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十校聯(lián)考(一)
君南霄無視他拙劣的演技,抬腿跨過他,走進(jìn)自己房間。
封遲假哭戛然而止,撇撇嘴,開始收拾東西,他們今晚就要回京城了。
君南霄在房間里,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折起來,想裝進(jìn)袋子里,又停頓了一下,把衣服裝進(jìn)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中午,三個人在黎園軒相聚。
“喏,給你們的禮物?!卑自茷懺缭绲鼐偷搅?。
封遲、君南霄就看見了他們各自的位置上,有一個小禮盒。
封遲拿起來端詳,是一個精品店就能買到的,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禮盒。
看著不會是什么貴重物品,不過也是陳家也不是所有錢的人家,禮輕情意重嘛。
遠(yuǎn)在百里外工作的陳鵬:阿切?!
“回去再看吧?!卑自茷憡A著菜。
封遲只當(dāng)她是不好意思,乖乖的放下盒子:“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吃到你請的飯啊?!?p> 不吹噓,認(rèn)識三四個月了,白云瀾從來都是蹭飯,連瓶水都沒請過。
白云瀾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閉嘴吃飯?!?p> 君南霄也給他遞了杯水,淡定地挑了一塊豆腐進(jìn)碗,戳了兩下,豆腐變稀碎。
封遲遍體生寒,面上笑嘻嘻,心里直呼重色輕友,說句話都不行?!
一頓飯吃下來,封遲變得忿忿不平,幽怨的目光不住在君南霄身上。
白云瀾看在眼里,摸摸自己的下巴,這是吃醋了?
面對君南霄再次遞過來的剝好的蝦仁,白云瀾遲疑了一下,最終抵御住了美食的誘惑,“給我哥吧?!?p> 君南霄手一頓,緩緩地把蝦仁放進(jìn)封遲的碗里,后牙槽都咬緊了,擠出一句,“吃吧?!?p> 封遲自從聽見白云瀾的話,就石化了,嘴里叼著半只帝王蟹腿都嚇的掉在碟子里。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君南霄的蝦,顫巍巍地說,“我、我吃?!”
白云瀾點點頭,眼神溫和,“你吃啊?!?p> 封遲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閉視死如歸,把蝦仁扔進(jìn)自己嘴里。
君南霄黑沉著臉看著封遲。
白云瀾滿意地看著這“充滿愛”的一幕。
封遲掀起一個難看的笑,他覺得他今天這頓飯吃得腸胃有點不好。
結(jié)完賬,白云瀾站在黎園軒門口,跟君南霄倆人道別。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卑自茷懳⑽⒁恍Γ跋麓我?,應(yīng)該就是我考到京大的時候了吧?!?p> 封遲拍拍她的肩,“高考完就來京城玩,哥給你當(dāng)導(dǎo)游。”
君南霄沒說話,他不認(rèn)為他和她會分開那么久,不過討點好處了。
“能抱抱我嗎?”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語氣,白云瀾硬是聽出了點點可憐的意味。
封遲的手微微一僵,臭不要臉的,“是啊,咱們?nèi)ミ@一走就是接近一年,不得抱一下,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嘛?”
做作的眨巴兩下眼睛,可憐的看著白云瀾。
君南霄瞥了封遲一眼就收回了。
香軟在懷,女孩子特有的體香入鼻,君南霄從來沒想讓時間這么慢過。
觸之即離,女孩已經(jīng)站立去抱封遲了。
君南霄寞然,壓下心頭悸動,“好了,我們就先走了。”
白云瀾目送他們的車離開。
“陪我下一局?”譚松文盤坐于榻上,舉著黑棋問她。
白云瀾坐上去沒個正形,手指碾了一粒白棋。
譚松文看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先下一子,“興致不高啊?!?p> 白云瀾懶慢地跟下一子,“沒有?!?p> 自從君南霄他們走后,她莫名的有些心煩,碰巧譚松文找她,她就過來了。
譚松文不再說話了,默默下棋。
白云瀾看似散漫,可棋下無情,短短十余步,就把譚松文殺的片甲不留。
一連十多盤,譚松文不干了。
“你心情不好,別拿我撒氣啊,快走快走。”譚松文覺得自己老年斑都快氣出來了。
白云瀾把棋子一甩,就要走人。
“等等,”譚松文拿出兩本書,“這是以往十校聯(lián)考的習(xí)題?!?p> 白云瀾挑眉,倚在門邊,眉眼狂傲不羈,“你覺得我需要這個?”
“防患于未然,現(xiàn)在的小孩也挺厲害。”譚松文略帶挑釁。
“哼?!蹦眠^習(xí)題,白云瀾快速地翻了翻,“不需要。”
把書甩在一邊,頭也不回地走了。
“救命?。【让。 鄙磉呌新啡嗽诒甲撸坝凶詺⒗?!在江邊!救命?。 ?p> 白云瀾跟著人群跑,來到江邊,利落地脫掉外套,縱身一躍。
自殺的是一個少女,嗆入心肺的江水生疼,她痛苦的拍打水面,整個人在江面上下起伏。
白云瀾被她弄的也嗆了幾口水,但還是快速地調(diào)整狀態(tài),繞到她背后,雙手從她腋下穿過,胳膊托住她的身體,身體呈仰面蛙泳姿勢,將少女一點一點帶上岸。
“都讓開。”白云瀾拖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少女上岸,驅(qū)散聚攏的人群,給予她呼吸用的足夠空間。
時間不等人,白云瀾將她扛在肩頭,少女頭部下垂,將呼吸道里的水咳了出來。
探了探她的脈搏,立馬將她頭后仰,捏住她的鼻子托住她的下頜,給她做人工呼吸,然后雙手相疊給她做心肺復(fù)蘇,兩邊不停切換。
拜托,一定要活過來!
