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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樞紐

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寒露教主 5028 2022-10-25 23:29:53

  雪原要塞的地下,隧道交錯雜織,但這些隧道都通向了雪原要塞中心的地下,在那里,有著整個雪原要塞的中心供暖系統(tǒng)。

  那是一個巨大的蒸汽爐,沒日沒夜的燃燒著,維持著雪原要塞的正常運轉(zhuǎn)。

  如果沒有這個中心供暖系統(tǒng),在沒有熱水和暖氣的情況下,士兵們根本無法活過雪原的冬天。

  但這么重要的樞紐此時只有兩個士兵看守,也許是維克托已經(jīng)分不出人手來了,又或者是他覺得他的敵人都死光了,沒有必要多派人看守。

  而這兩位士兵正在站崗,雖說是在站崗,但打瞌睡的打瞌睡,抽煙的抽煙,槍都放在一邊的墻壁邊上。

  就在這時,其中那位抽著煙的士兵一怔,“喂,醒醒,有什么聲音……”他剛晃醒旁邊的同伴,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讓他站立不穩(wěn)。

  “怎么回事?!”另一個士兵也被嚇醒了,他們面面相覷,他們很清楚,剛剛那聲巨大的聲音應(yīng)該是是他們頭頂上什么東西爆炸了,而且不可能是某個天然氣罐或者油桶,剛剛那下地動說明是比炮彈威力還大的東西爆炸了。

  但就算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對他們來說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的任務(wù)就是嚴守這條隧道,他們手中握緊了槍。

  但很快,隧道的那頭,傳來了一聲聲的腳步聲,頻率不大,而且很清晰,很明顯是一個人過來了。

  “踏,踏,踏……”腳步聲由遠及近,那種腳步聲對于看守的兩個衛(wèi)兵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正是他們腳下軍靴撞擊地面的聲音。

  一個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中,我的影子在頭頂白熾燈的光線下在身后拉的極其長。

  我早已換了一聲衣服,那身灰白色的軍裝太過于沉重,沉重到我施展不出我的槍斗術(shù)。

  現(xiàn)在身上這身深藍色的牛仔服還是我在法奧斯時跟張言河一塊出去挑的,無論是耐磨程度還是緊身程度,都將肢體動作的風(fēng)阻減到了最小,能夠最大程度發(fā)揮出我的雙槍型槍斗術(shù)。

  維克托的人自然是認識我的,但他們卻從未將我當(dāng)作自己人,而那兩支被握在衛(wèi)兵手中的槍口就這樣瞄著我。

  “嘁,寒露?你他娘的來這兒干嘛?”左邊的衛(wèi)兵用右手握槍,左手指了指身后的中心供暖系統(tǒng),“這里可是禁區(qū)!你不長眼是吧?!趕快滾!”他們耀武揚威地沖我叫囂道。

  我淺笑了兩聲,然后我在他們都注視下從腰上拔出了左輪,槍口直指其中一個衛(wèi)兵的腦袋。

  還沒等我說什么,那倆衛(wèi)兵見我竟然掏出了槍,直接哈哈大笑,“你倒是開槍試試啊!”被我指著的那個士兵笑道,在他們印象里,我?guī)缀蹙褪莻€跑來跑去拖人的軍醫(yī),而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我,而我要是膽敢瞪他們一眼都是重罪。

  但他沒想到,我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扣下了扳機,“嘭”的一聲槍響,他的同伴就見到他的半張臉從自己眼前飛過,一發(fā)子彈從他的口中穿過,直接將他的上下兩排牙打掉了一半,擊穿了他的腦干。

  另一個衛(wèi)兵呆呆地看著那具尸體站在我的眼前,右手還是伸出食指指著我的樣子,而那個頭卻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只有下面一排牙的下巴。

