷里的槐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就好奇地轉(zhuǎn)過臉來,可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盯著她,立馬又把小身子縮回去了,小臉往媽媽懷里一埋。
幾人不約而同都笑了,秦淮茹摸了摸女兒的軟發(fā),輕聲道,“這孩子怕生?!?p> 槐花這小丫頭長得可真是漂亮,比她的姐姐小當(dāng)漂亮多了。
搞得婁曉娥眼饞得很,最近她被自家的皮小子煩得頭疼,現(xiàn)在她就覺得丫頭好。下一個一定得生個像槐花兒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像家國這樣的皮小子,一個就足夠了。
告別眾人,一家三口出了胡同口,許大茂蹬上自行車,前面是兒子,后面是媳婦,雖然蹬起來比較費(fèi)勁兒,可他卻精神十足,因?yàn)榧胰藢λ麃碚f,就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
到了老宅,徐師傅已經(jīng)到了,又在和許父下象棋,這些老頭子的棋癮可真大。
許大茂剛把車停穩(wěn),許母就伸出雙手把她可愛的孫子從小椅子里抱出來。
可家國卻不買她的賬,扭動著小身子跟條小魚兒一樣游到了地上。
然后跺著他的小腳,拉拉許母的衣角,大聲說道,“奶,奶,鞋鞋?!?p> 意思就是,奶奶,看我的新鞋。
許母低頭一看,“呵,我孫子都穿上皮鞋啦!你這不靠譜的爸媽喲,真不會過日子。就你這小腳丫,不出半年準(zhǔn)就穿不下了,這不是浪費(fèi)嗎?”
聽到她這么說,婁曉娥在許大茂背后直擰他的腰。
許大茂是一聲也不敢吭啊,這事兒不怪婁曉娥,是他自作主張買的,當(dāng)然得怪他,被說被擰他只有認(rèn)了。
為了轉(zhuǎn)移他媽的注意力,他趕緊開口,“媽,怎么沒見小妹?難不成還在學(xué)校?”
提起這個,許母也不顧得說他了,“小妹她交男朋友了你知道嗎?說是明天才過節(jié),今天禮拜天是屬于她自己的時間。這丫頭是越來越野了?!?p>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可臉上卻笑開了花。
知母莫若子,許大茂明白她的心思,就怕自己的小丫頭會變成老姑娘。
小妹的男朋友,應(yīng)該就是小張吧,上次他問小張時,這小子說話支支吾吾的,也沒有以前那樣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了。
改天一定要質(zhì)問下這小子,談朋友就談朋友,做什么這么不大方。
這些天他在黑市上賺了不少錢和票,今天就很大方地買了不少菜。
許母接過一看,就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這小子也太不會過日子了,菜買得太多了。
他一縮脖子,得,今天做什么都是錯,干脆不吭聲了,把廚房交給母親,去看那老哥兒倆下棋了。
今天徐師傅的狀態(tài)非常好,不一會兒功夫就把許父殺得丟盔卸甲。
許父把棋子往盒子里一扔,賭氣道,“不下了,老哥你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下不過你。”
喜事?
許父看著兒子那呆愣的樣子,真是沒眼看,“大茂,你師傅今天可開心了,因?yàn)樗R上就要抱上親孫子了!”
“是我徐大哥來信了嗎?”
徐師傅點(diǎn)點(diǎn)頭,那眉眼中全是笑意,“是啊,終于給我?guī)砹藗€好消息,說是你嫂子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了,估計(jì)年底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