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懷疑
出了別墅的門之后,季婉然心里面的石頭才落了地,她狠狠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成功出來了。”
聽到這話,容霈林搖搖頭。
“不要高興的太早,那些人應該還在附近,司機還沒有過來,我們先躲起來?!?p> 幸虧這別墅比較偏僻,兩邊都圍繞著山,路上也基本不會有車輛經(jīng)過。
二人上了別墅旁邊的小山坡,躲在了一處雜草里面。
過了一會兒那群人就從別墅里面出來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氣急敗壞的表情,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真是奇了怪了,剛剛我明明聽到廚房那邊傳來了響聲,為什么過去什么都沒有!”
后面的小弟見狀,就緩緩上前給他出主意:“不如我們先離開這里吧,這別墅里面顯然是沒有人的,如果再等下去的話就交不了差了,還不如提前說,到時候讓上面換一波人?!?p> 他們的一字一句都入了容霈林的耳中,這些人應該沒有接懸賞令,如果接了懸賞令的話完不成,五年之內(nèi)都不能再接懸賞令了。
這一行做久了,就不想再去做那些非常普通的工作了,畢竟這個工作來錢快。
“婉然,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出去看一下?!?p> 季婉然點了點頭,她席地而坐,一聲不吭。
一陣陣的風刮在她的身上,耳朵都被刮的生疼,不得不說,這山上的風就是大。
容霈林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著季婉然沒有注意到她,微微勾了勾唇,隨后他又拿出了一個手機。
這手機上有一個小屏幕,還可以用手去觸碰,是現(xiàn)在市面上沒有的,他用鍵盤翻動著上面的通訊錄,翻到最下面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有人在追殺我,趕快派人過來,記住不要打草驚蛇?!?p> 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又回到了季婉然的旁邊。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前面探探路嗎。”
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一些疑惑。
“這個時候探路可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不過那些人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也很令人起疑?!?p> 可不嗎?季婉然以為自己待在容家就沒事了,結(jié)果那些人還是窮追不舍。
二人在原地等了好久,天邊的太陽也逐漸往西邊沉去,容霈林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走,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先去找車?!?p> 看到他臉上堅定的表情,季婉然的心中突然就滋生了一種心安的感覺。
他們沿著沙路走著,正在這個時候,耳后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油門加速的聲音,容霈林向后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里面的司機還戴著墨鏡,顯然他已經(jīng)看到容霈林兩人了,但并沒有要減速的想法。
這司機橫沖直撞的,容霈林帶著季婉然躲在了一旁的道路上,可他們的速度哪里有越野車的速度快。
就在越野車撞上去的時候,容霈林往左邊一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肘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呲牙咧嘴的,臉色煞白。
沒了皮的手肘上還沾了一些沙粒,越野上面的司機看到這一幕異常得意。
“容大少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說完這話之后,他就重重的踩了油門朝著容霈林撞了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季婉然忽然出現(xiàn)了。
她直接拖著容霈林的后衣領子,把他拉到了旁邊的草叢里,由于越野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根本就剎不住車。
司機直接朝著別墅那邊撞了過去,給別墅的門都撞彎了,車輪子也冒起了青煙,看到這一幕,季婉然心有余悸。
“你現(xiàn)在能不能走?”
他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受傷了,容霈林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漫無目的的朝前跑著,只想甩開身后狂追不舍的越野車司機。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邊都出現(xiàn)了晚霞,時不時的還會飛過一只飛鳥,季婉然看著眼前的路口犯了難。
這是一條岔路口,分為左邊和右邊,雖然她來的時候確實是經(jīng)過了一條岔路口,但現(xiàn)在怎么樣都想不起來了。
“容霈林,你快看一下這兩條岔路口,我有點忘記路了?!?p> 被她扶著的容霈林臉色蒼白,眼神漂浮的看了一眼。
“我也不清楚,你按照你的直覺來吧。”
這不胡鬧嗎?但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季婉然只跟著自己的直覺朝著右邊那條路去了。
不過右邊的那條路越走越偏僻,兩側(cè)的山林里面的樹木也是越來越茂密,季婉然的心中增加了一絲擔憂。
“我們兩個是不是走錯了?”
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嗎,她向后看了看小路蜿蜒的盡頭,來時的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走錯了也沒關系,先躲開他們再說?!?p> 最后二人躲在了一處非常后面的小木屋里,這一出小木屋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而且都在缺少了兩條腿,幸好是對角的,不然站都站不住。
季婉然輕輕的把容霈林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后就站在窗前看了看,耳朵豎起來聽聲音,發(fā)現(xiàn)人沒有趕過來,心中就松了一口氣。
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容霈林的臉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嘴唇也是蒼白無比。
季婉然走進之后,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鐵銹味,剛才二人在奔波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原來容霈林的手受傷了,并且這傷口非常的深,上面還有一個坑。
“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怎么不說呢?”
醫(yī)生的天性使然,看到傷情之后就想給傷者診治,容霈林看著季婉然嫻熟的動作,心中起了疑心。
“你之前是當過醫(yī)生嗎?”
聽到這話,季婉然手中的動作一頓,她臉上還帶著十分尷尬的笑容。
“沒有啊,你猜錯了,我怎么可能當過醫(yī)生呢,這些只是應急的處理手法而已,是個人都會。”
是嗎,容霈林心中懷疑,但是他沒有再說出口了。
處理完了傷口之后,季婉然就跟容霈林隔開了一段距離,害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