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棟樓像是被切開的?”
“沒錯老大,那棟樓斷開的位置可平整了,比二愣子屁股上的那塊肉瘤切的都平整。”
避難所中,在一座破損沒那么嚴(yán)重的大樓內(nèi),那兩個負(fù)責(zé)巡邏的人員,正在向避難所里的實際控制者,報告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
“你放屁,你是看過怎么的,就算看過,就你那斜眼,能看明白個屁的正斜?!?p> 開口說話的這位,那模樣長的跟一只脫了毛的土狗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這家伙會用兩條腿走路,而且這家伙還長了一腦袋的肉瘤,估計放在土狗群里,都會因為長的太丑而被眾土狗踢出狗群。
“你眼才斜呢,你全家都斜,咱老大可是夸過我這對眼睛像鷹眼呢,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這眼睛就是尺?!?p> 另一個長的跟平頭哥似的家伙,正用兩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比劃著,很是不服氣的樣子,要不是自家老大就在跟前,怕不是能直接跳起來咬人。
……
在兩人對面,一個比他倆還高出一頭的肥碩老鼠,頭戴一頂禮帽,正背著雙手,一臉嫌棄的看著長著一雙斗雞眼的平頭哥,臉上的表情似乎再說:我那是在夸你嘛,我那是在埋汰你呀,兄弟。
“你倆要吵架滾出去吵,別TM在我這里吵,還一棟樓被切成了兩半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一把刀,你倆這憨貨現(xiàn)在就給我切個看看去?!?p> 那只肥碩的大耗子呲嘴獠牙的叫罵著,顯然是被眼前這倆小弟給氣的不輕,一棟樓被切成了兩半,虧這倆傻子也能腦補的出來,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跟你們這些王八蛋說了多少遍了,要相信科學(xué),相信科學(xué),大樓倒了,那就是因為年久失修而已,一棟樓??!你倆貨覺得靠人力有可能切開嗎?就算真的有能把一棟樓切成兩半的家伙,你們覺得這樣的人會在咱們避難所里待著嘛?!?p>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倆小動物,兩眼瞪的滾圓,不避不閃的接受著自家老大唾沫星子的洗禮,跟倆受教育的小學(xué)生似的,特別聽話。
大耗子噴了半晌之后,口也干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便對著這倆看著不太聰明的玩意兒,連連擺手,說了聲“滾蛋”,然后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而那兩個負(fù)責(zé)巡邏的小動物,在得到可以離開的許可后,立刻慌不擇路的往門外跑去,因為太著急,甚至還同時擠在了門框里,好在兩個人都沒什么分量,沒兩下便掙脫開了。
看著眼前這兩個智力好似有些缺陷的手下,老鼠老大極為無語,心中默道:MD,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樣的貨色呀,就靠這些個玩意兒,他們的計劃能成功嗎?
正想著呢,門外此時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昨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兔臉女郎,她進門的時候,正好與剛才的倆貨擦身而過,疑惑的望了一眼那倆慌不擇路巡邏人員后,似笑非笑的兔臉女郎,又將注意力又轉(zhuǎn)回到了老鼠老大的身上。
“計劃安排的怎么樣了?”
老鼠老大懶洋洋的半躺在座位上,突然來了一句。
“昨天聯(lián)系的幾位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帶著人到了避難所外,埋伏了起來,至于我們這邊,食物里已經(jīng)下好了藥,等那些迷徒藥效發(fā)作以后,我們就可以給他們信號,到時候幾位當(dāng)家的跟我們里應(yīng)外合,避難所里的迷徒一個都逃不了?!?p> “嗯!”
聞言,老鼠老大終于恢復(fù)了一點精神,肥碩的身體也從座位上坐正,欣慰的說道:“還好有你們這幾個得力手下,我才能少操一些心,不然的話,咱們隊伍不被別的隊伍滅掉,都算慶幸了?!?p> 兔臉女郎回了一個微笑道:“多謝您的贊許?!?p> “哈哈哈?!?p> 老鼠老大大笑三聲,從座位上站起來,瞇起那雙三角眼,嘴邊掛上了陰險的笑容,道:“一下子騙來了四五百人,這把要是計劃成功了,接下來咱們很長時間就都不缺食物了,哼!吃了老子這么多東西,也該給他們放放血了。”
……
避難所里,在另一棟破舊的房屋內(nèi),暗紅色的血,已經(jīng)在鹵蛋老大的腦門上結(jié)成了痂,讓他那锃光瓦亮的腦袋,失去了些許往日的光澤,而負(fù)責(zé)清理傷口的小弟,將鹵蛋老大的清洗擦拭干凈之后,又讓他原本失去光澤位置的腦門,重新煥發(fā)出了奪目光彩。
“出師不利?。 ?p> 鹵蛋老大懊惱的摸了一把自己圓溜溜的光頭后,丟出了這么一句出來。
說完之后,他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醒過來的胡爾蘭,道了一句:“老三,你小子好點了沒?!?p> 比起只是破了點表皮的鹵蛋老大,三當(dāng)家的可要慘上許多,他此時,正躺在用枯草鋪成的臨時地鋪上,腦袋被人用碎布頭子包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雙手置于胸前,造型弄的跟個木乃伊似的,也就三當(dāng)家的不知道木乃伊是什么,不然的話,非得給把他弄成這副鬼樣子的家伙,皮給扒了不可。
嘿嘿!沒錯,把他弄成這樣的那個家伙,正是在下。
沒辦法,隊伍有會醫(yī)療技能的人不多,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又多少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給三當(dāng)家包扎的時候,就讓我頂了上去,只不過技術(shù)粗糙,包扎的有些不規(guī)范。
“嗚嗚嗚……”
看著只露著兩個眼睛,連嘴巴都張不開的胡爾蘭,鹵蛋老大感覺眼皮子直抽抽,對著我滿眼兇惡的說道:“臭小子,你TM故意的吧,包扎就好好包扎,你把老三的嘴也包上是個什么意思?!?p> 什么意思,哼!難道我是故意的也要告訴你嗎?
當(dāng)然,鹵蛋老大問話,我自然不能這么說,思量了片刻,我臨時編了個理由,回答道說:“冤枉啊!大當(dāng)家的,這三當(dāng)家的傷的嚴(yán)重,嘴上也被磕出了一道口子,我不這么包扎的話,你給找來的這些紗布也不夠?。 ?p> 什么紗布??!其實這些破布頭子都是從小弟們身上扒的衣裳,你別看這腦袋不如身子大,可要想包扎的結(jié)實,用的布料就不能少,而且布料還得干凈一些,透氣一些,要不然包了還不如不包,這么下來,能符合條件的就那么兩三個人,這會兒這幾個倒霉的哥們已經(jīng)被鹵蛋老大扒光了上衣,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呢,都已經(jīng)這樣了,總不能把人家褲子也給扒下來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