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神征伐,血戰(zhàn)四起的過程中,蕭陽與夏欣也遭逢了意外。
他們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處相對平靜,不曾被摧殘過的大火平原,深入地底,尋到了幾座七品火源山,以及兩塊八品火源石。
結果才剛取到手,便被人給盯上了,五位神明接踵而至,非常強大,幾乎都在真神后期。
五人跟腳大多不一,此時同氣連枝般都站在一起,攔住了蕭陽與夏欣。
最前方的是一位面容陰柔,紅發(fā)紅衣的男子,剛上來他便盯上了夏欣,似是被那絕世容顏所吸引,嘖嘖稱其,“本神修道兩千年,見過麗人無數(shù),可與你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這樣吧,將你所得火源石交出來,而后做我十年爐鼎,今日留你一命,如何?”
他話說完,邊上一個束發(fā)高扎,滿臉狠戾的青年人不同意了,“不行,此女我先發(fā)現(xiàn),理應我先享用,想讓她做你的爐鼎,得先問過我!”
“堂堂兩大神明,竟是這般庸俗?!焙蠓?,一個黑白身著黑白衣冠的男子滿眼厭惡的說道,身邊還站著一個與他衣冠相同的年輕女子,兩人顯示是對道侶。
“哼,你那小情人就算跪下來求著要給我當爐鼎我都嫌棄?!奔t發(fā)的男子撇了過來,滿臉不屑。
“放肆!”黑白衣冠的男子暴喝,神威浩蕩,整片天地都在抖動!
“你當本神怕你?”紅發(fā)男子絲毫不讓,氣息驚人,神威滾滾!
“那就來試試吧?!蹦悄贻p女子也看了過去,三人原本是來堵截蕭陽與夏欣的,結果就要干起來了。
狠戾青年不予理會,原本就不是一伙的,碰巧遇上,說不定待會就要血戰(zhàn)一場。
而最邊上那個默默無聞,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一直都在看著蕭陽,他眸光湛湛,在心中自語:“不對,太不對了,一個五境修士,怎么會有這種大道氣韻?并且,此方天地道則仿佛在無形間與他主動交感,那是在順從?怎么可能?他難道化解了燼土生靈血液里千秋萬世都無法抑制的詛咒之力?又或許說,這兩人不是燼土之人?!?p> “也不對,若是燼土之外的人,即便主動接受煉化天地道則來到這里,也一定會受到壓制,可為何?古怪,太古怪了,我蟄伏天坑兩百年,也不曾見過這樣的事,莫非他們的推演為真,將有外來者,取走命脈中的那塊火源石?”
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此刻心中又無數(shù)的疑問,且越想,臉上的沉重之色便會越明顯。
忽的,他眼神一凝,神色大變,預感到了絕世殺機,對死亡的直覺敏銳到了極點,當場身形大退,妄想遁走。
可一切都晚了!
此刻,夏欣松開蕭陽的手,向前踏出一步,接著,此方天地陷入了永恒,時光,被定住了!
“說完了,便可以死了!”夏欣冷漠的開口,鳳簪神劍金光一閃,在場的五大神明,脖頸上便多出了一道血痕。
當時光恢復,五顆頭顱,毫無預兆的滾落了下去,血水如注。
“什么?”
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連腦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唯有那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驚恐大叫,“慢著,慢著!”
“哼!”夏欣冷哼,不予理會,只手探出,太上神光便已淹沒了那地上的五顆腦袋,及五具身體。
“不!”老者大喊,漸漸湮滅,至于其他四尊神明,也許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么死的。
當神光散去,原地只剩下了十幾滴源自五神的本源之血,以及五朵神道花,五個乾坤袋。
夏欣一把抓起五朵神道花,沒入其眉心,頃刻煉化,隨后點指破了五個乾坤袋上的元神印記,同那十幾滴本源之血,都給了蕭陽。
“拿著?!彼冻鰷赝竦男?。
蕭陽早已愣在原地,驚嘆如今夏欣實力之強,五位神明,在她面前,這般不堪一擊,轉瞬湮滅。
“怎么啦?”夏欣見蕭陽呆呆地不動,忍不住笑問。
“沒什么?!笔掙柡笾笥X地回答道,接過神血與乾坤袋。
“打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毕男垒p聲道,滿眼都是寵愛。
“哦。”蕭陽回復極快,攤開了五個乾坤袋。
沒想到里面的寶貝多到連夏欣都為之側目,在蕭陽的催動下,只見那乾坤袋仿佛是吐之不盡的向外噴發(fā)寶物。
什么道兵,法器,靈藥,生命大藥,都快鋪滿天空了。
最后在蕭陽的強行勾動下,整整六座高大雄偉的無缺七品火源山呈現(xiàn)在天地間,那恐怖而浩瀚的火道靈氣,哪怕是在封印的情況下都化作了瀚海般的波動,席卷向八方,更有六道璀璨赤虹沖霄,引發(fā)了雷鳴電閃的異象。
“這……”蕭陽看著這些已經瞠目結舌,難怪爐洲諸神四處征伐,只需殺一人,便可得數(shù)不盡的寶貝。
“趕緊收好,等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毕男垒p笑道。
蕭陽當即立斷,大手一揮,所有寶物盡數(shù)落入了乾坤袋內,又遞給了夏欣。
夏欣鳳眉微挑,“干嘛?這些都是給你的,我不要?!闭f著,她將頭偏向了一邊。
“可是……”蕭陽欲言又止。
生命寶樹插嘴,“收下吧,就當是你小娘子給你的聘禮。”
蕭陽差點一口氣沒咽下,“什么聘禮?死樹再敢胡說八道,我真把你當柴燒了?!?p> 夏欣聞言則是俏臉顯紅,但依然還是偏著腦袋,那意思像是蕭陽不收了,她就一直這樣。
蕭陽有點為難,道:“這些年,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我怕……”
“你怕什么?”夏欣偏著腦袋,眼睛側向這邊,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蕭陽支支吾吾,若是說回報,會不會傷她的心?
