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郡主被公主算計(jì)了?。ㄇ笸扑],求收藏)
“柳道然!”
紅袍宦官陰沉的盯著面前這位綠衣老者。
“老夫一別京城已有數(shù)十年,今日回京,百無聊賴?!?p> 柳道然聲音一沉:
“田化雨,可敢接老夫一劍?”
田化雨朗聲一笑,謙虛道:
“末學(xué)晚輩田化雨,請柳前輩賜教。”
話落,約莫是高手之間的默契,兩人一同掠上屋頂。
此刻,西廠番子們都忍不住想八卦一下了。
“這人誰啊,好狂的口氣,不但獨(dú)闖西廠,還敢跟廠公叫板!”
“沒聽廠公說嗎!他是柳道然?!?p> “柳道然是誰?是高手嗎?”
“廢話,不是高手能一個彈指就擊退朱統(tǒng)領(lǐng)嗎?”
“田公修為出神入化,這家伙多半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可未必,柳道然沒聽過,一截柳總聽說過吧?”
“一截柳?”
“莫不是酒樓說書先生里常提到的那位?和老劍神崔東山?jīng)Q戰(zhàn)無崖山的那位?”
“顯而易見。不是他,誰又能逼廠公出手呢!”
“我的天啊,竟然是兩大絕世高手對決!不行,不行,這兒太危險(xiǎn)了,我們還是躲遠(yuǎn)一點(diǎn)吧?!?p> “……”
西廠番子們果斷后退了一丈。
這時(shí),那抱劍少年突然說道:
“喂喂喂,你們別走啊,過幾招唄!”
此人是一截柳的徒弟,劍術(shù)怕也是通天徹地。
想打死我們,門都沒有。
西廠番子直搖頭:
“沒有廠公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出手的?!?p> 說著,他們又退了一丈。
人都是怕死的,若廠公有令也就罷了,廠公既然沒下命令,何必去送人頭呢!
想了想,他們又退了兩丈。
又想了想,直接退到二十丈之外。
如果廠公問起,他們可以說此一退是對高手的尊敬。
如果待會廠公叫他們動手,他們可以假裝沒聽見,盡量避免送人頭的風(fēng)險(xiǎn)。
此刻,皎月之下,西廠之上。
一襲綠長衫,一襲大紅袍,衣袂飄搖。
…………
街道上。
馬車緩行著。
在郡主的示意下,婢女拿出手帕,替江劍池擦了擦臟污,他露出俊武的五官。
“長得還不賴嘛!”郡主娘娘欣賞了一下,贊道。
江劍池罕見的露出幾分臉紅之態(tài)。
“本郡主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可愿做我的侍衛(wèi)?”郡主直接問道。
“我……我……”江劍池支支吾吾的。
可能是害羞了,也可能是受傷太重,口齒不清。
見他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郡主又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江,江劍池!”江劍池沒有隱瞞。
他是許探花救出來的,而許探花又把他交給了郡主,可見郡主是信得過的人。
“什么!你就是江劍池!”郡主大驚。
“你聽說過我的名號?”江劍池微微驚訝。
這下卻是一點(diǎn)也不口吃了。
“今天才聽說的?!壁w無暇陰沉著臉。
見郡主神色不對,婢女連忙把郡主拉到馬車外,拉緊車簾,并把馬夫趕下車去牽馬。
小姐妹說話,外人是聽不得的。
馬蹄叮咚。
婢女小聲問道:
“郡主,你怎么了?”
趙無暇道:“我被永平算計(jì)了?!?p> ???
婢女納悶道:
“郡主怎么又被永平公主欺負(fù)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趙無暇咬牙切齒的說:
“今天我進(jìn)宮本來只是給娘娘們請安就要回府的,可是出宮的時(shí)候,永平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叫……叫什么來著?”
婢女道:
“劉一筆?!?p> 趙無暇點(diǎn)頭道:
“對,就是劉一筆。他跟我說,永平約我今晚蹦迪!”
婢女恍然大悟,她還以為是郡主主動去韶華宮挑釁公主的。
沒想到是公主邀約,郡主應(yīng)戰(zhàn)的。
難怪郡主一敗涂地。
趙無暇繼續(xù)說:
“蹦迪之前,用膳的時(shí)候,永平跟我說了一些江湖趣事,其中就提到了江南煙雨盟的少主江劍池,說他是一個正義凜然的少年英豪,有朝一日定要將其招為心腹。”
婢女雖然不太聰明,但跟在郡主身邊久了,對永平的手段頗有了解。
她摸著下巴,像一個老謀深算的軍師一樣分析道:
“公主是故意說給郡主你聽的,就是想你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幫江劍池一把?!?p> 分析到這里,她又覺得不對了:
“可是救江劍池是許探花的事,公主怎么知道?”
趙無暇氣道:
“這對狗男女暗中勾結(jié)算計(jì)本郡主唄?!?p> 婢女還是有些疑惑:
“可是什么時(shí)候離開皇宮是郡主你的事,公主怎么能保證你出宮的時(shí)候恰好遇到劫獄的許探花?”
趙無暇垂頭喪氣道:
“我跟她斗了這么多年,她對我的體力和脾氣太了解了,蹦迪開始的時(shí)間是她決定的,她只需要按照和許懷舊約定的時(shí)間,把我耗盡體力所需要的時(shí)間提前出來就行了?!?p> 婢女如醍醐灌頂:
“所以公主是掐準(zhǔn)了郡主你的脾氣,知道你眼見蹦迪蹦不過了,肯定會退場?!?p> 趙無暇當(dāng)即給了婢女腦袋一個板栗,不服輸?shù)溃?p> “本郡主何時(shí)蹦迪蹦不過她了?”
婢女連忙揉著微微疼的腦袋瓜,點(diǎn)頭道:
“對對對,郡主這叫戰(zhàn)略性打道回府。”
趙無暇白了她一眼,哀聲嘆息道:
“永平的城府好深,本郡主又一次被她算計(jì)了?!?p> 婢女由衷勸道:
“郡主,既然斗不過,以后您還是少跟公主打交道吧,免得被她賣了,還幫她數(shù)錢呢!”
趙無暇嘴一撅,堅(jiān)定道:
“不,父王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shí)的輸贏不重要,誰能笑到最后才是大贏家。”
婢女心說,郡主你都哭了這么多年了,真的能笑到最后嗎?
表面卻是鼓勵道:
“郡主,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打敗公主的。”
自我疏導(dǎo)了一番,趙無暇感覺自己又是那個元?dú)鉂M滿的少女了。
她無比自信道:“我也這么覺得。”
婢女昧著良心,重重的“嗯……”了一聲!
趙無暇又嘀咕道:
“不過,永平既然設(shè)計(jì)讓我救了江劍池,多半是想趁機(jī)把江劍池安插在我身邊當(dāng)間諜,不能把他留在身邊,必須想辦法給她送回去!”
“想算計(jì)本郡主,那是不可能的!”
…………
教坊司。
“什么,你把江劍池送到郡主身邊了,郡主和殿下一向不對付,你就不怕她把江劍池收為心腹,耽誤了殿下的殿下的謀劃嗎?”
師師姑娘著急道。
許懷舊淡淡笑道:
“放心吧,我早已密信和殿下合計(jì)過了,咱們這位郡主是個小可愛,以她的脾氣,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把人給我們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