  半晌,那具尸體往后直直地倒下,那個衛(wèi)兵才尖叫著去拿他的槍,他是完全沒想到我會真的會開槍,而我也完全沒想過讓他活下來。

  一聲聲槍聲在空曠的隧道里響起在昏暗的白熾燈下,一道道火線由我的左輪為起點,在那個衛(wèi)兵的身上為終點,三下兩下,威力巨大的左輪子彈便打斷了衛(wèi)兵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不……唔!”我伸手把左輪塞進了他的嘴里,身體下方的掙扎異常劇烈,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有因為恐懼而流下的眼淚在我手上散開。

  這種恐懼的感覺我也曾經(jīng)有過,那時的無助感是多么可怕,我立刻扣下了扳機,身下的衛(wèi)兵便沉重地躺在了地上。

  我用他的衣角擦了擦左輪上的口水和血液,然后厭惡地將這兩具尸體踢到了一邊。

  靴尖的鋼板在水泥地面上點出一次次擊金聲,靴跟的馬刺隨著旋轉(zhuǎn)著發(fā)出一聲聲嘩啦啦的聲音,我持續(xù)向前走著,身體端正的仿佛前往趕赴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一般。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童謠的聲音在空蕩蕩的中心供暖系統(tǒng)回蕩,我一步邁上了通往那巨大火爐的鐵梯,一步步向它靠近。

  這就是雪原要塞的心臟,將熱量傳達到要塞的四肢百骸,維持著這座要塞城市的生命。

  我將手中的小熊輕輕貼在了火爐的身體上,小熊的后背上原本就有磁鐵石,在我捏著它靠近爐壁的時候就開始產(chǎn)生了吸力,牢牢地吸附在了火爐上。

  如果中心供暖系統(tǒng)癱瘓了的話,整個雪原要塞都會淪為一座死城,“沒有人能活下來,哈哈哈哈!”我在安放完炸彈后,一個后空翻從高架上翻到地下。

  時間還有一分鐘足夠,我跑出去了,我向著另一個出口快步走去,就在這時,我感受到了殺氣從面前的黑暗中傳來,還有那沉重的腳步聲。

  另一邊,張言河也到了我讓他到的地方,“這里是……”張言河知道那是一個一直沒有人住的空房間,“寒露怎么會讓我來這里找他?”雖然心里的疑問很大,但張言河還是推開了鐵門。

  但當(dāng)他推開門的時候,屋里沒有開燈,甚至他一眼看上去都沒有一個人在里面。

  “寒露?”張言河開口問道,但屋里沒有人回應(yīng)他,而隨著張言河適應(yīng)了屋里的漆黑一片,他看到靠近窗戶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和一把他最擅長使用的AKM突擊步槍。

  張言河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讓他來到這里,一定是有事要他幫忙,而留了信就說明是不能明說的事,而留了槍就說明……張言河的眉頭皺了起來。

  而就在幾分鐘前他剛剛收到寒露發(fā)來的“如果聽到什么動靜,不要管,繼續(xù)來找我”的信息,然后從食堂方向就傳來了巨大爆炸聲,讓張言河更加確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而且必定與寒露有關(guān)。

  “刺啦”,信封的封口被張言河整齊的撕開,他用食指與中指將一張薄薄的信紙抽出來,然后在手中展開。

  “言河,當(dāng)你看見這封信時,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說實話,我真的很不想將你牽扯進來,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已經(jīng)沒有能完全信任的人了,接下來我要拜托你一件事?!?p>  張言河將信紙翻了一頁,“看到桌子上的槍了嗎?那是我按照你之前用的最舒服的槍械進行修改和組裝的,從理論上來說手感應(yīng)該很好,我要你從這個窗口瞄著雪原要塞的城門,任何、任何想要從那里出去或是要進來的人,都不要放走一個?!?p>  張言河看到窗戶臺上有兩個新鮮的指印,從這里可以直接毫無阻擋的看到要塞大門,他仿佛看見了我在短短十幾分鐘里跑遍了這棟樓所有的房間,在無數(shù)房間里挑選出了這個最利于他射擊的地方,因為這個房間無論是射擊角度還是遮掩度都是最好的一個,在這個地方,張言河可以將自己的實力發(fā)揮到最大程度。

  他本想拒絕,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再次握緊了這把槍,“我不會強求言河你殺人,但那些你放走的人可能會成為我生命的威脅?!毙派鲜沁@么說的。

  最后結(jié)尾是一句問句:“言河,你會幫我的,對吧?”

