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狗男人!
說完便拉著施音音回了房,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打人。
“璋兒......”劉氏怕怕的,心里還有點(diǎn)委屈。
韓璋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覺得憋屈得很,就想一只被束縛住了四肢的猛獸。
“到底怎么回事呀?”施音音感興趣得很。
“我也不知道金大發(fā)怎么想的,反正他從小看我不順眼,甚至好幾次想害我性命,我還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呢?!?p> “后來我退伍回家,這金大發(fā)就和不知道哪來的林道長勾搭到了一起,還開了間棺材鋪,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善人,我可不信?!?p> 也許是這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韓璋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全說了出來。
施音音若有所思:“會不會是之前結(jié)了仇,只是你們不知道?!?p> 韓璋默默嘆氣:“我問過,但金大發(fā)死不承認(rèn)。”
“我就是不理解,這些事祖母和娘也不是不知道,她們怎么就還能這么相信金大發(fā)呢?”
提起這事,韓璋真是又憤怒又無奈。
施音音只覺得,可算在這世界遇到個正常人了。
“那,要不要我?guī)湍阏{(diào)查一下。”施音音興致勃勃。
“就你?”韓璋打量了一下施音音,毫不掩飾自己的看不起。
“你又看不起我,我可是大佬?!笔┮粢粢粡埿∧槡夂艉舻?,可愛得緊。
這要放到現(xiàn)代,多少人捧著大把的票票來求她出手,這人還看不起她。
真是豈有此理。
“你好好養(yǎng)傷,少胡鬧?!表n璋叮囑道,并沒有把施音音的話放在心上。
施音音:“......”
施音音氣成了河豚,你會后悔的,男人!
“我去找一下祖母,她可能知道點(diǎn)什么?!表n璋沉思片刻說道。
說完就往外走去,施音音立馬氣呼呼的跟上。
“璋兒?!?p> 看到韓璋過來,秦氏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但下一刻,看到施音音也跟著進(jìn)了屋,秦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懼起來,沖過來一把就將施音音推了出去。
“你這個災(zāi)星,離我遠(yuǎn)點(diǎn)。”秦氏一邊語氣驚恐地說著,一邊拿起墻角的掃把橫檔在門口。
施音音都有點(diǎn)懵了,這心理陰影這么大的嗎?
“祖母,你這是干什么?”韓璋皺起了眉頭,語氣不悅。
“璋兒,林道長說了,這個賤人克我,你怎么能把她帶過來呢?”秦氏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是真怕,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得厲害。
施音音有些無語,這林道長可真是害人不淺。
“祖母,你這么冤枉我,老天爺可是會看不慣的。”看著秦氏那樣子,施音音玩心一起,故意說道。
話落,雷響。
“啊......”秦氏驚叫一聲,臉?biāo)查g變得煞白,掃把掉在了地上,連忙抓緊了韓璋的手臂。
連韓璋都驚奇不已地看向了施音音,就見她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韓璋扶著顫抖不已的秦氏回到床邊,無奈安慰道:“祖母,那就是個巧合?!?p> 施音音順勢跟著進(jìn)了屋,四周打量起來,最后視線落在了桌上的一個繡簍子里。
里面放著一面黑底紅字的繡旗,是決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東西。
招魂旗?。?!
施音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她闖蕩玄界多年,蠢貨不知見了多少,這么蠢的還真是沒見過。
就是不知道,如果秦氏知道自己差點(diǎn)害了她的寶貝孫子,不知承不承受得住。
“璋兒,你讓她出去,出去!”
秦氏終于緩過來了一點(diǎn),看到施音音竟然在房里,立馬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行,行,我出去。”
施音音爽快地出了門,當(dāng)然她順手就將那害人的東西給順了出來。
秦氏終于漸漸冷靜下來,看得韓璋臉色很不好看。
施音音回到自己房間,便拿出了那面旗子認(rèn)真研究起來。
最后松了一口氣。
這招魂旗本身其實(shí)并沒有多厲害,就是用來招鬼的。
雖然厲害的大家可以用招魂旗收集怨鬼無數(shù)當(dāng)做武器,但此法陰毒,有損功德,鬼魂還容易反噬自身,所以喜歡用這東西的一般都是邪魔歪道。
幸好,這制旗的人功夫不到家,現(xiàn)在找來的不是鬼,而是鬼氣。
不然,可麻煩了。
但就是這鬼氣,長此以往也會殺人于無形啊。
施音音真是好奇死了,這金大發(fā)和韓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施音音正在腦海里腦補(bǔ)呢,就看到韓璋回來了。
“弄清楚了嗎?”施音音連忙問道。
韓璋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道:“祖母說沒有什么仇怨?!?p> 兩人對視一眼,明顯都不相信。
這真是,讓人更好奇了。
晚上,兩人后知后覺的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
“唉?!表n璋看施音音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自覺從柜子里拿出別的被子,向屋里的一張?zhí)梢巫呷ァ?p> “要不你睡床?”施音音看著那張窄小的躺椅,有點(diǎn)猶豫地說道,畢竟她小只些。
不像韓璋,人高馬大的,想想他窩在那張小躺椅上的樣子,就覺得委屈巴巴的。
施音音想著這幅畫面,有點(diǎn)想笑。
“不用了,我從軍多年,什么沒睡過?!表n璋無所謂地說道:“你還有傷呢,照顧好自己吧。”
“哦?!笔┮粢粜睦镆慌?。
講實(shí)話,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照顧過了,畢竟,她可是個大佬啊。
一個時辰之后,夜?jié)u漸深了。
聽著房間里另一道淺淺的呼吸聲,施音音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拿上了白天從秦氏那里順來的招魂旗,還有一塊下午找到的白布,施音音出了門。
說起來,這白布還是因?yàn)橐o原主辦喪事扯的。
就此就可以看出來,韓璋是一個很有責(zé)任心的人。
畢竟,無論是秦氏還是劉氏,都不像會主動給原主辦喪事的。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淅淅瀝瀝的,完美地掩蓋住了那輕微的開門聲。
施音音信心滿滿。
可惜,躺椅上那人是個從過軍的將軍,警惕性很好,幾乎在施音音起身的那一刻,他便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