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一起做巧果
清吾坦蕩蕩的說道:“跟他學刺繡啊,不然呢?”
硯塵燼不信,“他是個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會刺繡?”
清吾卻道:“那怎么了,就不準人家趙師兄藏著顆少女心?再說了,憑什么男人就不能會刺繡?偏女人來做這些?”
她越說越夸張,竟還大言不慚道:“我以后的男人,就必須得會刺繡,我再讓他給我繡個鴛鴦的荷包,我日日掛在身上,到時候看誰還敢說三道四!”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寺廟門前。
眾人走進大殿,殿中供奉的是萬佛神。
這萬佛神是由一萬尊小佛組成的神像,說是萬尊,實際上大約就幾十尊吧!
弟子們紛紛雙手合十祈禱。
硯塵燼也閉上眼睛祈禱,“萬佛神在上,硯塵燼祈求清姐姐能永遠陪著我?!?p> 他許完愿,偏頭看向清吾,她也剛許完愿望,睜開了眼睛。
硯塵燼問:“你許了什么愿?”
清吾看了看旁人,湊在硯塵燼耳邊,小聲說,“自然是求萬佛神給我一個會刺繡的男人啊?!?p> 她自己說完,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硯塵燼卻很認真,“會有的,肯定會的?!?p> 眾人聽到笑聲,都看向清吾這邊,程安逸更是皺了皺眉,一臉怒意地瞅她,“神佛面前,竟如此笑得如此輕浮,簡直就是對神佛的不敬?!?p> 清吾收起臉上的笑,搖著頭的看了程安逸一眼,道:“嘖嘖,乞巧日啊,有人送不出去荷包就開始捻酸吃醋了,神佛聞到醋味都酸了,哪還有心思管我笑得輕不輕浮?你說是不是,程師姐?”
‘程師姐’三個字咬的很重,嘲諷的意味兒十足。
程安逸大怒,“路、姚、清!你說誰的荷包送不出去?你才送不出去!”
她喊得氣勢恢宏,雙手成拳卻難言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她說著小心翼翼地去看硯塵燼。
硯塵燼并沒有在意她,只是眼巴巴的注視著清吾,聽到她說:“程師姐別對號入座啊,我可沒說你,不過,我挺喜歡吃巧果的,要不,師姐給我做點吃,如何?”
程安逸對硯塵燼說的話,都被清吾聽了個十成十,這會兒被如此羞辱的擺在臺面上,程安逸的面皮都漲紅了。
程安逸反駁不了,氣呼呼地走了。
幾個追隨她的弟子,追著她出去。
趙錦英遠遠的沖著清吾比了個大拇指,清吾微微挑了挑眉,回應(yīng)他。
眼前一白,清吾的視線被硯塵燼擋住了,他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礙事了,淺笑著說道:“我也會做巧果,我做給你吃?”
清吾愣了愣,“你還會做這個?”
少年有些不太確定,“應(yīng)該……會吧!”
合著是個說大話的,不過做巧果似乎也挺有趣的,她還沒嘗試過呢!
于是乎,清吾答應(yīng)了硯塵燼,回混沌門,做巧果去。
因著乞巧日的緣故,混沌門的弟子放了一日假。
每到這日,山下十分熱鬧,還有乞巧燈會,是以男男女女的弟子都下山去湊熱鬧了。
只有幾對年長的道侶,在廚房搭了小桌子,一起做巧果。
清吾跟著硯塵燼進去的時候,瞧見了廚房最角落里獨自做巧果的姑娘。
那姑娘生的很普通,皮膚有些蒼白,沒什么血色的樣子,說不上好看,是在人堆里找不出來的那種人。
清吾只是被那一對對甜蜜蜜的小情侶嚇到了,這氣氛,這場合,實在是……不適合她和小狐貍!
原想帶著硯塵燼轉(zhuǎn)身就走的,卻注意到了那個普通的姑娘。
清吾心想,可算還有個……正常些的。
她拉著硯塵燼湊到那姑娘身側(cè),問道:“這位道友,我們能跟你一起做嗎?”
少女有些內(nèi)向,只看了硯塵燼一眼,面上頓時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位公子生的好俊俏,明明美的跟朵花兒似的,卻氣質(zhì)清冷,叫人不敢近距離接觸。
清吾和硯塵燼洗了手,便跟姑娘討教。
少女道:“我叫……江七白,你們,叫我七白就好了。巧果……要提前做面團,我這里,還有多余的,分給……分給你們一塊。”
清吾連連道謝,也介紹了自己和硯塵燼。
面團一分為二,清吾一塊,硯塵燼一塊,學著江七白的樣子,揉著面團。
清吾一面揉搓著面團,一面問道:“七白姑娘,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做巧果?做給心上人的?”
少女頓時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我……做給……江公子的?!?p> “江公子?哪個江公子?”清吾問。
江七白垂著頭,小聲說道:“就……受傷的江公子,我奉師命一直……照顧他,他現(xiàn)在還臥病……在床,很可憐。我跟他又……又是同姓,按理說算是……本家,我就想……給他做點巧果,讓他……也跟著高興高興?!?p> 原來是做給江銘昀的?!
真不愧是華光門第一人!
翩翩公子,受萬千少女喜愛,便是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竟還有迷妹趨之若鶩。
清吾偏過頭來,看了硯塵燼一眼,搖了搖頭。
這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區(qū)別啊!
硯塵燼不解的望她,“我臉上,沾上麥子粉了嗎?”
被他一問,清吾突然很想惡作劇,她故作認真的點點頭,“有,你湊過來,我?guī)湍悴敛痢!?p> 少年眸子軟軟的看她,很乖巧的垂下頭來,任她擦拭。
江七白有些莫名的看著兩人,硯公子臉上,分明干凈得很啊,路姑娘怎么說‘有’呢?
清吾趁他不注意,手指在小麥粉里戳了戳,沾了不少,笑嘻嘻的抹在硯塵燼臉上。
瞧著硯塵燼臉上的白手印,清吾哈哈大笑。
原本俊美的臉上,被弄臟了,江七白覺得這么清冷的人,一定要生氣的。
卻不想,少年只是不緊不慢的從懷里拿出條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頗有一種貴氣。
他眸子里非但沒有怒意,反而帶著淺淺的笑和濃濃的寵溺。
清吾笑夠了,便繼續(xù)捏著面團,做好了一枚巧果,她便用手捂住,問硯塵燼,“阿燼做了什么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