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忙好后,簡單正想找地方洗個澡,換掉汗?jié)裢傅囊路?,急診又涌進來一批人。
“簡醫(yī)生,你去洗吧,我先頂著?!庇嚓粚W道。
簡單搖頭,“我們得抓緊時間,快天亮了,到時候就診的人更多。”
“到時候就有換班醫(yī)生了,不差這一會兒。”余昊學要去拿新的防護服。
簡單實在是熱得受不了,也憋得不行,就拎著背包走了出去。她沒敢走遠,想到這個時候外科門診幾乎沒人,就去了。
果真只有一名值班醫(yī)生,沒有病人。簡單說明來意后,她什么也沒說,只點了點頭。簡單洗完澡后,將包里的一盒牛肉干送給了她。
這位醫(yī)生還是點點頭,沒說話,能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很累了。簡單很想替她一會兒,哪怕是瞇上十分鐘也好。但是她還有自己的任務,只得也點點頭,然后走了。
這一忙碌,就是一整個白天,直到傍晚,盧主任的手術都做完了,簡單和余昊學才有短暫的休息。值得欣慰的是無人確診,疑似病例也并不多,大部分來就診的人只是普通病因。
簡單合眸小憩時,一旁刷手機的余昊學突然臥槽一聲。
她剛睜開眼,余昊學將手機懟在了她面前?!昂喞蠋?,這是誰呀,太過分了!”
簡單吃力地瞅了一眼,眼皮太沉重就又合上了。
余昊學的眼睛瞪得滾圓,“……簡醫(yī)生這么淡定的?不,我必須得懟回去?!?p> “別費那口舌?!焙唵紊ひ舳加行┧粏×?,緩緩地道,“既然是誤會,就不必在意?!?p> “可這說得也忒難聽了!”余昊學很生氣,“什么叫做嬌小姐什么叫做花瓶?這詞兒能用在你身上嗎?簡直離譜!”
“呵呵……”簡單輕笑出聲,“其實也沒說錯啊!我啊,從前還真是嬌小姐。至于花瓶,難道不是夸我的眼睛生得好看嗎?”
余昊學被這聲輕笑撓得心癢癢,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想起初見時的驚艷以至于短短一周的深陷,簡醫(yī)生的好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抬頭瞥了正在整理病歷的盧主任一眼,余昊學壓低了聲音,忐忑地道,“簡,簡醫(yī)生,你,你家那位,是怎樣,怎樣一個人?他,會介意這些嗎?”
短短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心中掩著驚濤駭浪。
簡單沒有回應,像是睡著了。
余昊學等了許久,以為她沒有聽見或者干脆不想回答時,耳邊只聞一聲低低的嘆息。
“……他啊……”沒頭沒尾,再無下文。
余昊學:“……”這是怎么個關系呢?
他承認自己有了不應該的想法,可人生第一次心動,他沒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簡醫(yī)生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愛。要是那個人真的愛她,她又怎會諱莫如深?
正當余昊學看著簡單的睡顏出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兩聲后打開了。
余昊學一抬頭,就看到單數(shù)渾身冷氣都走了進來。
他在心里感慨,單醫(yī)生的氣場可真是強大,同樣身穿防護服,自己看起來就像個愣頭青。
等他后知后覺,單醫(yī)生不會是來找簡醫(yī)生麻煩的時候,單數(shù)已經(jīng)打橫將簡單給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