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這一巴掌,看似隨意,卻很有門道,被打的人非常疼,且還得疼上個一兩天,但是皮膚完好,就算去驗(yàn)傷,也絲毫沒有破綻。
那個護(hù)士緊盯著簡單,眼眸里幾乎要噴出火來,“簡單,你別以為你在急診科橫著走,來了神外也是個香餑餑。還有,單數(shù)已經(jīng)不在醫(yī)療界了,你沒了靠山,還敢這么狂,我看你是秋后的螞蚱,瞎蹦跶!”
“哦,是么!”簡單渾不在意,姿態(tài)閑適地冷哼,“那也總比你一直蹦跶不起來要暢快很多!我今天還就把話給放在這兒了,有我簡單在的一天,誰要是敢欺負(fù)蘇白,那就是欺負(fù)我簡單,你們都給我看著辦!以后見著蘇白,要繞著走,聽見沒有!再被我曉得你們欺負(fù)她,我見一次打一次,直接打到你哭爹喊娘、滾回老家!”
蘇白聽到這里,振奮得差點(diǎn)沒蹦起來,揚(yáng)起哭花的小臉,跟著耀武揚(yáng)威,“聽見沒有?我是有人罩著的,不許再欺負(fù)我!”
眾人:“……”
“瞎嘚瑟什么,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后呢!”
“就是,放狠話嚇唬人誰不會啊,可我們是嚇大的么?!”
“這一看就是被嬌生慣養(yǎng)的,以為醫(yī)院是她家開的呢,以為我們都是單數(shù),都得寵著她呢!”
“嘖嘖嘖,長著一副楚楚可憐小白花的樣子,沒想到是一朵霸王花,只可惜你用錯了地方,我們可都是直的,對你這套沒興趣!”
四個人一人一句飛快地吐槽著,但腳步卻很誠懇,都一致地想要越過這個兇神惡煞不好惹的女人,往樓上走。
但簡單看著不占地方,卻巋然不動地站在那里,將路給擋得死死的。
以至于,這幾個人你踩我,我踩你,氣得居然互相罵了起來。
“笨死,走路跟沒長眼睛樣兒,那是我的腳,不是你家的貓!”
“墨跡個什么勁兒,等著人家給你賠禮道歉請吃午飯么!”
“閃開,我還等著給3號床、5號床輸液呢,一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誰有這個閑工夫在這里跟你鬼扯!”
“哎呀,叫你別碰我,我身上疼著呢……我打不過這個母夜叉,還打不過你么……”
簡單:“……”哦豁,不過一群烏合之眾……
蘇白看得可樂,居然將小臉重新埋在簡單懷里,嘿嘿笑了起來。
簡單無奈地拍了拍她的頭,這缺心眼的孩子……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她也沒必要再看人家笑話,帶著蘇白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讓她們爬走了。
“怎么回事兒?”人走后,簡單立即嫌棄地將蘇白給推到了一邊。
居然被輕易地給騙到了這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角落,還是那么一幫人合伙欺負(fù),實(shí)在是太笨了。
蘇白被推后,一臉懵,下意識地又想靠近,委屈巴巴地道,“簡醫(yī)生,你嫌棄我?。?!”
簡單氣道,“可不嫌棄咋地。我要是知道被欺負(fù)的是你,我就不下來,就讓你被欺負(fù),看你下回還敢不帶腦子出門不!不認(rèn)識的人你就敢跟人走!這樓層的布局你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跟人走之前,怎么就沒想起來這是陷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