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垃圾的順口之后,長老也不和它說話了,獸皇也不管他,而垃圾們好像都很怕它。
只有角角和墨竹,不怕它。
“垃圾猛犸!”
角角咆哮。
墨竹不吭聲,戳猛犸可不好受。
真的很痛。
不過它是墨竹,不怕痛,小名竹堅強。
為了交好角角為了能在水中泡澡,每次他都會幫角角教訓猛犸,當然每次都會很痛。
如果角角的天賦是電,它的天賦是破,那猛犸的天賦就是痛。
你打它是真的痛,這還是人家不發(fā)力讓你打的結果。
電能把自己電麻了不怕痛。
可竹...至少不會彎,很堅挺。
猛犸喜歡喝電水,因為麻麻的所以喜歡。
他喜歡泡電澡,因為長老曾說,竹子泡泡就會長大。
當然后一句他沒有聽到,也更加美味。
初時泡有點痛,后來逐漸酸麻,之后更舒爽,在后樂此不疲。
猛犸很強大,強大到根本沒有痛這么一個感覺。
別人打它會痛,但是他自身卻并不會痛。
祖靈的特征,極端強大。
強大到距離化道,或者成祖,僅一步之遙,差的僅僅是誰為它推開那扇門。
“垃圾猛犸!”
為什么角角喜歡教訓猛犸,哪怕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水都不重要了。
因為每一次電擊猛犸會讓她變的更加強大。
她并沒有感覺到痛,因為她給猛犸造成的傷害不夠,但痛給予電流的刺激,會讓她的角更加堅韌,電流動的更加迅猛。
“十萬伏特!”
角角大吼。
隨之而來的是疑惑?
十萬伏特是什么?
“垃圾!”
回應的是猛犸的經典名詞。
“為什么我想笑?”墨竹暗道。
矛盾越來越多。
如果是最初的閉環(huán),無論是誰都沒有蘇醒的可能。
可當歲月沖刷過后,或者說外部的巨力將閉環(huán)的時空打成了篩子后,蘇醒成為了可能。
不過就算是獸山滿目瘡痍,在一次次的閉環(huán)下,蘇醒的遲早都要沉睡,因誰都出不去。
自我的保護,以時空閉環(huán)形成的封禁之地。
可以進來,但絕不可能出去,一次次的閉環(huán)之憶足以沖垮一切。
誰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崩毀一切得到的只能是廢墟。
如同在外獸山的形象。
當閉環(huán)瓦解,一個個都將死透,死的干干凈凈,利用一次次時空閉環(huán)沖垮本身。
自保!自閉!崩毀!埋葬!
當然獸山現在已經不在虛空中了,緣的聲音在一處處遺跡引起了微妙的變化。
這里是封界。
這里有種子。
傳承,傳道,復生,埋葬。
均可!
就算復生的不太完整,但至少也是個念想。
一段記憶,一段時光,終究重塑不到最初。
就算是神也有力竭時。
墨竹,角角,猛犸,囚獸,精靈,毒蛛...
單純但并不完整,因為他們并未回到初生時。
獸皇也回溯不了自己。
以常理填充過去,在回溯他離去后的時光,保留下一些種子,哪怕是殘缺的。
獸山不能滅在他手上。
絕不能!
獸山的傳承是霸道的,就像洗腦一樣,一遍不行那就一萬遍。
直至你認為你就是墨竹,你就是角角,就算是不完美的復生,可至少獸山的種子留下了。
這是無憂無慮的時光。
因為獸皇不需要種子去承載。
獸山的傳承,傳下的是遺藏,承下的是種子。
誰來承擔逝者復生,無所謂,都可以!
逝者復生。
逝者歸來。
種子不會迎來終末,更不會看到那一幕。
如果獸山有什么微妙的變化,那就是提前閉環(huán)。
一群古老的存在壓根就沒死透。
復生是不可能了,至少能留下點什么。
“嘶...”
