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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夜書信簡

罪妃奇?zhèn)?/a> 青楚金 2272 2022-06-22 20:29:00

  庶安陪著笑,小心地說道:“小君您是不知,漪瀾宮內(nèi)今日喜慶的很,下人們都得了賞錢,剛剛小奴從掖門回來,正巧遇上漪瀾宮的廖順,說要請人吃酒,小奴便求他帶上小奴,沒想到他竟答應了,只不過須帶上小奴的那套……寶貝篩子,呵呵……”

  庶安不慌不忙的一通諢話,讓吳可兒不由的怒起:“好大膽的奴才,你竟敢不把我這個主君放在眼里?!?p>  “您可千萬別生氣,”庶安嬉皮笑臉道:“小奴去吃酒,可完全是為了小君您?!?p>  “宮里規(guī)定不可聚眾吃酒耍牌,你在我面前卻明目張膽的提及,還說是為了我,這成何體統(tǒng)?”

  “您想想,那廖順雖然在漪瀾宮算不上近侍,但他卻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之輩,楚夫人和皇上的那點事,他可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小奴雖然名義上是去吃酒,私下里可是能幫小君打探出不少隱秘之事的?!笔惨桓睘橹鹘獬畹纳袂?,鄭重其事地說道:“您可知今日漪瀾宮里,為何會發(fā)賞銀給下人嗎?”

  吳可兒被庶安說的火氣全無,與其整日里讓這些下人圍著她在這清冷的影疏閣內(nèi)閑逛,還真不如出去結交一下他人,幫著打探些事情回來的好。說不定哪一時機緣湊巧,或許還能有沖出這座孤巢的機會。于是,吳可兒平和了語氣問道:“卻是為何?”

  庶安答道:“偶爾遇到那廖順也是匆匆忙忙的,小奴未敢多問,不過從他話里聽的出,皇上昨晚可是又回了南熏殿。”

  “什么?”吳可兒吃驚不?。骸斑@可怪了,不是說自大典以后皇上已經(jīng)冷落了夫人,昨晚卻為何……這樣突然?”

  “因此這場酒,小奴才是一定要去的,小君可能答應?”

  “去吧,可是不能給這影疏閣招了麻煩?!?p>  “諾,小君放心就是,若是有查防的,小奴定是第一個先溜的?!笔残χD身出了花廳,又往自己房內(nèi)走去。

  吳可兒鄙夷地望著庶安的背影,這個年輕的太監(jiān)讓她著實無語,他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一副即恭順又不屑的樣子。因為冊封了良人的緣故,這些下人面子上不敢對她如何,但是被皇上不冷不熱的閑置在這樣一座雖還富麗但不華貴的宮閣之內(nèi),私底下他們對她這位小君卻有著滿腹的不屑。

  人都是會攀高踩低的,這一點吳可兒清楚的很,現(xiàn)下在這種差強人意的境況下,只要她還能舒舒服服的有人伺候著,煩躁的時候能揪上一兩個下人發(fā)發(fā)脾氣,時不時的還能裝一裝清高,已是令她十分的滿足,而對于這些侍女宮人,只要他們不至太過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罷了。

  反擊那是需要時機的。

  …………

  祁姬的身子終于完全康復。

  在憩園,白日里除了膳食的時間能夠見到唐彩和季陌,大片的空閑時光就只剩了祁姬一人。閑來無事便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甚至還給原已干涸的景觀水池注滿了水,一個荒僻而且多時不用的庭院在她手中竟然變成一座精致的水榭花閣,饒有情趣。

  離繁重的勞作漸遠,休閑別致的生活仿佛讓祁姬有了那么一絲回到了舊時的感覺,只是在這種閑暇中似乎又少了很多東西,多了些許牽強。

  晚膳時,兩個丫頭端著餐盤從院外進來,一天天變化的院落好像突然的燦爛起來。

  唐彩眼前一亮,不由地對著正俯身聞著花香的祁姬朗聲道:“哇,這破舊的院落咋就突然如此漂亮了,我還當自己走錯了門吶。”

  祁姬直起腰,莞爾一笑:“這些花花草草的最是養(yǎng)眼?!?p>  季陌將餐盤端進屋,聽著二人的談話走出來:“這小院被打理的如此清爽,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和唐彩的功勞。”季陌說著,竟不由得笑起來,“還是姑娘能干,掖庭里的人果真是總也閑不住的。”

  季陌的話突然讓空氣凝滯住,唐彩尷尬地瞅瞅祁姬又瞥一眼季陌,唐彩的眼神讓季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也顯出些窘態(tài),好在祁姬并不在意,為打破僵局,她輕輕笑道:“這里可比掖庭輕松多了,季姑娘說的沒錯,若是在掖庭,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閑的?!?p>  一笑化解窘迫,三人回到房中,唐彩打了水季陌遞過絹帕,這餐晚膳比起往日,倒吃的甚是融合,竟還有了不曾多得的說笑聲。

  掌燈時分,兩個丫頭在房內(nèi)玩起撿石子的游戲,祁姬一人來到院中,于亭臺坐下呆呆地望著夜空。

  兩個姑娘讓她更加想念采莪和采芑,靜謐的夜下三姐妹已成過往,雖然近在咫尺卻是各自天涯。天下人的皇宮重權高墻,無人能夠沖出它的壁壘,命運再次讓她感到茫然。

  待兩個丫頭睡下了,祁姬取出一只毛筆和幾片木簡,筆和木簡還是近日閑來清理房屋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想象不出多少年以前,舊朝的這個院落住的是一位什么樣的人,或許同她一樣,也是個識文斷字的吧,祁姬想想倒覺心中裴然。

  她有很多話要同采莪采芑講,但是若要采莪收到她的信簡著實有些困難,還是只寫給采芑一人吧,這許多日子不通信息,那丫頭是不是快要急瘋了。

  小小木簡只能寫下只言片語,千言萬語雖多祁姬只便選重要的寫道:采芑吾妹自日分別甚思無恙安好且勿掛牽謹思慎語彼鄰馬凳可以晤言愿吾妹安康明月為期莫不靜好。

  書信寫好,祁姬將墨跡吹干熄滅了燭臺,又像寶貝一樣將信簡塞入枕下。她一夜未眠只等著天亮,好將這片木簡送到采芑手中。

  第二日一早用完了早膳,當然在前殿內(nèi)廷雖然清日難熬,但比起在掖庭的苦日子還是頗有裨益的,最起碼膳食方面就不知強出了多少倍,從每日的兩餐薄粥變成三餐饈膳,就已讓祁姬巴望回掖庭的心,纏繞成能夠早日出頭,可與采芑采莪錦衣相聚的期盼。

  唐彩與季陌邊收拾餐具邊問道:“姑娘今日要做什么,若需幫忙,我們二人便就哪也不去了。”破天荒的詢問倒讓祁姬詫異,這二人一向覺得這憩園百無聊賴。別說是干活,就是在這園中多待上一刻,她們都是不情不愿的,今日祁姬正盼著二人趕緊離開,沒成想她們倒沒了要出去的意思。

  于是祁姬故意松了口氣道:“眼看著秋季要來,院中的花都開的差不多了,今日我可要好好的歇息一下,你二人也別在這院中悶著,還是同往常一樣便可。”

  季陌笑道:“跟著姑娘還真是我們的福氣,我和唐彩都要被慣壞了?!?p>  祁姬沖二人輕笑不答,兩個丫頭收好了餐具端著出了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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