  張言河咔嚓把彈夾卸了下來,彈夾里每四發(fā)普通子彈后壓一發(fā)穿甲彈的壓子彈方式,正是自己平時壓子彈的習(xí)慣,我早已給他連這個也準備好了。

  保險被張言河撥開,槍栓在一拉之下發(fā)出一聲準備開火的清響,紅點瞄準鏡也被推到了槍身上方,隨著張言河的目光穿過倍鏡鎖定城門,那里便成為了一道不可突破的防衛(wèi)線。

  而地下剛要撤離的我正迎上了聽到爆炸聲趕到地下中心供暖系統(tǒng)的維克托。

  “呀,正好要去找你呢?!蔽乙姷骄S克托迎面走來,也沒什么特別的表示,只感覺到從心底迸發(fā)的興奮。

  我用手中的左輪指了指背后的巨大火爐,“來得正好,一起見證這座要塞的淪陷吧哈哈哈哈!”隨著我的大笑聲,背后的火爐在那顆C4炸彈的爆炸下碎了一地,頓時火焰到處都是,鐵皮鐵片也散落一地。警報聲也響徹地下,維克托的整張臉都在抽搐,你……你這混蛋!他破口大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中央供暖系統(tǒng)沒了,大家都會死,你害死了全雪原的士兵,他聲嘶力竭的吼道,同時在背后偷偷按下了請求支援的通訊。

  “噗!哈哈哈維克托……”我把胸前笑開了的扣子重新系上,“你知道嗎?你剛剛真像個好人?!蔽矣昧硪恢皇职蚜硪话炎筝喴舶瘟顺鰜?。

  “該死,怎么還不來?”維克托又按了一遍通訊,但全雪原集團軍1000多號他的親衛(wèi)隊竟然沒有一個回應(yīng)他的,只有面前的一個瘋子用看傻子的眼神嘲笑他。

  我等他按了好幾遍,急得滿臉通紅后,才逐漸停下了笑,“你猜猜,你的人還剩了幾個?”我瞇著眼問他,那表情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聽見的爆炸聲。

  “你!你居然!”維克托已經(jīng)惱怒到了極致,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面不改色的殺死上千人,而這人此時就在他面前。

  “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要整個雪原集團軍陪葬?”維克托右手摸向腰間,將那把鋒利的軍刀抽了出來,邁著步子沖向我。

  “是嗎?你們這些人都該死,一個都不該活著?!蔽医K于恢復(fù)成了平日略有嚴肅的表情,同時腿一伸,施展出我的槍斗術(shù)來。

  我先是一低頭閃過了維克托的長刀,然后借助開槍時的后坐力,用肘部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肘擊。

  靴根的馬刺此時成為了我腳后跟上的一把鋒利的刺刀,隨著我的每一次踢腿,幾個回合下來,在維克托的身上劃出多道傷口。

  而時不時,我還會借助飛繩術(shù),隨便套中個什么東西甩向他,在這一刻,我使出了所有看家本領(lǐng),每個動作都有著明確的目標。

  隨著一個猛烈的轉(zhuǎn)身,我一腳正中維克托架在臉前的長刀,馬刺與刀刃相擊,擦出一陣火花,隨著我收腳著地,靴跟后的馬刺也因破損的太過厲害而碎成了一地鐵片。

  但我根本不會因為這點損傷就停下,我身上的牛仔服被長刀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破口,但我在一剎那抓住機會,另一只腳用盡力氣,空氣都被踢出了一個空爆,然后那只腳上的馬刺再次與維克托手上幾乎卷了刃的長刀相擊,在火花四濺中,長刀被我一踢兩斷。

  “你……”維克多還想說些什么,但沒有武器的他根本無法赤手空拳的硬接我的攻擊,更何況我時不時還會扔出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血清。