“好痛!”
墨竹很佩服自己,不止一次了。
戳猛犸本身也需要一種勇氣。
“癢癢的。”
猛犸不停的撓后背,“這是什么感覺?真奇怪。”
痛?
垃圾們說的痛?
這樣的感覺嗎?
難怪垃圾不喜歡我。
痛的滋味并不好受。
它也是第一次感覺到痛。
“垃圾這是痛嗎?”
猛犸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是!”
墨竹說的非??隙?。
猛犸的后背已經被撓的血肉模糊了。
“加油!加油!給它一個慘痛的教訓!”
角角從未如此興奮。
第一次給猛犸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雖然滴落的血不多。
“角角很小氣!沒有誰可以欺負角角!大塊頭也不行!”
無比的自信。
仿佛猛犸的傷口是她做的一樣。
來她家喝水就是欺負她,趕不走的就是欺負她。
簡單直接。
“垃圾喜歡痛嗎?”猛犸問道。
“不喜歡?!?p> 角角給予肯定。
誰會喜歡痛?
“垃圾們會喜歡痛嗎?”
“沒有誰喜歡痛?就算我不想挨打一樣,挨打很痛!”角角說道。
長老可是會打人的,打起來是真的痛。
“垃圾你們喜歡痛嗎?”猛犸再次問道。
“不喜歡?!苯墙钦f道。
“你們...喜歡我嗎?”猛犸再問。
久違的沒有帶垃圾,久違的有些猶豫。
“喜歡!”墨竹說道。
肯定的話語脫口而出。
“竹師兄,你喜歡大塊頭?”角角覺得很驚奇。
“喜歡!”
墨竹本來想說不喜歡的。
為什么喜歡?
這不是他的本意好不好。
為什么要說喜歡?
沒有緣由。
沒有理由。
違逆本尊,違逆常識。
沉寂的意識開始有了蘇醒征兆。
只要墨竹陷入自我懷疑,他就會蘇醒。
“你不是垃圾!因為你喜歡我!”猛犸說道。
“嗯。”
再一次違逆。
“那垃...你喜歡痛嗎?”猛犸再問。
“喜歡!”
墨竹繼續(xù)給予肯定。
“竹師兄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角角關心的問道。
喜歡痛?
有???
“誰?”
“是誰?”
“這根本不是我說的?!?p> 墨竹的內心在咆哮。
他不喜歡好不好,他又不是受虐狂。
每一位祖靈都有一項本事。
賜福!
當然這種賜福不是誰都能吃得消的。
曾今長老和它說這是賜福,好的意思。
就像把不管用的垃圾,變的管用,這是刺激,同樣是好的意思。
然后它賜福長老了。
長老從此自閉,從此再也不和祖靈扭曲字意。
祖靈賜福實在是痛不欲生。
得虧當時獸皇還在。
不然...
“長老曾說賜福只能給喜歡痛的垃圾用,你要賜福嗎?”猛犸問道。
來自祖靈的賜福,一生不超過三次的賜福。
他們不是虛幻,至少在獸山內并不是虛幻的。
他們都還活著,都有自己的本事,畢竟這曾是一段完美的閉環(huán),只不過是被常理填充了過去而已。
“要!”
簡略的字眼。
蘇醒的即將沉睡。
違逆太嚴重了。
潛移默化慢慢轉變更好,可在時空閉環(huán)的地方誰知道這個潛移默化是不是磨的自己。
“嗯!你是我認可的垃圾!”
猛犸說道。
合乎長老的要求。
認可!
