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散漫的人能有什么壞心眼呢?當然是沒有!
明明只是過來了幾天確天天感受到各種陰暗面…這也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想要吐槽了!
陳安有些無奈,可是又有一點能夠理解,畢竟KPI壓上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能夠逃脫的。
“嗨,就算你畢業(yè)了也八成不會從事相關(guān)專業(yè),還不如和我一樣趁早轉(zhuǎn)業(yè)?!弊熘械鹬篮灥臅燥L繼續(xù)勸說道。“你想想,你畢業(yè)了之后別人問你這三年干了嘛哎,你說你有三千萬粉絲!那多有面子啊!”
事實上很多的大學生都在上學的期間做了些兼職,比較高大上一點的有批改試卷,比如專升本,或者是自考的試卷,一天三百左右。
比較低端一點的有套布偶或者是發(fā)傳單,不過套布偶的工作比較難找,一至于發(fā)傳單…不提也罷一天五十撐死。
至于直播…陳安只是聽說過…“算了算了…搞不明白,搞不明白?!?p> 白羽說道?!熬褪?,學生就應(yīng)該學習,你下個月研究生補助我給你翻個倍!”
“三百塊錢你就算在翻十倍也不過是三千??!”陳安吐槽道?!拔疫@是領(lǐng)著低保么!”
“這你可就錯了,啥低保這個城市最低工資一千五,是你的五倍!加加油興許你博士的時候就能月薪突破三千塊!”曉風永遠是講一個極度赤裸的真相說出,也不會管別人是不是能夠接受。
作為一個曾經(jīng)上學比較晚的男人,加上正好沒趕上九年義務(wù)教育,所以留了一年級,與別人考上大學十八歲有所不同,陳安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二十歲了。
(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時候是不允許留級,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這樣…)
勉強讀研研究生就已經(jīng)二十三接近二十四,如果在讀個博士,那就已經(jīng)要接近三十歲了。
而三十歲一個月基本上掙三千,那簡直是不能想的噩夢,可是這就是絕大多數(shù)博士的正?,F(xiàn)狀。
“不了不了,那東西我可接受不來…”
曉風用算你小子識相的眼神看著陳安,隨口就對導師說道。“別糊弄這小子了…”
“胡說!考博士的事情怎么能夠叫糊弄呢!那叫為科學獻身!”白羽吹胡子瞪眼的繼續(xù)說道?!澳阆胂肽愦T士畢業(yè)沒人會叫你陳碩士,可是你博士畢業(yè)所有人都得叫你陳博士!這名字一聽就氣派!”
氣不氣派另說,可是絕大多數(shù)啊…絕大多數(shù)的博士基本上都是碩士論文沒有完成,所以才被迫讀博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什么科學多么有魅力之類的屁話,詳情參考上文,基本上科學就是枯燥!
“別了可別說氣派不氣派了,在熬熬我怕熬成你這樣!”陳安急忙擺手。
這話白羽可就不愛聽了?!拔疫@樣怎么了!你看我這個社會地位,那就是杠杠的!”
曉風眼皮都不抬一下說道?!翱墒悄愎べY低!一個月六千三,別說計算機的碩士生了,那說出來太欺負人,你能比熱門專業(yè)本科生工資高?”
扎心了!別看計算機專業(yè)都說什么35歲被優(yōu)化,可是之前掙得多??!那是真的真金白銀的砸出來的。
“哼!計算機專業(yè)不過爾爾,21世紀是生物化學的世紀!”白羽還是不服輸,不過也服不了輸…
別看人外風風光光,說出去是大科學家,可是其中的心酸又有誰能夠知曉呢…
就憑白羽的工資…女兒幼兒園一學期就一萬一…其他開銷暫且不談,就只說這一個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你們懂什么!我退休之后工資一萬多一個月!到時候就是你羨慕我的份了!”
“是是是二十多年后的一萬多…”陳安隨口的敷衍道。“別說二十年后了,十年前的一萬和現(xiàn)在的一萬都不是一個購買力?!?p> 就指望著退休過好日子的白羽不會被他說的話亂了道心,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是事實也不能接受??!
“反正我就是被人尊敬!”
曉風突然打斷道?!斑@話倒是不假,可是人們要是知道你是一個鐵混子,還會這樣想么?”
“也是…我發(fā)現(xiàn)電視上對科學家的描述都太過于高大上了…好像進入了科研圈就成了光宗耀祖的事情…”陳安有些疑惑的問道?!翱墒菫槭裁次腋杏X科研就像是一分工作啊…”
“是的!科研說白了就是一份工作,千萬別把它高大上化…”白羽表現(xiàn)出一點點擔憂,因為正所謂捧得越高死的越慘。
任何東西都是這樣,只要高高在上的東西漏出一點點瑕疵,那么就會否定它之前的全部努力。
事實上白羽擔心的就是這個…
曉風一邊吧唧嘴一邊說道。“高大上啥高大上,不說別的,就你穿著實驗服出校門興許別人還會給你兩個鋼镚,讓你去換身新衣服?!?p> 陳安也補上了最后一刀?!皠e鬧…乞丐穿的可比這個實驗服結(jié)實干凈,你看看都花成啥樣了,還舍不得換!”
“換什么換!那可都是錢??!”白羽拍了拍桌子?!澳銈儾划敿也恢衩子望}貴,我糊弄下來點經(jīng)費容易嘛我…”
“哼!我在隔壁樓都能聽到你們這里的說話聲!”枕書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一開口就是經(jīng)典語錄了!
“你看看你!真是我?guī)н^的最差的一屆導師了!”
小導委屈??!就是這么躺著一個黑鍋就從天而降!
“我可沒有大聲喧嘩…對都是陳安他們兩個做的!”
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毫無節(jié)操的導師直接把兩個徒弟扔出來作為擋箭牌。
“哼!這么長久下去像什么樣子!你身為老師打打鬧鬧成何體統(tǒng)!你身為學生和不懂事的導師一起玩鬧!”
枕書越說越氣?!八町厴I(yè)!你們愁畢不了業(yè)!能一起比么??!”
弱弱的陳安舉起手說道。“如果真的按照大師兄你說的給我一作…我好像現(xiàn)在就基本是已經(jīng)穩(wěn)了…”
“穩(wěn)個屁!你看看研究所,要么就是大廠的招聘,上面是不是都寫了要三四篇一作?你這才哪到哪!”
枕書恨鐵不成鋼,區(qū)區(qū)一篇就想自滿?!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