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講罷,又給楊凡倒?jié)M水,楊凡翻看著相冊,突然被其中的一張照片所吸引。
照片中,是盧勇和趙芳倆人在橋邊所照,而趙芳胸前抱著的孩子應該就是敏敏,那敏敏脖子上帶著一塊玉,雖然那個年代的照相技術落后,可清晰度還是蠻高的,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楊凡不由想到先前魏巧梅強給自己的青龍玉佩,或許這中間有什么聯(lián)系,于是好奇道。
“芳姐,這張照片有些年代了吧,我怎么感覺現(xiàn)在的你比照片中的還要年輕漂亮?!?p> 趙芳聽著楊凡的夸贊,并沒什么反應,或許太多人這樣說,以至于現(xiàn)在有了免疫功能。
趙芳湊過臉,看了看笑著講道:“哦,這是敏敏三歲的時候,從她外公外婆家回來時,路過福生橋,哭著要照相,你看小家伙臉上的淚滴還在呢?!?p> 趙芳說著說著,一向堅強的她,眼角不由泛起淚花,在笑顏的擠壓下,順著眼角流下,一滴兩滴,趙芳忙用手拭去,仰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鋼,可失去孩子的母親,到底還是水做的女人。
等到趙芳情緒緩和了幾分,楊凡這才又問道:“芳姐,敏敏脖子上的是塊好玉吧,看著挺不錯的?!?p> 趙芳又掃了眼照片,若有所思道:“你說這白虎玉佩啊,這其實是塊玉佩,她姥爺不知道什么時候收回去的古物,敏敏看到后,哭著喊著要,看到小外甥女如此喜愛,她姥爺就給敏敏了,敏敏便戴到了脖子上?!?p> “那這白虎玉佩還在嗎?”
“哎~敏敏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隨著那場車禍,都不見了?!?p> 楊凡復問道:“那就沒有找到遺體嗎?”
“沒有,順著黑河下游,找了好幾天,連個車影都沒找到,更別說人了?!?p> 趙芳說著,不爭氣的眼淚又開始翻涌起來,楊凡不想再刺激對方,帶著新的疑惑,告別了趙芳,一路上感慨萬千。
一個大膽的想法沖入楊凡腦海中,都知道百慕大三角,過去的船只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或許這黑河中也有類似的神秘力量,不過這怪力神說的想法,很快便消失了,現(xiàn)在是科技時代,科學的社會,一切都不能以這種偽科學來對待。
剛回到出租屋,楊凡便接到了丁子君打來的電話。
“楊總,按您的方法,藍河集團的負責人已經(jīng)同意將此事攬下來,后續(xù)便會去和敖家商洽,說是保證不會讓徐凱過牢獄之災。”
楊凡聽后,一時之間也懵圈了,哪曾想這個藍河集團居然這么好說話,這倒是出乎意料。
電話中,楊凡又簡單叮囑丁子君幾句,便掛掉了。
既然徐凱之事已經(jīng)有藍河攬下,楊凡眼下當務之急便是今天晚上的飯局,謝老三的獨子謝鵬飛,在外人眼中那可是個混世魔王。
楊凡雖然沒見過此人,可就憑著道聽途說的喧染,就可以判斷,此子不是一般的紈绔,按謝老三的話講,整天放浪形骸,完全沒個樣子,所以楊凡之前答應的事,現(xiàn)在想想,怕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等到晚上,楊凡獨自來到謝老三約好的二所酒店,謝老三居中坐著,左邊是劉大江,而右邊的就是謝鵬飛。
而這個謝鵬飛初見楊凡便親切的叫了聲大舅哥。
原來這小子,便是先前兩次為難楊凡,而后又兩次被洪杰干服帖的紋身男。
楊凡很是詫異,沒想到謝老三的兒子便是這個混球,這要想讓對方上正道,怕不是要老天爺顯靈了。
“大舅哥,咋不說話啦?難道這么快就不認識我這個妹夫啦?”
謝鵬飛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背倚著紅木椅,表情很是不屑。
謝老三一頭霧水,“鵬飛,你們認識?”
“老爹,何止認識,你兒子我這幾日身上的淤青,可都是你這好兄弟所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六子他們唱歌去!”
謝鵬飛說罷便做起身之態(tài),謝老三可能是在外人面前,想要樹立當父親的威嚴,右手奮力拍在桌上,喝斥道。
“你個小王八蛋??!想反了不成,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是個什么鬼樣子,一頭黃毛,還是不是咱們?nèi)A夏人,雜七雜八的紋了些啥!你的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坐穩(wěn)了,今兒晚上哪兒都不能去!”
謝老三一頓義正嚴辭的教訓,謝鵬飛壓根兒沒放在心里。
“老爹,虧你都六十多的人啦,說話咋這么不嚴謹,我是小王八蛋,那不是變相罵你自己嘛,生那么大氣干嘛,我不走就是了?!?p> “你!”
看著謝鵬飛又坐回位置,謝老三欲言又止,滿臉寫著失敗。
楊凡則從謝鵬飛的只言片語中,聽到了令人欣喜的一面,那便是這個混世魔王雖然是渾了些,可最起碼對謝老三還是有尊重有愛的,否則就按剛剛的態(tài)勢,完全可以甩門而去,大搖大擺離開,但是謝鵬飛并沒有這么做,足已證明了這點。
劉大江呵呵傻樂,打著圓場。
“父子倆,血濃于水,哪有這么大的過節(jié),今天不是約楊老弟吃飯么,大家都聊點高興的,呵呵?!?p> 劉大江自顧自的講著,謝鵬飛倒是滿臉的無所謂,可謝老三的臉色就有些難堪,杯中酒一飲而盡,杯子重重砸到桌上。
楊凡這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端起酒杯也隨了一個。
“謝老哥,鵬飛跟我也算是熟人啦,以后就交給我吧,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p> 謝老三也很識趣,聞言臉上立馬擠出笑容,“哈哈,楊老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小兔崽子渾著呢,也不知道隨了誰,以后就有勞楊老弟啦?!?p> 謝鵬飛白眼呢喃著,“不隨你隨誰,這話說的,讓我媽知道,家里的搓衣板怕是又要換嘍?!?p> “你個小兔崽子!亂說個屁!沒看到我跟你楊叔說話呢?沒大沒小!”
“哼!楊叔?老爹,你怕是犯糊涂了吧,他比我也大不了幾歲,還是叫大舅哥親切,你說呢?大舅哥?”
謝鵬飛話鋒一轉(zhuǎn),既回復了謝老三,又將讓話頭轉(zhuǎn)給楊凡,可謂是一舉兩得。
楊凡淺笑道:“楊叔也好,大舅哥也罷,這只是個稱呼,以后跟著我,你可愿意?”
謝鵬飛眼珠子一轉(zhuǎn),樂呵道:“只要是有酒喝,有歌唱,有妹把,我當然愿意,省得我整天帶著那群二貨,一群廢物?!?p> 楊凡搖頭道:“沒酒沒歌沒妹子,只有工作,你還愿意不?”
謝鵬飛哼了一聲,咧嘴道:“那多無趣,煞筆玩意兒才愿意,你看我像煞筆?”
“咋說話呢!”
謝老三嚴聲喝斥著,楊凡卻并沒有在意,接下來的一句話,將會是謝鵬飛改邪歸正的一塊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