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艾蓮娜醫(yī)生
一樣的,紅色血液?
安室透再次被回憶拽到過去。
那是許多年以前下午,那時候的他還不叫這個名字。
“受傷啦受傷啦,媽媽有人受傷啦?!蹦莻€叫做明美的、愛管閑事的小孩推開診所大門。
“我都說不是大事了!”倔強(qiáng)的男孩掙扎扭動,小麥色的手臂上滿是擦傷。
“可是你都流血了,”明美堅持將他拉進(jìn)診所,“進(jìn)來吧你。”
年輕的艾蓮娜醫(yī)生聞聲走出來,淡金色長發(fā),墨綠色眼睛,雪白的醫(yī)用大褂,臉上帶著天使般溫柔的笑。
“又是你啊小家伙,你還真是喜歡打架啊?!彼龔澫卵χf。
“才不是呢!”安室透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去,不愿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他們,他們總是嘲笑我的膚色和頭發(fā),我跟他們格格不入?!?p> “我也是土生土長的霓虹人啊,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發(fā)瘋般大喊,如同被激怒的小獸,只是有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
艾蓮娜蹲下來,認(rèn)真地看著他,“我猜你的父母有一方是外國人吧?”
安室透急忙擦去眼淚,板著兇巴巴的臉,“不可以嗎?”
“那你可以這樣告訴那些打架的朋友,”艾蓮娜溫和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雖然每個人外表不同,但是皮膚下的血肉都是一樣的?!?p> 她看向安室透受傷的手臂,“證據(jù)就是,在我們生活的世界上,無論是哪個人種,都擁有與你一樣的紅色血液?!?p> “與我一樣的,紅色血液?”安室透懵懂地問。
艾蓮娜鄭重而認(rèn)真地點頭,“記住了嗎?”
“嗯!”安室透使勁回答。
艾蓮娜展顏一笑,“那我來給你消毒吧。”
消毒之后,艾蓮娜吩咐年幼的女兒,“明美,你來給他貼創(chuàng)可貼吧?!?p> “還真是少見啊,”目睹一切的男人笑道,“你平時那么膽小怕生,對病人也只聊病情,卻對這個孩子那么上心?!?p> “因為他跟我一樣是混血兒啊?!卑從嚷曇魷厝帷?p> “那么我先回去了。”走出房門的那一瞬,安室透回過頭,“醫(yī)生,以后我還可以來嗎?”
“不行哦,我這里不歡迎打架的小孩?!卑從容p輕柔柔地笑,“不過,如果是為了保護(hù)珍貴東西而受傷,我倒是可以幫你處理傷口。”
安室透從過往中驚醒,眼里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原來如此,原來是這么回事。
“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諸岡郡藏神色著急,“我想去醫(yī)院看望尤里,我真的非常擔(dān)心她?!?p> 目暮警官覺出不對,“你只是這里的顧客,為什么對她那么在意?”
諸岡郡藏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因為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真的很久?!?p> “這么急著去醫(yī)院,你該不會是要去殺死她吧?”紗菜滿臉懷疑,“因為逼婚或分手?我早就看到你那個管家拿錢賄賂尤里了。”
她緊張兮兮地看向目暮警官,“警官,你們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雖然我不喜歡尤里,但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
諸岡郡藏情緒激動,“你少血口噴人了,你才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吧?為了籌集母親醫(yī)藥費,所以你就想殺死對你威脅最大的尤里!”
“我才不會為錢做出這種事!”紗菜被激怒了,胸口劇烈起伏,“是,我承認(rèn)我討厭她,她不如我漂亮不如我努力,不就是傍上老男人了嗎憑什么拿第一?”
“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我,可是我問心無愧,我清清白白賺錢!”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眼中淚光閃動。
空氣一片寂靜,目暮警官看看諸岡又看看那個紗菜,不知道說什么好。
“紗菜小姐,我想你誤會了。”原近夜搖著輪椅走過來。
“你少說風(fēng)涼話!”紗菜擦去眼淚,又回到囂張跋扈的狀態(tài)。
原近夜笑笑,“其實我們都誤會了,包括那個兇手。”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紗菜狐疑地看著他,“不會還覺得是我吧?”
“怎么會呢,紗菜小姐當(dāng)然不是兇手。”原近夜露出燦爛的笑,像是一早就確信這件事。
“這還差不多。”紗菜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等等,不能這么武斷啊?!蹦磕壕贊M頭大汗,“現(xiàn)在事情還不清楚,還不能下結(jié)論。”
“放心吧目暮警官,我自然是有理由的?!痹归_始了推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尤里小姐中毒之前紗菜小姐曾接過一個電話,她稱呼對方為安達(dá)先生,我說的沒錯吧紗菜小姐?”
“哼,你記得倒是清楚?!?p> “記得清楚才能幫你洗脫嫌疑?!痹孤柭柤缋^續(xù)說,“那時候她接著電話就走遠(yuǎn)了,如果下毒的人是她,難道不怕毒酒被人誤喝了嗎?”
“這么說的話,下毒的人應(yīng)該就在現(xiàn)場觀察。”久不作聲的澤田弘樹突然說話,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真聰明,不愧是我?guī)煹堋!痹箍滟澮痪洌嗣念^發(fā)。
澤田弘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早慧早熟,很早就嶄露出難得的天分,要么被人視為怪物要么被人高高捧起,這種真情實意的贊揚(yáng)反而非常難得。
“這個孩子是?”目暮警官皺眉,突然想起最近經(jīng)常見到的某個小孩。
那是個喜歡玩?zhèn)商接螒虻男芎⒆?,總是謎一般地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頻率高到目暮警官都嘆為觀止。
不過與那個叫柯南的孩子相比,這位沉默寡言的小學(xué)生顯然要順眼多了。
安室透站出來說,“他是我收的學(xué)生,叫做澤田弘樹?!?p> “老師……”幼小的弘樹心中感動,老師終于承認(rèn)我了。
“哦,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又將心思回到案子上,嚴(yán)肅地看向人群中的某位,“那么犯人一定就是你了,諸岡先生!”
原近夜?jié)M臉黑線,毛利小五郎不在所以您承包了他的角色對吧?還真是感天動地的友情。
“喂喂不是我啊。”諸岡郡藏瘋狂搖頭。
“的確不是他?!痹挂矒u頭,“別忘了弘樹剛才說的話,下毒的人應(yīng)該會在現(xiàn)場觀察?!?p> 安室透作證說諸岡先生去拿眼鏡時并無異常,如果是他下的毒應(yīng)該會在意時間,還有“已經(jīng)喝下去了嗎”諸如此類的問題。
“那么就只剩下他了。”
所有人齊齊看向最后一位嫌疑犯。
花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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