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罵罵咧咧的便朝謝鵬飛晃著走來,并且早已握緊拳頭。
謝鵬飛收腳,起身相迎。
原來剛剛掉了門牙的那人,是被謝鵬飛故意伸腳絆倒的。
只聽謝鵬飛也叫囂道:“雖然老子也很喜歡玩女人,但老子可從來沒有打過女人,老子就很操淡了,沒想到今天遇上你們幾個雜碎!我日你們家所有女性,老子干死你們?nèi)龡l狗東西!”
要說這混社會的,也有個好處,常年不是在干架,就在干架的路上,有點兒像非洲的蜜獾,名字雖然不起眼,可它有個綽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便是平頭哥。
兩軍對壘,先攻哪,怎么打,謝鵬飛已經(jīng)算是門兒清。
只見趕來之人還沒站穩(wěn),便被謝鵬飛早一腳下踹襠部,只一腳,那人便倒地,臉部猙獰的像殺豬般叫喚著,雙手捂著褲襠,痛苦萬分的扭動著。
剩下那人見狀,丟下倆個受傷的兄弟,便準備溜之大吉,只見左腳還未邁出,右腿已被趕上來的謝鵬飛一腳踢彎曲,整個人立馬單膝跪地,腦殼重重磕到了橫七豎八的鐵凳上,清脆而又響亮。
就這倆人的狀態(tài)來看,都不夠謝鵬飛喝一壺。
謝鵬飛正欲上前,趁熱打鐵,再招呼那人幾招。
這時卻聽得身后的洪杰大喊,“小心后面!”
說時遲那時快,謝鵬飛聞聲轉(zhuǎn)頭的一剎那,一個還淌著酒的酒瓶,不偏不倚,已經(jīng)離謝鵬飛只有一尺之遙。
卻在謝鵬飛的頭頂停住,掄著酒瓶的那只手,正是那個帶頭之人,卻見是楊凡伸出胳膊擋在了謝鵬飛的頭前,酒瓶遇上胳膊,并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打就碎。
反而是發(fā)出一聲悶響,直把楊凡痛的抽了下嘴角。
緩過神的謝鵬飛,破口大罵,急紅了眼,隨手操起一把鐵凳,照著那人面門便砸去。
應(yīng)聲而落,凳子和人雙雙倒在地上,那人抽抽了幾下,便不動了,臉上全是血,不知是嘴里噴出的,還是腦袋上的新傷口流下來的,總之場面一度很驚悚。
謝鵬飛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上前用腳踢了踢,發(fā)現(xiàn)就像是在踢一塊死豬肉。
見到此狀,謝鵬飛不由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朦朧的酒意當時變得格外清醒。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自言自語“完了!我把這狗日的打死了!”
不遠處隔岸觀火之人,有客人有行人,有大塊頭也有小個子,有老爺們兒也有小女生,誰曾想這到頭來竟然是一個年輕人,將這三個惡徒,輪番打倒,不由都拍手稱好。
聽到耳邊傳來的叫好聲,楊凡拍了拍謝鵬飛聳下的肩膀。
“放心吧,沒事的,就你那一凳子砸腦殼上,死是死不了,不過重傷是逃不掉了,怎么?你后悔了?”
謝鵬飛躺在地上,望著浩瀚無垠的星空。
“后悔談不上,不過剛剛是有點沖動了,這要是讓我爸知道,指不定又要給我斷糧了,哎~”
楊凡也順勢躺平,望著未知的黑夜。
“鵬飛,剛剛幸虧你沖動了,要不然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你記住,只要是正確的事,既使結(jié)果不近人意,我們也要去做,因為社會需要這樣的人,要不然一個個都袖手旁觀,冷眼看世界,那這個社會就沒有正義可言了。”
“正義?聽起來好高大上,我這算是正義?”
