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可是啊爸爸,你不是還沒死嗎?
“咦?爸爸怎么又罵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富澤哲治與柯南雙雙愣住了,齊齊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源。
藍短袖男往這邊走過來,微微抬起傘面,露出富澤雄三那張茫然的臉。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驚地跳了一下,“爸爸你殺人了?!等等,這人怎么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雄三!”冒雨跑來的綾子只看了一眼,便一把抱住舉著雨傘的藍短袖男。
柯南迅速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第一個雄三翻過身,扯下遮擋面容的口罩,然后露出——一張與富澤雄三一樣的臉。
兩個富澤雄三?小學(xué)生震驚了。
不對,雖然這倆人一樣的眼眉一樣的著裝,但昏迷的這個看起來更年長些。
“大哥?”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富澤雄三吃驚地喊了出來。
“老大?”富澤哲治茫然垂下手,鐵錘轟地砸在地上。
富澤太一是被扇醒的。
他睜開眼,摸著紅腫的臉,覺得腦子亂哄哄的。
入目是原木光澤的天花板,水晶吊燈發(fā)出明亮的光。
他掙扎著起身,坐在客廳地板上,身上臉上滿是泥巴雨水。
面前是鐵青著臉的父親與茫然的三弟,還有一大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外人。
“爸爸,你聽我解釋!”富澤太一條件反射般起身跪下,甩出的泥水弄臟了漂亮的地板。
“解釋你為什么要殺死我嗎?”富澤哲治咬著牙說,“真厲害啊你,真出息了啊你,居然有膽子謀害你的父親!”
富澤太一這才想起他這次的錯誤是多么不可饒恕,上帝都拯救不了他那顆漆黑的心,按照神的公義他應(yīng)該在地獄度過余生。
他雙手按在地板上,慘然一笑,“可是啊爸爸,你不是還沒死嗎?”
“你還有臉說!”富澤哲治血氣上涌,額角青筋暴起,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他跺著腳,厲聲道,“我竟妄想將家業(yè)交給你,我竟妄想將家業(yè)交給你!”
富澤太一被他扇到地上,順著地板滾出去好遠,開裂的嘴角涌出鮮血。
“大哥!你怎么會想要傷害父親?”富澤雄三極為震驚,“你快點解釋啊,你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有什么苦衷對不對?”
他沒敢使用“殺害”一詞,也沒敢扶富澤太一起身,顯然也明白這種情況的嚴重性。
“殺自己爸爸有什么苦衷?他不光想要殺爸爸,還想將罪責(zé)推到你身上呢,”原近夜搖著輪椅走過來,“否則他為什么要戴口罩?莫非是羞于被父親看到自己的臉么?可笑!”
聽到這句刻薄嘲諷的話,富澤太一居然認同地點頭,“你說的對,我特意穿了與雄三一樣的衣服,就是為了將殺死父親的罪推給他。”
“大哥你……”富澤雄三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信賴的大哥竟想要嫁禍自己。
富澤哲治暴怒,扇了他一巴掌,“別叫他大哥,我沒他這個兒子!”
無辜被打的雄三精神恍惚,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
鈴木綾子見狀立刻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富澤哲治甩了甩手腕,覺得輕飄飄的,仔細一看再次震怒,“你還偷了我的手表?”
“你不會是為了錢才想殺我吧?你父親的命就值一塊手表錢?”他簡直要氣笑了,“那塊手表甚至還是你給我買的!”
“我猜應(yīng)該是要處理竊聽器吧?”原近夜用毛巾擦去高爾夫球上的泥水,涼涼道,“他將裝有竊聽裝置的手表送給你,以此探聽你的位置行蹤,否則他又怎會恰好埋伏在你回去的路上。”
“居然是這樣嗎?送我手表的時候你就想好了一切,我還以為,我還以為這是你主動求和的信號。”富澤哲治滿臉自嘲,“我以為你終于明白了我的苦心,終于愿意繼承我富澤家偌大的家業(yè)了。”
他踉踉蹌蹌地后退,苦笑著捂住臉,“我究竟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處心積慮地殺我?”
“你做錯了什么你不知道嗎?”富澤太一坐在地上,憤恨地盯著他,盯著這個養(yǎng)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親。
“這話聽著耳熟,估計又是千字小作文。”原近夜將松子碟端過來,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看戲。這可是真人版名柯,旁人想看都看不到。
感受到某人的目光,他抓起一把松子遞過去,“你也來點?很香的?!?p> 柯南不失時機揶揄,“這種時候也就你還吃得下。”
“原君——”秋良正男清清嗓子,正準(zhǔn)備插話,卻被某人打斷。
“那你要不要嘛?!痹固ёブ勺拥氖?,“很累的?!?p> 柯南繼續(xù)揶揄,“連幾顆松子都拿不住嗎?”
“原君——”秋良正男再次清清嗓子,準(zhǔn)備插話,又被某人打斷。
“我這是受傷的手,平時都舍不得用它?!痹够位巫笫帧?p> “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柯南接過松子,嗯,的確很香。
“原君!”秋良正男眼皮跳了跳。園子在安慰安慰雄三的綾子,他難得抽出時間辦正事,結(jié)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忽視!
“給你給你,”原近夜不情愿地夾起幾粒松子遞給他,“不多了,我已經(jīng)不多了?!?p> 他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秋良正男被文言文搞蒙了,一時間忘記了拒絕。
他盯著手里的松子,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他心說我才不是想要這個,我是想告訴你你早就被我看透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知道米威是你殺的我知道我親愛的哥哥是你殺的所以你一定會死在我手里你就顫抖著度過僅剩的日子吧!他越想越興奮,焦躁地晃了晃腦袋。
他很早就注意原近夜了,早到他還不認識園子,沒有遇到花谷妙子,沒有誘騙光頭男當(dāng)他的倀鬼。
早到他唯一的親人、最愛的哥哥米國威士忌還活著。
這個過程中原近夜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秋良正男自認是有耐心的猛獸,磨著雪白的牙尖利的爪子,靜靜地看著獵物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其中的美妙滋味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
想象原近夜跪地求饒的樣子,他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動。
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再次說話,小學(xué)生柯南已先一步開口——“對了,弘樹呢?”
又被打斷了——秋良正男心中一痛,仰天吐出一口老血。
花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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