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只是在演戲
“還是算了吧,我們兩個也站習(xí)慣了,不過現(xiàn)在得回家了,你們就接著抱著吧,說不定等會兒被記者拍到了,上了報紙,其他的人肯定會贊嘆你們一家人的感情的?!?p> 聽到他說這話,季文華有些不確定了,季婉然也是他們季家的人,就算從小讓她生活在鄉(xiāng)下,但血緣是改變不了的。
大概還想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容霈林就直接拉著季婉然轉(zhuǎn)身離開了,絲毫不理會,季文華的挽留直接就上了車。
等到二人上了車之后,司機(jī)直接踩下了油門,車子呼嘯而去,輪子還卷起了一陣陣的塵土,直接就撲到了季文華的褲管上。
看到自己新買的西裝褲,就這樣被糟蹋了,季文華臉色鐵青。
“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容家的人嗎,居然連我的面子都不肯給,這要是傳出去了一定會被那些記者大做文章的!”
他也只敢等容霈林走了之后說這些話,站在季文華身后的白舒雅十分有眼力見,立馬就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給他順氣。
“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而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p> 病秧子?那倒不見得吧,剛才容霈林的臉色非常的紅潤,站著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健康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該不會被那個大師說準(zhǔn)了,非要季家的姑娘過去沖喜,容霈林就會逐漸好起來,不過這話是真的,那豈不是讓季婉然占了大便宜?
一想到剛才季婉然的態(tài)度,季文華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倒不在乎誰嫁去容家,只是這些季婉然太不聽話了,他根本就掌控不了。
萬一后面性格變了,攛掇容霈林對付他們家怎么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季文華忽然就吼了一嗓子,把站在旁邊的白舒雅跟季舒情嚇了一跳,看著他逐漸遠(yuǎn)離的背影,白舒雅嘆了一口氣:“這季婉然是留不得了?!?p> 回到了容家之后,季婉然直接就下了車,誰都不理,一到了房間就躺在了床上,還把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想摒棄掉這一切煩心事。
“煩死了,好好的在和他們做什么,本來就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可是想了半天,越想越氣,季婉然干脆就拿出手機(jī)給蘇予安打了個電話。
鈴聲還沒響一秒呢,那邊就直接接通了,看到里面的大臉,季婉然十分無奈。
“我說蘇少爺你能不能注意點(diǎn)形象呀,看看你下巴上面的胡子,還有臉上的疙瘩,幾天沒洗臉了。”
屏幕那邊傳來了笑容,蘇予安躺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季婉然只看到了一陣顛簸的畫面。
“在你面前還需要注意什么形象啊?我們兩個都認(rèn)識多久了,難不成我認(rèn)識形象你就能嫁給我不成?”
這樣的玩笑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季婉然撇了撇嘴巴。
“你可拉倒吧,嫁給你,跟你后宮的女人去爭寵嗎?”
“不啊,說不定你嫁給我,我就能收心了呢?!?p> 呵呵……季婉然冷笑了一聲,然后她好像想起來了什么,連忙就赤腳下床看了一下門上的把手,確定關(guān)緊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她如此緊張的模樣,蘇予安有些疑惑。
“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在容家嗎?他們家有很多的保鏢,都藏在了暗處,你肯定是不會有危險的?!?p> 要真這么簡單就好了,保鏢可不敢對付容家的主子。
“算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現(xiàn)在還有人收集我的資料嗎?”
蘇予安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jīng)的坐了起來,將兩個枕頭靠在了背后。
“那些人都是一群有心眼兒的,表面看著對你的資料不感興趣,其實(shí)背地里又把價格翻了好幾倍,可惜你向來都是神出鬼沒的,別人怎么查都是查不到的,還有我在保護(hù)你呢,放心好了?!?p> 現(xiàn)在有許多人,都在暗地里面躲著,專門收集鬼醫(yī)的資料,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只要能提供出來,起碼就能得到五位數(shù)的錢。
有些人也不工作了,今天就在外面蹲守著,企圖能找到鬼醫(yī),有人說鬼醫(yī)是女的,有人說是男的,還有人在討論高矮胖瘦,社會上流傳著好多個版本。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不過我現(xiàn)在確實(shí)對他們說的東西不感興趣,等到以后他們的籌碼加到我滿意了,你再賣點(diǎn)混淆視聽的資料出去,他們老在外面找,萬一真的找到了我就不好辦了?!?p>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想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到時候就無法再容家留下來了。
容老夫人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產(chǎn)業(yè),不允許任何人動歪心思。
她現(xiàn)在還需要借助容家這個靠山打壓季家。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過小然,我覺得你有些變化了?”
什么變化,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季婉然就伸手掐掐自己的臉,手感確實(shí)挺粗糙的,但和之前也沒差呀。
“話說明白一點(diǎn)?!?p> 蘇予安嘴唇微勾,眼神閃過了一絲波瀾。
“覺得你變得更慈祥了。”
這究竟是什么形容詞,在她的印象中,慈祥一般是形容容老夫人這個年齡段的,她現(xiàn)在還年輕,起碼要夸她貌美如花。
二人閑聊了一個多小時,季婉然才掛斷電話,只有在蘇予安的面前,她才能夠毫無顧忌的說出心中的煩躁,展露出自己真實(shí)的一幕。
將手機(jī)放在枕頭底下壓著之后,季婉然情躺在了床上,當(dāng)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她的腦海中忽然又飄過了今天發(fā)生的場景。
吃蛋黃酥的時候,容霈林為什么要給他擦嘴巴,還要露出來那樣的表情,如果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真的會上當(dāng)?shù)摹?p> 如果不是演戲的話,容霈林這樣的男人確實(shí)值得嫁,季婉然的眉眼彎彎,對于她來說,感情是可有可無的,可在面對容霈林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
“你清醒一些,季婉然,你們兩個只是在演戲而已,千萬不要假戲真做了,愛上他那樣的人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