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巴甫洛夫的狗

　　晚上八點，杉田早苗到達坂口正義住宅。

　　被巨大的音樂聲環(huán)繞，杉田早苗驚嘆不已，“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客廳啊?！?p>　　小剛調(diào)試好音響，踢了一腳地上的啤酒罐，得意洋洋道，“怎么樣，來對了吧？”

　　“真是太棒啦！”

　　“叮鈴鈴……”電話響了。

　　小剛只好關(guān)掉音響，不滿地罵了一聲，“真是煞風(fēng)景?！?p>　　他拿起電話，“喂，你找那位?。扣嗫谙壬?，沒什么事情啦。你問約翰？它乖乖待在樓上啊?！?p>　　小剛看向二樓的約翰，后者趴在二樓房間門口看著他。

　　“什么，要把它給放出來??？好吧好吧，”小剛有些不耐煩，“約翰？約翰？真是的。”

　　他叫了幾聲，然后爬上二樓。

　　“鐺……”掛鐘開始整點報時，杉田早苗看了一眼，正是晚上九點整。

　　小剛把電話聽筒放到約翰耳邊：“喂，約翰，你的主人要跟你說話?！?p>　　突然，約翰臉色猙獰，哇嗚了一聲，露出尖利的犬牙，向小剛直直撲過去，直到把他壓下樓梯。

　　小剛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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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我們聽見了慘叫聲，就跑過來了?！?p>　　目暮警官摸著下巴：“但是這只狗為什么突然發(fā)狂呢？”

　　“我也不知道啊，”杉田早苗驚恐說道，“它突然就攻擊小剛?！?p>　　柯南立刻跳出來：“你胡說，約翰才不會無緣無故攻擊別人呢！”

　　林白陽點點頭，“沒錯，約翰不像是隨意發(fā)狂的烈犬，除非有人刺激了它?！?p>　　杉田早苗急急說道，“但是，小剛他什么也沒做啊?！?p>　　的確，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

　　一向溫順的約翰怎么會突然攻擊人？

　　目暮警官遺憾搖頭：“如果這只狗真的無緣無故攻擊人，那么就得對他進行藥物處理了?！?p>　　小蘭非常驚訝，“藥物處理？是殺了它嗎？”

　　“是的，藥物處理是藥物處死的委婉說法?！绷职钻栠z憾地說道。

　　不過有柯南在，約翰會沒事的。

　　目暮警官摸著下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還是等坂口先生回來再說吧?！?p>　　回到事務(wù)所，柯南依然覺得事情很奇怪，“約翰是一只訓(xùn)練有素的狗，應(yīng)該不會無故發(fā)狂?！?p>　　林白陽在沙發(fā)上坐下：“那么就是外界因素導(dǎo)致的。”

　　出了這種事，他也想了解更多信息，于是給阿笠博士打了電話，說要在事務(wù)所睡一晚。

　　“你聽過科學(xué)界三大神獸嗎？”林白陽開了一罐可樂，說起了不相干的事。

　　“什么？”柯南茫然地看著他，“還有我工藤新一不知道的東西？”

　　“薛定諤的貓、巴甫洛夫的狗?！绷职钻柡攘丝诳蓸罚肮吩谟檬尺^程中會分泌唾液。巴甫洛夫每次給狗喂食物前，都會搖動鈴鐺，久而久之，不用喂食只是搖鈴，狗也會分泌唾液。這就是條件反射。”

　　柯南若有所思：“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訓(xùn)練了約翰？”

　　林白陽點點頭，“別忘了，約翰是在聽到電話后發(fā)狂的。”

　　柯南大驚，“難道是坂口先生在電話里下達了命令？”

　　“但是，坂口先生人那么好……”他想起坂口正義那和善的笑容，不禁遲疑起來。

　　林白陽搖搖頭，“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嗎？犯人也有可能是孝順的兒子與慈祥的父親啊。上次的犯人花井小姐，不也是個為了復(fù)仇的好人嗎？”

　　“這么說倒也沒錯?！笨履宵c點頭。

　　他突然想起小蘭說過坂口先生兒子自殺的事。

　　于是兩個人一起翻閱八年前的舊報紙。

　　“找到了！”林白陽念著報紙，“國中一年級的學(xué)生自殺，原因是在學(xué)校被同班的A同學(xué)欺負……”

　　看著報紙上刊登的死者照片，他不禁揶揄道：“真夠保護加害者隱私的?！?p>　　“可是這跟小剛先生有沒有關(guān)系？”柯南摸著下巴，“難道……”

　　林白陽打了個響指，“沒錯，小剛應(yīng)該就是那個A同學(xué)。”

　　他掏出筆記本迅速記錄下大體脈絡(luò)，“故事應(yīng)該是這樣的，父親訓(xùn)練愛犬，想要為子復(fù)仇，最終圓滿成功?！?p>　　柯南搖搖頭：“可是整整八年都沒有復(fù)仇，為什么偏偏這時候才出手？他是用什么方法進行訓(xùn)練的呢？而且，這些還只是猜測而已啊?！?p>　　林白陽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微笑鼓勵道：“我是個天才，只負責(zé)直覺。找證據(jù)什么的就交給你了啊名偵探。”

　　次日，警視廳。

　　一早就吵著要來的柯南急忙詢問：“目暮警官，約翰呢？難道說已經(jīng)被藥物處理了？”

　　目暮警官安慰道：“你放心吧柯南，我們只是將它帶到了局里?，F(xiàn)在畢竟還沒有判刑?！?p>　　林白陽舉手，“目暮警官，坂口先生怎么說？”

　　目暮警官攤手：“他不相信約翰會做出這種事。”

　　柯南馬上點頭：“沒錯，我也不相信，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你給我安靜一點！”毛利小五郎抓住柯南放到一邊，又轉(zhuǎn)向目暮警官，“對不起啊警官，麻煩繼續(xù)說?！?p>　　“首先，我問坂口先生在電話里對小剛說了些什么。”目暮警官翻著記錄本。

　　“坂口先生的回答是：‘我問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然后就說，麻煩你叫約翰聽電話?！?p>　　林白陽再次舉手：“為什么要叫約翰接電話嗎？畢竟人和狗也無法通過電話交流吧？”

　　“我也是這么問的，坂口先生說，他要按照習(xí)慣對約翰說一聲晚安才可以去睡覺?！?p>　　“這理由完全無可挑剔?！绷职钻桙c點頭，在本子上記下這一點。

　　“除了晚安，還說了什么嗎？”毛利小五郎又問。

　　“這個我也問了，”目暮警官繼續(xù)念著記錄，“坂口先生的回答是：‘我先說，約翰你好嗎，你好嗎約翰，然后就聽見約翰狂吠的聲音，還有小剛的慘叫聲?！?p>　　“我又問他此外還有說什么嗎，但是他說沒有了?！?p>　　這么詳細？目暮警官能力不賴啊。

　　林白陽在心里默默贊許一聲。

　　柯南想起林白陽昨晚的話，立刻裝出小孩子好奇的模樣，“小蘭姐姐，你還記得昨天說過的話嗎？坂口先生的兒子是自殺去世的嗎？”

　　“這個小蘭小姐怎么會知道，當然是要問警官啊?！绷职钻柫⒖虒⒃掃f給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