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分高下決生死
事情本身就是許本源安排的,他如何能夠不知真相原委。
但是他既沒有得到偃骨,大弟子姜旭又橫死當(dāng)場,吃了此等大虧,他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他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把一切罪責(zé)都推到對方身上。
如果宗門能夠在這次聲討質(zhì)詢中拿到好處,那勢必會有他的一份。
若是宗門在這次對壘中敗下陣來,于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
雖然無法彌補(bǔ)他失去了偃骨的損失,但至少聊勝于無了。
所以許本源也愿意做玄天門的急先鋒,替宗門打頭陣。
慕婉晴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地說道:“不可能!
我四師弟楚云航天生廢脈,宗門內(nèi)人盡皆知,根本就沒有修為。
而小師妹鳳柒,也堪堪丹田之境,如何能夠殺你門下大弟子!
今日你若說不出子丑寅卯來,就休怪我不顧情面了!”
許本源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事情發(fā)生在鳳柒回家探親期間!
鳳燃一家及我弟子姜旭橫死當(dāng)場,鳳燃尸身更是胸骨被挖,死狀凄慘。
但本在鳳家的鳳柒和楚云航卻是杳無音信,逃之夭夭。
在我趕去救援之際,姜旭便給我發(fā)來了訊息,道明原委。
可惜我還是去晚了一步,沒能挽救他們的性命,嗚呼痛哉!
林夕城鳳家上下都是目擊證人,都見到了這一幕。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慕婉晴呵呵一笑說道:“那可未必。
誰不知林夕城是你玄天門域下管轄。
他們哪敢忤逆你們玄天門的意愿。
這又如何能夠當(dāng)做罪證!”
“強(qiáng)詞奪理!”許本源義憤填膺、悲痛萬分地說道:“若是可以,老夫自是不愿門下弟子這般慘死。
但事已至此,絕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推脫罪責(zé)的。
既然你說不是,那何不叫來楚云航和鳳柒當(dāng)面對峙!
孰是孰非,一問便知。
老夫不信,這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能容此般宵小猖狂?”
殿堂之上,許幻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說道:“那就讓楚云航和鳳柒過來說清楚吧!
本宗主在此,自然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慕婉晴拱了拱手,正聲說道:“稟宗主,四師弟和小師妹出門至今,未曾歸來。
我懷疑他們此時受人鉗制,無法逃離!”
“荒謬!”許本源冷笑著說道,“這兩個惡徒怕是畏罪潛逃了吧!”
“就是,肯定是殺人奪寶之后,不敢再回宗門了!”
“呵呵,林夕城到云山宗,這么長時間,走都走回來吧?”
“事情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必須嚴(yán)懲此等窮兇極惡之徒!”
玄天門眾人紛紛叫囂道,氣勢越發(fā)猖狂!
“放肆!”許幻海拍案而起,怒喝一聲。
那聲音就如同雷鳴一般,許本源等人頓時覺得頭昏腦漲,心驚膽顫,甚至不由自主產(chǎn)生了想要跪下的沖動。
玄天門領(lǐng)頭的那位老者上前,運(yùn)轉(zhuǎn)靈力,勉力抵住了許幻海的威勢,門下弟子這才紛紛長出了一口氣。
“許宗主不必如何!”
老者深施一禮,恭敬地說道:“我門下弟子同門情深,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此時真相如何已經(jīng)是一目了然。
許宗主若是執(zhí)意要護(hù)著那兩個惡徒,老朽自認(rèn)不是許宗主對手,此行便俯首認(rèn)栽。
但回了玄天門,門主問及此事,老朽自當(dāng)請罪自罰。
屆時無論是由門主問責(zé)還是上告圣山裁決,一切因果皆由貴宗負(fù)責(zé)!”
老者看似示弱,但言語間卻不卑不亢,暗含威脅。
這是兩個宗門之間的碰撞,只要能夠站得住理,那便是實(shí)力的對壘。
尤其己方是吃虧的那一方,那便是更氣盛幾分又如何?
他今天站在這里,代表的便不是他個人,而是玄天門。
許幻海瞇著眼睛看向老者,臉色越發(fā)陰沉。
這老東西正是玄天門外連堂的堂主田自歸,專門負(fù)責(zé)宗門對外事務(wù)!
田自歸雖是登天境強(qiáng)者,但更讓人忌憚的是他的城府和手段。
就如此時,許幻海便被擠兌得騎虎難下了!
若是強(qiáng)行壓制他們,那便坐實(shí)了包庇門下弟子的事實(shí)。
但若是放任他們聲討,似乎這件事情也會蓋棺定論,承擔(dān)責(zé)任。
正當(dāng)許幻海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柔兒走上前去!
“廢話少說,你們這邊有什么陣仗,擺到臺面上來,我趙柔兒都接著!”
田自歸瞥了一眼趙柔兒,似笑非笑地問道:“貴宗這是打算不講理了是么?”
趙柔兒不屑地說道:“對與錯就憑你一張嘴么?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如若不服,盡可過來放馬過來。
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對錯有這么重要么,又何必這么虛偽!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你我雙方車馬對壘。
若是我們輸了,那要?dú)⒁獎幭ぢ犠鸨恪?p> 若是我們贏了,你們走進(jìn)多少人,便給我們抬多少人出去!”
“你這小輩太猖狂了!”
“不可饒恕,竟敢口出狂言?!?p> “這便是云山宗的處世之道么,見識了!”
玄天門弟子怒不可遏,看向趙柔兒的眼神滿是怒火,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而趙柔兒卻是一劍在手,根本沒有把這群烏合之眾看在眼里。
“不得無禮!”許幻海雖然喝止了趙柔兒,但是心中卻是暗爽。
說得好,特么的我說不過你,難道還打不過你么!
果然,我宗門還是需要像趙柔兒這樣的中梁砥柱啊!
田自歸眸光一閃,冷笑著說道:“這也是許宗主的意思?”
許幻海笑了笑說道:“趙柔兒之言雖然粗鄙,但卻不無道理。
這件事情既然對錯掰扯不清,何不直接以勝負(fù)定對錯?”
田自歸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道:“許宗主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們玄天門自然不敢不從。
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愿論對錯了,直接擺下比試?yán)夼_。
就由我們青云堂對陣貴宗凌云峰。
若我們敗了,那這件事情我們就既往不咎。
但若是我們勝了,貴宗需讓楚云航和鳳柒償命,并且交還偃骨!”
許幻海還沒回應(yīng),就有一個讓人身心發(fā)冷的聲音響起。
“好啊,既分高下,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