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看著四周快速接近的云,徐曉折是頭皮發(fā)熱,腦子發(fā)涼,嚇了個外焦里嫩。
連爬帶滾的朝山下滾去,好似胖虎下山,樹都撞斷不少。柏油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好不容易下到山腳。
“別跑啦小蛇,它們沒追你”
叨叨的聲音在徐曉折心里響起。
叨叨的話徐曉折還是相信的。
果然徐曉折朝后面看了看,云狀物在山腰飄啊飄,但是沒有更多的行動。
“叨叨,你知道那是什么嗎”徐曉折定定神。稍稍放緩了速度,但沒敢久留,朝后方跑走。
“額,沒見過,不過很平常啊,干嘛那么大驚小怪的”
“平常嗎?”
徐曉折想了想之前詭異的場景。
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是啊,看起來和水母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是能量,固形物只有很少很少一點點”
聽到這里徐曉折心中的恐懼少了些,不過也還剩下大半心罐子。
但是又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繼續(xù)朝平川市跑路。
徐曉折不敢光明正大的全功率快跑,畢竟已經(jīng)與世界為敵。
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山腳前進(jìn),時不時還要偵查一下周圍。
就這樣又休息了一晚之后,才到達(dá)豪華的郊區(qū)到達(dá)貧窮的外圍城市。
途中已經(jīng)遇到了瑟斯的幾波巡邏隊。
不過徐曉折裝甲玻璃已經(jīng)破碎,倒是能一眼看出來是個自己人。
接下來的檢查則由莫瑞出面擺平。
還有一個大胡子要檢查鄧的軍事資料。
好不容易才給莫瑞拿軍銜給壓了下去。
徐曉折將裝甲停在一處隱蔽的洼地,還遮掩了一下。
但是效果屬實令人沮喪,稍微隔近些就能看出來這里有個大坑,估計沒幾天就會被“偷”走。
雖然同樣來路不正,但徐曉折覺得搶比偷高尚,不止一點。
這時鄧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只能靠徐曉折攙扶著走路。
莫瑞的精神也不太好,身上的甲胄破破爛爛,還有點灰毛土臉的。
一看就是敘利亞難耗子。
徐曉折遠(yuǎn)遠(yuǎn)看到有一只難民隊,趕緊扛著鄧追趕過去。
這只難民隊天然散發(fā)著灰色的氣息,好似約定好一樣,所有人都彎腰駝背,拽著拐杖,腳步一拖一拖的,像一群茍延殘喘的死狗。
看到徐曉折兩人走來,隊伍后面的死狗面露...
啊,不對
隊伍后面的難民面露驚奇。
這竟然是兩個五肢健全的人類,而且連手指都沒少一根。
徐曉折的加入讓難民隊的戰(zhàn)斗力實現(xiàn)了從零到一的飛躍。
還有個“光棍”一樣的男同胞死死盯著徐曉折的右手,對未來的生活感到絕望,紅彤彤的臉頰上留下了兩行清淚。
不知道這些難民從哪里來,不過倒是知道他們到哪里去。
平川市。
一座巨大的城市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鏤空的總體設(shè)計,浮空的大型島嶼,上上下下的電梯,充滿了科技感。
遠(yuǎn)處還有更加巨型的運輸裝置,纜繩直沖天際,望不到終點。
但這又是一座森林海洋中的城市,高聳入云的建筑點綴其中。
空中的島嶼好似一顆倒插的棒棒糖,表面覆蓋著一層樹林,中間佇立著一棟大樓。
這是一座綠色與混凝土復(fù)合而成的城市。
大量飛行器漂浮在城市半空。
血管一樣的通道,纜繩連接著城市的各個部分。
等徐曉折回過神來,其他人都走遠(yuǎn)了。
不少人臉上彌漫著喜悅的神情。
要不是還記得自己是難民,早就哇咔咔的大笑了。
徐曉折趕忙跟上大部隊。
“哇咔咔咔咔....”
“叨叨,你抽什么風(fēng)”
“嘿嘿嘿嘿...”
“....”
“財富啊,金錢?。⌒∩?,你看這些房子多值錢”
“你又不能掙錢”
“嘿嘿嘿嘿....”
“....”
難民隊慢慢停了下來,不是因為腿斷了走不動,也不是因為快要餓死了。
只是被崗哨的人攔了下來。
一個軍官遠(yuǎn)遠(yuǎn)的喊著些什么。
幾個斷手的朝他鞠躬然后朝城市走進(jìn)去,有幾個斷手的還在他那里領(lǐng)取到一只甲機(jī)。
軍官有點無聊,看了看藍(lán)天白云,又看了看周圍的難民,擦擦手套,扶扶帽子。
徐曉折扶著鄧往前走。
莫瑞走在前面。
“驗證身份”軍官面朝莫瑞旁邊的石頭喊了一句。
莫瑞拿出甲機(jī)戳戳點點,軍官也拿出甲機(jī)戳戳點點。
莫瑞通過了驗證。
軍官還敬了個禮,雖然看起來就像摸了下帽子,莫瑞假裝沒看到。
徐曉折見狀拿出...
徐曉折沒有甲機(jī)。
“我是難民,甲機(jī)弄丟了”徐曉折摸了摸身上的軍裝,有些不自在。
軍官看了看徐曉折,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但沒有吐出來。
只有進(jìn)的煙,沒有出的煙了。
轉(zhuǎn)身從后面一只匣子里取出兩塊甲機(jī)遞給徐曉折。
“兄弟哪只部隊啊”
“啊?”徐曉折拿起甲機(jī)往手上套。
“一只甲機(jī)一萬六”
莫瑞的眼神瞬間聚焦在軍官身上。
“我沒有錢”徐曉折低聲說到。
軍官吊兒郎當(dāng)?shù)暮湍饘σ暋澳阕酝晟矸葜笥醒a(bǔ)助兩萬”
又自顧自的說“現(xiàn)在有些逃兵都舍棄了身份啊,但是要進(jìn)城沒有新的身份又進(jìn)去不了,只能在荒野中求生,也不知道活下來多少”
說著又慢悠悠的吸了口煙,這次沒憋住,咳了起來。
軍官耳朵都冒出些許青煙,周圍散漫的士兵面露笑意。
“快點吧,可憐人”
徐曉折注冊了身份。
收到一封郵件,還是那個勞什子瑟斯自由主義聯(lián)邦,開頭沉重哀悼云云,然后是團(tuán)結(jié)一心抵抗....
徐曉折滑到最后領(lǐng)走了兩萬補(bǔ)助。
又一只甲機(jī)遞到徐曉折面前,付款鏈接。
徐曉折的甲機(jī)警告說:對方賬戶近日有大量資金流動,是風(fēng)險賬戶。
徐曉折和鄧乖乖的付了款。
警戒區(qū)外有不少交通工具,同樣是四個輪子,但是模樣徐曉折欣賞不來,看卡里怪怪的。
“你這只甲機(jī)最多值七百”莫瑞拿爪子敲了敲徐曉折的甲機(jī)。
“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バ菹ⅰ?p> 一輛“汽車”停在莫瑞身邊。
徐曉折扶著鄧倒進(jìn)車?yán)铮嚨哪樕惶谩?p> 可能是徐曉折用力過猛,讓他腦袋拍倒車窗了。
司機(jī)一臉自豪的看著幾人,。
“兄弟,你們可太棒啦!咱什么時候能把這群龜兒子殺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