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衣柜,單數腦中騰起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深夜,某個又軟又嬌的小可憐從他衣柜里掉落到他懷里的事情來。
是那么地毫無預兆,以至于沖擊得他發(fā)瘋發(fā)狂,大冬天的,生生地讓他洗了半個多月的冷水澡。
后勁兒還十分地大,不說寒假,就連過年,簡小小和單逸都在的情況下,他都沒敢回家,愣是不敢見到某個小東西。
后來,那個場景乃至那個冬天,成了他揮之不去的青春記憶,真是又痛又愛,一夢經年。
簡直不能想。就是現在,單數也難免心潮起伏。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沉靜地道,“我沒有?!?p> 哥哥說沒有就是沒有,否則,她簡直太丟人了。簡單心下安穩(wěn),還是很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嘛!”
單數淡淡地道,“那是你給我買的衣服?!?p> 簡單點頭,“對啊,然后呢?”
然后?單數不明白還要說什么。
他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嗎,因為是她買給他的,所以即使丟掉了,他也記得啊。
單數自動忽略這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拉回了他給出的問題?!昂喓?,你那時為什么不肯花我的錢,而去從別人借錢?”
這讓他耿耿于懷了整整五年。
雖然那時他誤會她是喜歡凌寒,和他私奔。但這并不妨礙她花他單數的錢。
因為即使沒有夫妻這一層關系,他還是她的哥哥啊,是她最親的人,理應負擔她的生活費和學費。而不是看著她從別的男人手中拿錢。
光是想想,他都窒息,都覺得自己無能。
簡單被這句話噎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呢?還不是可笑可憐的自尊嗎?
正如她明明這幾年已經修煉得寵辱不驚、堅強自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位職場女強人了。
可在重新見到單數的那一瞬間,她所有的厚厚的殼自然剝落,只剩下最柔軟的內里,而且情緒也不再是可控的,自己都覺得自己要分裂了。
可她能怎么辦呢,內心糾結得再厲害,她也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可以肆意抱著哥哥撒嬌的小丫頭了。
看著他一臉平靜,簡單也很冷靜,畢竟當時再痛徹心扉再生不如死現在都過去了。
“知道我為什么要幫殷櫻嗎,哥哥?”這就是她的回答。同是天涯淪落人,感同身受。
可是單數沒能領會到,皺眉道,“簡簡,你別轉移話題。”
簡單:“……”
她是真的不想再提及,想一想心都要裂開。
她嘆口氣,服軟道,“哥哥,你別問了,好嗎?反正……花你的錢,不也是要還的嗎?”
后面這話,她完全就是腦子一抽,用來氣他堵他的話不讓他再提問的。
單數果真被氣得啞口無言。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他扭頭看向窗外,幾乎咬牙切齒了,“很好……簡單,你很棒?!?p> 簡單被激得也是又氣又囧,心道明明是你非要逼我的,你看不到我很難受嗎?
我的傻哥哥,我要是說出了實情,咱們還能好好坐在一起嗎?
既然我寧愿蒙蔽雙眼、裝傻充愣,哥哥你又為什么非要自掘墳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