“當然,鵬飛,要謹遵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未來定然可期。”
“呵呵,老大。能不講這么文縐縐的不,我也不懂什么善小惡小的,就沖你剛剛為我擋下的那個酒瓶,以后只要是你吩咐的事,管他娘善惡,一定給你整穩(wěn)妥的。”
聽了謝鵬飛這話,楊凡才突然覺得自己這胳膊疼的厲害,幸虧只是酒瓶,要是換做個鐵棒之類的器械,自己這胳膊恐怕就要廢了。
楊凡活動著胳膊,突然眼前出現(xiàn)張女人的臉,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自己。
楊凡兀的起身,坐直身子,順手拍了拍旁邊仍躺著的謝鵬飛。
原來是老板娘楊婷,當然一旁還跟著朱二旦。
“你倆有沒有受傷?救護車應(yīng)該快到了,一會兒跟那個可憐的姑娘一塊去醫(yī)院看看?!?p> 謝鵬飛像長了個金魚的腦子,一會兒的功夫,又變得能說會道,就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謝鵬飛看了眼旁邊的朱二旦,嘿嘿一笑,“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朱老板提及在廚房忙著躥串兒的老板娘吧,放心好啦,我好著呢,不過我老大胳膊應(yīng)該傷的不輕,你要不看看?”
謝鵬飛三分話,七分表情,表情到位了,這番話就能聽得出言外之意。
老板娘拉過楊凡右胳膊,只見比左胳膊粗了一圈兒,腫得已經(jīng)紫青了。
“老朱,快去我包里把那個消腫噴霧拿來,快點兒的!”
楊婷發(fā)話,朱二旦不得不照做,誰讓這是他老婆呢。
朱二旦臨走也不忘緊盯一眼,自己媳婦兒的玉手,深怕被楊凡討了便宜。
“姐,你這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咋就嫁了那么個男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看我老大如何?正義又帥,要不就跟我們走吧。”
謝鵬飛百無聊賴,又開始重操舊業(yè),見女的就撩,不過這一次是以楊凡的名義。
楊凡瞪了謝鵬飛一眼,傳遞著閉嘴的意思。
謝鵬飛呵呵一樂,不再說話。
楊婷如雪的臉上泛起微紅,笑著解釋道:“就別拿姐開玩笑了,姐都四十好幾的人了,你姐夫心眼兒小,待會兒可別當著他的面胡說八道,答應(yīng)姐的話,今天你們的單就免了?!?p> 謝鵬飛又道:“正好啊,有閱歷的女人才有味道,不是有句話叫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嘛,這朱姐夫可有福嘍!”
楊凡推了謝鵬飛一下,“去!沒看到阿杰在幫忙收拾場地嗎?去幫阿杰,別在這兒耍貧嘴!”
謝鵬飛邪魅的笑了笑,起身去尋洪杰。
楊凡略有尷尬的解釋著。
“老板娘,我這小兄弟,信口開河,胡說慣了,別跟他一般見識?!?p> 楊婷“撲哧”一笑,“都成年人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這兄弟倒是挺真實,有話直說,不藏著掖著。男人嘛,話題永遠離不開女人。不過你這個當大哥的嘛,在我看來,太愛偽裝啦,一點兒不實稱?!?p> 楊凡不解,自己本是好意,沒想到卻得到這么個評價,真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話?什么意思?”
楊婷聽后,講道:“明知故問,你和那個叫婷婷的女朋友和好啦?”
楊凡越聽越糊涂,對方說的婷婷,一定是說馮婷,可這是自己大學(xué)時候的事,對方又是怎么知道的?百思不得其解,便直言問道。
“這,誰和你說的?”
楊婷嘆氣道:“兄弟,這就沒意思了,你自己說的,還在這兒裝,也對,你上次喝多了,酒后才吐真言,這沒喝醉八成是沒一句真話?!?p> 楊凡終于曉得這個問題,到頭來還是出在上次醉酒的這事上,看來上次喝醉,可真不像洪杰說的那么簡單,這里面一定還有故事,說不好還可能是事故。
就在楊凡緊鎖眉頭,用心去回想時,朱二旦拿著消腫噴霧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