一個印記沒入墨竹的身軀。
規(guī)則的印記。
每一位祖靈初生,執(zhí)掌的就是一道規(guī)則,因規(guī)律聚合凝結,因規(guī)律成一結果。
原初的祖靈是賜福。
如水滋潤。
如時快慢。
如空大小。
當生靈越來越多之后,世界繁衍在后誕生的祖靈賜福成為了噩夢。
最初的祖靈都誕生了,原初時代。
剩下的都是被排斥的祖靈,被排斥的規(guī)律,比如痛。
生在原初,孤寂。
生在世后,不被喜歡,不被接受,同樣的孤寂。
祖靈是個體。
祖靈從未不會成為一個整體。
祖靈是孤寂的。
所以祖猶如曇花一現般,不為所知,只知存在。
因排斥開創(chuàng)族群成祖。
因孤寂開創(chuàng)族群解寂。
一樣的結果。
這是祖靈的歸宿,也是祖靈注定的宿命。
不存在的祖。
祖的要求很低,低的可怕,僅僅解寂而已。
盛世無祖和盛世寂祖。
無人為祖開啟那扇門,可祖會自己推開那扇門。
如果沒人喜歡,如果一直孤寂。
一個新的族群會因祖而誕生成為族。
當猛犸施于賜福,墨竹在這一刻痛苦的哀嚎。
沒有誰喜歡痛。
給予長老的賜福,長老能面不改色的忍下去。
可墨竹只是個幼崽,獸山腳下的一根不經世事的小竹子。
它們沒有境界這么一說,更沒有入靈這么一說。
最初的境界就是生命層次。
什么入靈、什么神魂、什么歸一、什么域境、都是從祖身上,都是從高層次的生命身上,從世界身上演變而來。
讓復雜的東西簡單化,給弱者能夠循序漸進的機會。
痛不欲生的賜福。
讓猛犸手足無措。
“垃圾!垃圾!怎么會這樣?”
猛犸很疑惑。
它的第一個對象是長老。
賜予與接受對應,從來不是單方面的。
哪怕墨竹不接受,但體內的另一個沉寂的意識接受了。
長老也接受了,但無福消受。
賜福很珍貴。
就算獸山現存也只有三位祖靈。
地位僅在獸皇之下,只不過它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當世界繁榮時,是祖還是不是祖,更無法分辨了。
強者太多,誰知道是不是一個另類?
獸山的包容都是祖造就的。
獸皇只是一個執(zhí)掌者,僅此。
獸山九煉,也是為了祖為準備的。
為了保留祖最后一縷意識,看著獸山繁榮昌盛。
祖善,祖山,獸山,守山。
獸山的每一位獸族都很單純。
特意的雕琢,只因這里充斥著祖意。
用美好的一面請逝者安息,與獸山共鳴,與獸山共融,包容萬獸。
包容每一位祖,包容每一位孤寂存在。
獸山是一個樂園。
一個祖的樂園。
一個未曾完善的樂園。
不然六階哪能和八階玩鬧。
玩不到一起。
甚至可能把自己給玩死。
就像一個賜福,用力過猛,墨竹玩完了,
另一個意識蘇醒了。
痛不欲生自然會逃避。
睡?暈?那是什么?那都是奢侈的東西。
盡可能減低自己的消耗,減弱自己的思緒,降低自己的心防,形成沉眠的效果,或者說凝聚成一個點。
至于睡,至于暈厥,入靈后就不存在了。
知生入靈,四個字。
掌生入逝,四個字。
承受不住痛,意識崩毀撕裂的支離破碎,成為一個瘋子。
嗯,就是這樣。
墨竹沒有瘋,當心防最高的時候,往往會形成另一個自我保護的點,凝聚!
舍去不必要的,換取最大可能的生存。
一種本能!
用科學的解釋...嗯;植物人?還是失憶癥?
承受不住,退縮逃避,保留最為精華的部分,完美的選擇。
正常!
在也沒有了哀嚎。
“撕...真的好痛!”
淡淡的語氣,咧嘴的齜牙。
如果按照帝一的解釋這叫陰影銘刻。
入靈至少不會植物人,或者說失憶。
最多沉眠一段時間,用最強的一個點慢慢的瓦解這種銘刻,或者說修養(yǎng)?還是對耗?
“帝拜見祖!”
帝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