  我身上的傷可能也不少,有的被刀砍傷的地方都內(nèi)翻出來了脂肪和肌肉,但在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情況下,身上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一下又一下猛烈的進攻。

  終于,在一瞬間,我再次抓住了進攻的機會,用盡全力一腳踢向維克托的下腹,卻被一把抓住,收不回腿來。

  但維克托并不知道這招正是我故意漏的一個破綻,我立刻用雙手抓住維克的兩肩,用另一只沒被抓住的腳一蹬地,直接在他下巴上來了一記膝頂。

  與肘擊不同,由腿發(fā)出的攻擊比手臂發(fā)出的攻擊更狠,直接將他踢翻在地。

  當(dāng)維克托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將他用小推車拉到了雪原要塞的車間里,并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塊機器前方的鐵板上。

  “終于結(jié)束了啊。”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在車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好東西,我覺得也許正好能用得上?!蔽抑噶酥副澈蟮囊粋€類似壓路機一樣的機器。

  我的笑容是多么燦爛,燦爛到維克托立刻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彼饨兄髨D從機器的導(dǎo)軌上爬下來,但我早就將他的身體牢牢的捆在了導(dǎo)軌上。

  “再見啦哈哈哈哈!”我用左輪的把手在車間的啟動按鈕上砸了一下,機器在轟隆隆的吼聲中運轉(zhuǎn)了起來。

  不得不說,我的捆綁手法不僅好,而且考慮周全,維克托是腳朝著這臺機器的,所以壓路機會先從他的腳部開始,將他全身的骨節(jié)全部壓成薄薄的一張肉餅后才會壓到頭。

  “啊啊啊啊——”慘叫聲不斷從面前傳來,我能聽見不斷的骨骼折斷聲和“噗呲”的血漿迸射聲,“寒露你這個惡魔啊??!”維克托的上半身也被壓開,在機器上攤成了一大張。

  我脫下帽,像紳士一樣鞠了個躬,“彼此彼此?!蔽肄D(zhuǎn)身將帽子戴回頭上,背后的顱骨爆裂聲傳來,伴隨著尖叫聲的戛然而止,我的臉上竟然同時出現(xiàn)了笑和哭。

  當(dāng)我走出車站,看到點點繁星的天空時,我一時間竟然全身無力地往下趴去,但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

  “言河,我這邊都結(jié)束了,你那邊如何了?”我用一根木棍強行支撐著身體,一步一步走向雪原要塞的中心指揮塔。

  另一邊的張言河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步槍,“終于結(jié)束了嗎?寒露,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他默念道。

  距離樓不遠處的要塞大門處,十幾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雪里,“他們,只是想要逃跑吧。”張言河搖了搖頭。

  我的身體搖搖晃晃,腳下也像踩著棉花一樣步履蹣跚,指揮塔很高,但由于沒有電梯,我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

  一層,兩層,樓梯似乎沒有盡頭,三層,四層,我已經(jīng)可以看見大半個雪原要塞,五層,六層,雪原要塞連帶著附近的地形都一覽無余,等我終于走到了第七層的頂層,軍團長的辦公室終于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我推開了那扇鎏金大門,當(dāng)我坐在那張桌子的后面時,我的雙手抱住了頭,究竟是耗費了什么為代價,失去了多少同伴才走到這步?

  我陷入到了深沉的思考中,以至于張言河用生存輔助儀喊我,我都沒聽見,直到他喊了兩三遍才反應(yīng)過來。

  “寒露!寒露!門口來人了!不止一個!”張言河這樣喊道。

  有人來了?言河不應(yīng)該直接殺掉嗎?我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既然張言河沒開槍,就說明他認為這些人對我沒有威脅。

  雪原集團軍的軍團長辦公桌具備調(diào)動各處的喇叭和攝像頭的權(quán)限,于是我通過全息屏幕看到了要塞門口的情況。

  是那五個我企圖讓他們遠離這場紛爭的老兵,此時此刻,他們竟然回到了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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