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昊學渾身一凜,立即羞愧地道,“對不起,簡老師,我馬上去散味兒!”
單數(shù)搖頭,“通風口太小,門不能開,味散得太慢?!?p> 角落里的單數(shù)回神,淡聲道,“拿一瓶酒精球去,把地面和墻壁都擦一遍。”
簡單:“……”一瓶酒精球也就五塊錢,算不上浪費,可用那么小的酒精球擦墻面和地面……這工作量也忒……單醫(yī)生,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正要提出自己的辦法,余昊學就如同得到唯一標準答案一樣,立即去執(zhí)行了!
簡單:“……”瓜娃子,你上趕著找虐……等會兒腿蹲麻起不來的時候,可不許抱怨你家單老師不講武德。
盡管心里維護得很,她卻沒給那個人好臉,冷聲問道,“單醫(yī)生,你不回去值班,帶頭四處溜達,成何體統(tǒng)?!”
哪知單數(shù)對答如流,輕笑道,“今夜我輪休啊。”
簡單:“……”輪休?恐怕是到這里來這么久才能也才肯休息這一會兒吧……簡單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哥哥本來就很少有交際,整天不是圍著患者轉就是在刻苦鉆研,他怎么懂得去應付女人呢!他以為不理不睬冷面相對就是很明顯的拒絕了,可別人偏偏覺得那是有機可乘,她非要遷怒于他,多少有些勉強。
她嘆口氣,嘟囔道,“難得休息又怎么不好好睡覺,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單數(shù)見小家伙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直打哈欠,心疼得不得了。
他站了起來,將椅子讓給了她,然后抬手將她的發(fā)套去掉,拿過她手中的毛巾,繼續(xù)給她擦頭發(fā)。
“簡簡,你不是有正事要跟我講?”他柔聲道,“說完我就休息?!?p> 困得睜不開眼的簡單立即精神抖擻,拿起工作記錄的時候,發(fā)現(xiàn)哥哥已經翻到了那一頁,就直奔主題。
“這批重感冒患者大部分都是頭痛、偏頭疼,極少鼻塞、流鼻涕,就連打噴嚏都很少,至于咳嗽癥狀目前也沒有?!焙唵沃钢约旱目偨Y,“目前的治療就是普通的感冒藥物加上適當?shù)脑鰪婓w能、提高免疫力的藥?!?p> “這個方向是沒錯的,但已經用藥三天,頭痛癥狀仍未減輕,有的甚至加重了。因此,我在考慮是不是需要因地制宜,試一試鄉(xiāng)親們自己的土方子,熬制一些消暑水?!?p> 單數(shù)盡管心里早已經有了計較,還是仔細地一字一句聽她說完。
然后,他不疾不徐地道,“重感冒尤其是流行性感冒,最開始都是很難控制的,在用藥第二天他們的病情就被有效地遏制住了,這說明處方的確沒有問題。”
“至于為什么都是頭痛,甚至還加重了……簡醫(yī)生,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是因為他們之前從未住院而且還是集體住院,造成的一定心理恐慌和暗示。昨天下午他們的第二次檢查報告你也看到了,各項指標都在正常范圍。”
簡單愕然。別說,還……真有可能。這也叫應激障礙啊。
但她還是堅持,“消暑水易得,而且無害,又恰好能給予他們心理安慰,我覺得大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