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鄙視我就算了,你這個都準備坐牢的老頭有什么資格鄙視我,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就我這小暴脾氣,非正反抽你倆大耳刮子不可。
我默默想著,心里已經(jīng)朝這老囚徒豎了個大大的中指。
這阿Q精神還真是一劑精神良藥,這么一想,心里果然就舒服多了。
而正當(dāng)我在自我麻痹,自我陶醉時,一只手忽然從身后拽住了我的衣領(lǐng),不由分說便將我往身后拽去。
事發(fā)突然,因為背身,所以我并未看見襲擊者長什么樣子,李麗跟老頭倒是看的真切,只見他們臉色大變,卻絲毫沒有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咳咳咳…誰呀!是誰?”
我被拽著身不由己的倒退著,嘴上不說,可心里卻憤怒不已,剛要破口大罵,轉(zhuǎn)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搞出連環(huán)爆破案的瘋子杰森·弗萊德。
見是被這個上了國際新聞的狠人抓著,我差點嚇得魂兒都沒了。
糟糕,光顧著聊天了,怎么忘記了,身邊還有這么一個危險的家伙存在。
一口即將脫口而出的流利臟話,生生的又讓我給憋了回去,罵他!除非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不然這不是找死嘛。
杰森·弗萊德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一路將我拖到大巴附近,然后一把將我推到大巴門前。
我撞在車上并沒受傷,但腿卻一軟,不受控制的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個連囚犯都害怕的壞人,草菅人命殺人無數(shù)的狠角色,連國際刑警都拿他沒辦法,我能怎么辦。
雖然都很危險,但這家伙跟白人大漢還是不一樣的,如果說白人大漢是為了生存而殺人,那這家伙則從頭到尾都看不出有任何目的,也許殺人對他來說這僅僅只是一種娛樂,一個只供惡魔享受的娛樂。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車里給我打掃干凈,如果你一個小時打掃不干凈的話,那么你們?nèi)齻€人就都得呆在車外過夜,那時候你們就會明白這個森林是不是有鬼了?!?p> 杰森·弗萊德這句話雖是指著我說的,可實際上卻是講給我們?nèi)齻€人聽得。
可你說就說唄,為什么只把我一個人拖到這里來,可嚇?biāo)牢伊恕?p> “你...你不會殺了我吧。”
我心驚膽戰(zhàn)的問了一句,感覺TMD像個小受,丟死個人。
杰森·弗萊德笑了,笑得很詭異,也很可怕,忽的,他彎下身來,臉對著臉,對我說道:“想死嗎?好??!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完全可以滿足你的要求?!?p> “沒有,我不想死?!?p> 我聽到回答后,頭搖的飛快,跟撥浪鼓似的。
“既然不想死,那就快點干活,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弗萊德突然又直起身子,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有道:“奧,對了...記得把車里面的尸體扔遠一點。”
尸體?他是不是說尸體了?臥槽,這家伙想讓我處理車里面的尸體?
說完這些話后,杰森·弗萊德就準備快步離開,至于他要去哪,鬼才知道,我們?nèi)齻€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頭,車里是個什么情況?”
站在車門前卻遲遲不敢上車的李麗,問了那老頭一句,老頭也沒說話,只是表情很僵硬的笑了一下。
一瞧他這樣,我就知道這事兒不好,剛起身要跑,就被李麗給逮了個正著?!?p> “跑什么跑,不就是死人嗎?又不是沒見過,碰到這種事,你這個大老爺們就該挺身而出,知不知道。”
是的,身為一個大老爺們我該臉紅,我給所有男人們丟臉了,我該罵,我該打,可李麗你說就說吧,把我往車門一個勁的推是個什么意思,泥人還有三分火呢,更何況我這個大老爺們。
我生氣的等著雙眼盯著李麗,大喝一聲道:“進就進,走,我們一起?!?p> 說著,我就拉上了一邊正在看熱鬧的老頭。
老頭可不傻,一瞧我這是要臨死拉上個墊背的,一邊躲開一邊罵我說道:“臭小子我當(dāng)你有多大能耐,怎么,看人家姑娘漂亮不欺負,就想讓我陪你一起倒霉,告訴你,沒門兒,老子在M國那可是有身份的人物,哪能掉這價。”
說完這句話老頭還特意整了整領(lǐng)子,牛掰的很。
可你說你一老頭,穿著一身囚服,哪來的臉說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我這個聽的人都替他害臊。
“是嗎?”
別說我不信,人家李麗更是不信,她很不屑的對老頭諷刺道:“那M國有身份的人都是怎么進監(jiān)獄的,經(jīng)濟犯罪嗎?我看可不像,江湖騙子倒是差不多?!?p> “哎!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咋這么不會說話,告訴你,鄙人不才,可是一位氣功大師,在M國那是有自己武館的,至于你說的經(jīng)濟犯罪或者是江湖騙子,怎么可能會是說我這種有身份的人?!?p> “氣功大師?”
“這兩年國內(nèi)逮起來冒充氣功大師的騙子還少?”李麗話語里連半信半疑都沒有,直接就選擇了完全不信。
見李麗這般瞧不上自己的身份,人家老頭可急了眼,張嘴欲要辯解,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一個黑乎乎的球形物體滴溜溜的滾到了我們?nèi)四_下。
我們?nèi)送瑫r往地下一瞧,臥槽,TMD是手雷,三個人同時原地愣了一秒鐘,緊接著老頭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大喊著招呼我們道:“快,臥倒?!?p> 三人立馬雙腿一蹬,猛足了勁撲倒在地。
我雙手護著頭,跟個西瓜蟲一樣,身體蜷縮成了一團,腦袋里來來回回只重復(fù)著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心里這個緊張勁就別提了,哆哆嗦嗦了半分鐘后,感覺有個人在我撅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當(dāng)時褲子差點就濕了。
“快點起來干活?!?p> 聽到說話聲,趴在地上的我,背著身子瞅了一眼,只見那個叫杰森·弗萊德的瘋子,就站在我們?nèi)酥g,手上還把玩著那顆剛剛滾在我們腳下的手雷。
原來那顆手雷的拉環(huán)還在,弗萊德根本就沒有拉響,只是想扔過來嚇嚇我們而已。
見預(yù)想的爆炸沒有發(fā)生,老頭和李麗相繼起了身,我一瞧自己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的,同樣喜極而泣的從地上爬了起身來。
你別說我,剛才撲倒的那下很挺狠,現(xiàn)在都有點胸口疼。
把玩著手雷的杰森·弗萊德,眼睛跟盯上獵物一樣盯著我們?nèi)?,手指特意在手雷的拉環(huán)上撥動了一下后,聲音很平和的說道:“拉環(huán)還在,不用害怕,不過你們看看天?!?p> 聞言,我們?nèi)她R齊順著他的手指去看天空,接著就聽他講道:“天黑之前我要進車里過夜,你們?nèi)齻€人...對不用看,就是你們?nèi)齻€一起,把車里給我收拾干凈,如果你們有什么廢話,那等你們把車里收拾完以后再繼續(xù),我懶得管你們,可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wù),或者敢逃跑,那這個手雷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不是拉開的了。”
說完這句話杰森·弗萊德還特意抖了抖手雷,手雷拉環(huán)的響聲很輕,卻比什么話都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