這是周圍的人的心聲。
“咳咳。”微弱的咳嗽聲帶給了周圍的人希望,少女醒了。
“打120沒?”白云瀾起身,尋找自己的外套。
“打了打了。”周圍的人心里對她肅然起敬。
白云瀾點點頭,穿上外套,翻過帽子戴上,默默離開了人群。
回到別墅,衣服還是濕噠噠的,白云瀾不想讓喬菁擔(dān)心,從窗戶里爬進(jìn)自己的房間。
“瀾瀾?”喬菁穿著居家服,驚疑地看著她從樓上下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p> “有一會了,你在忙,沒注意到。”白云瀾打著哈哈。
喬菁點點頭,也不詢問了,拉過她的手,想跟她一起看新一集的電視劇。
“天哪,瀾瀾,手怎么這么冰啊。”喬菁擔(dān)心地皺起眉頭了
白云瀾抽回手,揣進(jìn)自己兜里,“剛洗了手,吹了點風(fēng)?!?p> 喬菁略帶責(zé)備地瞪了她一眼,“少吹點風(fēng),現(xiàn)在就是感冒盛行的時候,注意一點?!?p> 白云瀾點頭,“看電視吧,不是出新了嗎?!?p> 喬菁的注意力馬上轉(zhuǎn)移了,“對對,昨晚上剛出的,我一直等著你回來一起看呢。”
拉著她坐到沙發(fā)上,“小寶呢?”
喬菁努了一下嘴,示意在二樓,“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愛學(xué)習(xí)了,在坐題呢。”
白云瀾想象了一下,一個小腦袋瓜在本子面前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嘴角,一直郁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星期一,學(xué)校。
“就這么確定了,十校聯(lián)考,白云瀾作為隊長?!瘪R志濤辦公室,十個學(xué)生站在一起。
其中一個女生不甘的捏緊拳頭,“我不服。”
“肖菲?”馬志濤不解地看向他。
肖菲后退了半步,知道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微微抿唇,“主任,聯(lián)考要比的不只是成績,還有琴棋書畫、德智體美,”目光落在懶散的白云瀾臉上,“不能因為白學(xué)姐成績好,就定她為組長,這不公平,也不明智?!?p> 白云瀾本來還在無聊地神游,要不是老頭讓她來,她還真不想來。
沒意外的對上那個女生嫉妒的眼眸,白云瀾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了?
肖菲哼的一聲移開了視線,高傲的仰起頭。
馬志濤有些難辦,肖菲是江城肖家備受寵愛的小女兒,肖家與董家還有封家都處于江城金字塔頂端。
雖然一中因為譚松文在,不懼江城豪門,但如果江城豪門有意打壓,譚松文要應(yīng)付也是夠嗆。
白云瀾看出了他的為難,嘖嘖嘴,“隊長的位置,我沒興趣。”
說完就走了。
馬志濤微微松了口氣,擠出笑臉對肖菲說:“那肖同學(xué)有什么建議嗎?”
肖菲也不好意思直接自薦,只提議幾個人淺淺的比一下,誰贏了誰就當(dāng)隊長。
最后,肖菲得償所愿,當(dāng)上了隊長,當(dāng)晚就得意洋洋的發(fā)了個人微博,表面是在慶祝實則是在暗諷白云瀾。
當(dāng)然,這個白云瀾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做什么,不過是一只小蛐蛐、一個小女孩,沒什么威脅性。
同時,網(wǎng)上,一篇名為“快來圍觀最正確的急救方法”的新聞稿在微博上放出,有不小的熱度。
網(wǎng)友1:omg,簡直比教科書還完美。
網(wǎng)友2:美女臨危不懼,真是好樣的。
網(wǎng)友3:還沒留姓名就走了,可見品德高尚。
網(wǎng)友4:怎么看不清人臉呢……
網(wǎng)友5:人家不是被水打,就是埋頭救人,看不清很正常。
網(wǎng)友6:一幀一幀的找,總算找到一個能看的。
照片被壓縮發(fā)出,一張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照片出現(xiàn)。
網(wǎng)友7:可真是“能看”呢?!疚⑿Α?p> 網(wǎng)友8:仔細(xì)看心肺復(fù)蘇的時候,6:34秒的時候,手上有一個小藍(lán)痣。
巴拉巴拉……
京城。
君南霄隔一會就看自己的手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煩躁的喝了一口水。
一天多了,也不發(fā)個消息?!
秘書蘇一在旁邊站著,眼觀鼻鼻觀心,他總覺得君少回來就變了樣子。
從前工作的時候,少爺哪會這般頻繁地看手機啊,以前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現(xiàn)在怎么著都能看出少爺不高興了。
此情此景,只有讓封少來搞定了。
思及此,蘇一偷偷摸摸的給封遲發(fā)消息。
“干嘛呢?”不一會封遲推開了門進(jìn)來了,他的辦公室就在樓下。
君南霄冷冷地瞥他一眼,盯著手機不說話。
封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嘚瑟道:“白小瀾問我,有沒有平安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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