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一塊上路
路婉秋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精心選出來的丑丫環(huán)。
那些丫環(huán)被買進(jìn)府后,沒能伺候他們這些主子們,可也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府中做打雜的活計(jì)。
該不會(huì)言君奕是將那些丑丫環(huán)們派了兩位給孫巧巧用吧?
那些丑丫環(huán),她用著倒無礙,畢竟做事嘛,她不在意對方的美丑,可是孫巧巧應(yīng)該不會(huì)同她一樣不介意吧?
以她對她這短暫的了解,她是介意的。
唔,這么說,這孫巧巧這會(huì)子是被惡心壞了?
路婉秋忍不住瞧了言君奕一眼,他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竟在第一時(shí)間看了過來。
路婉秋立即收回視線,看向?qū)O巧巧,“巧巧妹妹,怎的也沒瞧到伺候你的丫環(huán)???”
說這話時(shí),她故意左右瞧了瞧,的確沒有看到除了小翠,小菊,大白以外的丫環(huán)。
孫巧巧臉上微僵,嘴上答得輕淡,“那兩丫環(huán)我在府上用用便好,出門用著不便,我便不讓她們跟著了?!?p> 是嫌丑吧,怕帶出門丟人,所以才不帶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寧可自己吃點(diǎn)苦頭,也不帶丫環(huán)?
路婉秋心情愉悅得很,也不覺得言君奕礙眼了,自顧牽兒子去了。
他們一行人并沒有在客廳等多久,不過片息功夫,便有下人來報(bào),說白水蕓他們的馬車來了。
路婉秋一聽他們到了,便牽著言天絕往門口走。
言君奕勾了勾唇,大步跟上。
孫巧巧則在他身后小步追著。
出了大門,路婉秋瞧到了早就從馬車上下來的白水蕓。
“侯爺夫人,咱們走吧。”
一見她,白水蕓便開了口。
路婉秋頷首,正準(zhǔn)備同她一塊走,卻忽然被言君奕給叫住。
“白小姐。”
白水蕓笑應(yīng)一聲,“侯爺?!?p> “這次出游,我欲帶上我表妹,不知可否?”
白水蕓愣了兩息,點(diǎn)頭,“自然是可以,出游嘛,人越多越熱鬧?!?p> 言君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白小姐這是準(zhǔn)備讓我夫人坐你的馬車么?”
白水蕓微微點(diǎn)頭,“是,不知侯爺可同意?”
問話落下,她接著道,“侯爺,我是替你們備了一輛馬車,但我想與令夫人多聊聊天,所以……不知侯爺是否愿意暫時(shí)割愛,讓夫人與我坐一輛馬車?”
言君奕挑了挑眉,悠然道,“我是帶著表妹一塊的,倘若白小姐將我夫人借了去,我表妹豈不是沒個(gè)說話的伴了?不若白小姐坐上咱們的馬車吧,這樣你們可以聊天,我這表妹也不孤獨(dú)?!?p> 白水蕓是真沒想到他會(huì)這么提議,她輕咳一聲,幽幽道,“我陪友人一塊的,我若坐過來,那我那友人豈不孤單了?”
“那么,你們坐一塊去,我獨(dú)自坐一輛馬車?”他給出折中建議。
白水蕓掃了路婉秋一眼,似乎在問她的意見。
路婉秋淺笑,“夫君這主意不錯(cuò),不知白小姐可否同意?”
她沒意見,白水蕓自然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領(lǐng)著她和孫巧巧去往她坐的馬車。
至于言君奕,他很主動(dòng)的去了空著的那輛馬車。
……
上車后,馬車上的幾人互做了介紹,然后白水蕓便和路婉秋交流起了廚房做菜的東西。
對廚房的東西,孫巧巧不熟,她從未沾過廚房,所以搭不上話。
而白水蕓的那位友人姚自清雖然對廚房偶有涉獵,但對這東西不感興趣,自然也沒有插兩人的話。
沒有兩人接話,白水蕓和路婉秋便說得若無旁人了,兩人從剛開始隨意淺談,到最后談得竟有些惺惺相惜了。
兩人越談,便越覺得對方在吃的方面和自己相似,頗有些遇知己的味道。
末了,白水蕓忍不住感嘆出聲,“侯爺夫人,昨日和你談,我還覺得夫人你極好相處,今日與你談上一番,我忽然覺得你我頗有緣份了?!?p> 路婉秋輕咳一聲,“能和白小姐你有緣,是我之幸。”
“和侯爺夫人有緣,亦是我之幸?!卑姿|溫聲接著。
路婉秋睨著她,準(zhǔn)備繼續(xù)感嘆,卻被姚自清打斷,“侯爺夫人,水蕓,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覺得你們氣氛怪怪的?”
“怪怪的?”白水蕓看向姚自清。
姚自清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你二人的狀態(tài),頗有些詭異,仿佛是情人?!?p> 白水蕓:……
路婉秋:……
抽了抽嘴角,路婉秋正要說話,被她抱在身上的言天絕忽然說,“姚姨,這叫知己,不叫情人?!?p> 上馬車后,姚自清頭一次聽言天絕說話,她不由將目光轉(zhuǎn)到他身上,笑道,“你怎知這叫知己?”
“夫子教的,男女之間才叫情人,男男,或者女女之間,便叫知己?!?p> “你小小年紀(jì),分得清什么樣的感情是情人,什么樣的感情是知己么?”姚自清逗著他。
這事似乎超綱了,言天絕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姚自清卻覺好笑,“小家伙,你瞧瞧,我不過問上一句你便說不出來了,這足以說明你什么都不懂?!?p> “姚姨,娘親有爹爹,娘親和爹爹之間才是情人,她和白姨不會(huì)是什么情人的?!?p> 小家伙雖然回答不了姚自清所問的問題,但對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姚自清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這小家伙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言天絕瞅著她,嘴鼓了起來,“姚姨,不要摸我的頭,夫子說,我的頭只能爹娘摸,其他人不能摸。”
姚自清被他這模樣逗笑了,看向路婉秋,“侯爺夫人,你怎么能生出這么可愛的兒子呢?”
這兒子可不是她親自生出來的。
不過,他能這么可愛,多少跟她與他這么些天的相處有關(guān)吧?
“怎的,姚小姐想生一個(gè)?”路婉秋眸一閃,直接調(diào)侃她。
姚自清雖是個(gè)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聞言,臉還是漲紅了,“侯爺夫人,你在說什么?。课叶紱]有成親,你怎的問這種話?”
白水蕓輕咳一聲,替路婉秋解釋,“自清,侯爺夫人應(yīng)該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多想?!?p> 姚自清掃了她一眼,忽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故作憂傷開口,“我與你認(rèn)識(shí)這么久,你都沒這么對我,眼下和侯爺夫人相識(shí)不過兩天,你便幫著她說話了,哎,是咱們緣分太淺,還是你本性涼薄,只知新人,不知舊人?”
“自清!”白水蕓嗔瞪她。
姚自清忍不住朗笑出聲,高興得很。
一旁,孫巧巧看路婉秋跟兩個(gè)貴門小姐聊得這么高興,心里頭憤憤不平,她不過是個(gè)平民女子,憑什么高攀這些貴門小姐?要聊也是她與她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