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招了!
旁邊的土墻上刷的白色的石粉也“忽”的一下就揚起來。
周子衿站在門口插著腰就破口大罵:“周子楓,你這個小畜生!你又作什么妖?又惹了什么禍?為啥還傳到了秦玉明的耳朵中?惹得我如今要被他拿捏?”
“……”
煙霧散去,周子衿站在那里,便是看見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未曾見過的場景,并且大概入土三十年之后想起來還會打算要用腳趾摳出一座故宮的場景——
只見這房間的軟塌上,一共坐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是那日晚上他見過的采藥工具人溫沛,一個便是采藥工具人的頂頭上司,偷窺狂有錢金主爸爸,另一個是她那個不爭氣的二哥周子楓,以及……她那個為人正直,善良,老好人,但是武力值報表的,英俊帥氣,年紀輕輕已經(jīng)被媒人踏破了門檻的,她的好大哥周子幕。
好家伙,這是什么人間煉獄?
她尷尬的看著他哥哥和采藥工具人依偎在一起,手中還拿著酒壺,仿佛已經(jīng)喝得有些迷醉了。
他們的目光都毫不客氣的,落在了周子衿的身上。讓她感覺這好像是一些小蟲子在爬,并且漸漸的蠶食著她的臉皮,面子,還有尊嚴!
金主爸爸倚在窗邊,身后還墊著一個蠶食軟枕,拿著茶杯的手猛然一抖,已經(jīng)被他強制忘記的尷尬回憶正在狠狠的攻擊他。
他甚至是感覺自己挎著的臉已經(jīng)紅得要透過面上帶著的面紗了——好在他還有一片面紗遮面,若是直挺挺的出現(xiàn)在這里,被周子衿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變態(tài)收內(nèi)衣的皇上,估計他可以馬上上吊自殺,說什么都不復活的那種。
周子衿站在那里好長時間,她感覺自己荒唐的一生其實是可以在這里就戛然而止的。
倒是周子楓從溫沛的身邊抽身出來,對周子衿說道:“這事情我瞞得密不透風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子衿僵硬的將目光放到了周子楓的臉上,反正人是丟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往前走了兩步。
大概是她身上的殺氣太重,破門而入的場景太震撼,周子楓倒是嚇得往后退了退。
周子衿借著一鼓作氣,就蹲在了周子楓的面前,將已經(jīng)藏到了溫沛身后的周子楓拽了過來,咬著牙對上他的眼睛就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惹了什么風流債?又是怎么被秦玉明知道的?”
周子楓一聽竟然是秦玉明知道了,頓時就將身子一抖,將衣領(lǐng)從周子衿的手中抽了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就是讓秦玉明知道了嘛?他知道了就知道了,能怎么樣?”
周子衿氣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伸手重新提起了周子楓的耳朵,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能怎么樣?問得好!他現(xiàn)在用這件事情逼著我,讓我放血給李淑允喝。否則就將這事情告訴娘親!”
周子衿大概是氣急了,她將這話說出來之后,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房間中幾個男人的表情。
溫沛自然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只說出來一句話:“畜生!”
而大哥周子幕卻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來,對周子衿說道:“不可,你帶我去找秦玉明,今天我同他,新仇舊賬一起算!”
角落中的秦玉蘇縮了縮脖子,目光落在周子衿的身上,她張牙舞爪,囂張驕縱,就像是一個發(fā)怒的小獅子一樣,揮舞著自己并不鋒利的爪子,沒有攻擊性,只有憨態(tài)可掬。
周子衿松開了鉗制周子楓的手,撣了撣衣服,對周子幕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死死的盯著周子楓就說道:“所以是什么事情,會讓娘親操心?”
“啊?!敝茏訔魇值坏恼f道:“不過就是我在醉月樓睡了一個姑娘,結(jié)果她懷孕了。那姑娘叫媚兒,真是人如其名,那身段啊……”
周子楓正還沉浸在媚兒給他的驚艷中,卻突然感覺到有一束想要將他撕了的目光。
他趕緊就往后退了退,吸了口氣陪著笑的說道:“子衿,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真是美得很呀。”
“我看你mua!”周子衿咬了咬牙,一想到罵面前這個男人的媽,也是在罵自己的娘親,于是舌頭打了一個轉(zhuǎn),卻依舊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撲到了周子楓的身上,對著他的脖子就掐住了。
周子楓雖然出身將軍世家,武功倒是也還不錯,雖然沒有周子幕那么高強,總歸是比周子衿要強上許多的。
可是此時他被周子衿掐住了脖子,就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的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對不起,子衿,我真的錯了,我再不敢了!”
旁邊的溫沛和周子幕也七手八腳的把周子衿從周子楓身上拽下來。
周子衿的這股火還是沒有消下去,被大哥按住了之后,就生無可戀的說道:“算了,我看還是取你的心頭血吧,要是實在不行,就用雞血豬血糊弄過去……”
周子衿說到了這之后,好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就站起來說道:“就這么辦?!?p> 接著就像是她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整個房間中陷入了尷尬的平靜。
好長時間之后,溫沛才說道:“她這是……走了?”
周子楓也心有余悸的說道:“最好是,不然我今日可就不能完整的走出去了?!?p> 溫沛轉(zhuǎn)頭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周子楓,似乎是頗有微詞:“哼哼,那可真是……太遺憾了?!?p> 倒是角落中的周子幕有些緊張的轉(zhuǎn)頭對秦玉蘇說道:“陛下見笑,家妹有些魯莽?!?p> 秦玉蘇還未說話,那溫沛就看也不看這邊道:“哎呦,見怪不怪了?!?p> 這話才剛說完,一個茶杯就狠狠的飛到了溫沛的頭上“噔”得一聲,將他的頭打了一個大包!
周子衿回到了王府之時,就直接到了秦玉明的院子。
院子之中,秦玉明手中執(zhí)筆,在一封信前比劃了半晌,英氣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最后竟然是沒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