“哎呀,都是說是聘禮了,你只管以身相許就行了,干脆,此間事了,你二人成婚吧,本座親自主持,絕無虛言。”生命寶樹不說話便罷,一說變得震驚四座。
“你這死樹!”
夏欣與蕭陽默契的同時開口。
生命寶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心有靈犀,說話都是這般一致?!?p> “你……”
兩人再次同時出聲,生命寶樹笑得更歡了。
最終,蕭陽收下了那十幾滴血與五個乾坤袋,跟著夏欣離開了此地。
只是當他們走出去沒多遠,變故橫生。
赤霧蕩開,天落白光,一個身著陰陽道袍長相儒雅的男子降臨,無形波動如潮水般擴散,焚道之火跳動,仿佛將熄,內部傳出的攝魂鬼嚎都已虛弱難聞。
整片天地仿佛此人的到來而根基不穩(wěn),要崩塌了!
“神王?”蕭陽心神一凜,皺起眉頭,這道袍男子的修為深不可測,雖未露殺機,但隱隱間的氣機,讓他難以直視,哪怕太上神光護體,依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絕對是他踏足爐洲以來遇到的最強者,比當時那生啖神明血肉的布衣老神還要恐怖!
“什么人?”夏欣急忙將蕭陽護在身后,手持鳳簪神劍,遙指前方。
道袍男子收斂所有氣機,平和笑道:“姑娘勿沖動,貧道無意與姑娘為敵。”
“那你攔此做甚?”夏欣氣勢不減,話語冷漠。
道袍男子很客氣,道:“數(shù)日前,貧道起卦象見神星落人間,爐洲已有天人降世,兩位氣宇超凡,祥瑞加身,自外界而來,卻與道則交感,想來便是卦象中的神星與天人?!?p> “少廢話,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欣眼神冷冽,手中鳳簪神劍微顫,已是金光爍爍,天地共顫!
道袍男子和善笑道:“兩位既從外界而來,又入此爐洲,想必是為了那生品火源石,所以,我是來合作的?!?p> “沒興趣。”夏欣神色清冷,收劍欲走。
道袍男子身形一閃擋住兩人去路,滿臉歉意,而后又說,“不妨聽我說完再走也不遲,你會考慮的。”
“此人似乎并無惡意,要不聽聽他到底要說什么?!笔掙柊抵袀饕?。
夏欣猶豫片刻,冷漠的神色緩和下來,道:“說來聽聽?!?p> 道袍男子抱拳,又笑看了夏欣邊上的蕭陽一眼,才放手說道:“神葬天坑,乃燼土無上禁區(qū),本土生靈受詛咒之力,無法企及,而外界高手又逢道則壓制,難以臨近,可以說,自古以來,鮮有人能深處。”
“廢話少說。”夏欣聽得不耐煩。
“抱歉,那我直接說重點?!钡琅勰凶幼饕荆ι淼溃骸皟晌粊碜酝饨?,卻與燼土道則交感,想來是這位公子的原因吧?”他瞟了眼蕭陽,接著說道:“道則交織,天地相合,千百年的唯一,雖說這位公子不知為何能做到這般,但相信我,哪怕兩位憑此能夠深入天坑,也很難帶走那顆神品火源石?!?p> “作為燼土命脈所在,此方天地的第一神物,必定會有無盡道則守護,所以我想與兩位合作,共入天坑,事成之后哦,那神品火源石,我只要四成?!?p> “沒有你,我們一樣能取出來?!毕男榔降f道。
“哈哈哈,姑娘自有通天本領,貧道也自愧不如,可是,即便你二人能取出那神品火源石,估計也難以帶走啊?!?p> “要知道,燼土千百年來無數(shù)高手如飛蛾撲火般的進入那神葬天坑,為的是什么?不愧是想要那神品火源石,來脫離這片詛咒之地嗎?一旦他們得知被你們所得,又會怎樣?你二必成眾矢之地,舉目皆敵!”
“神品火源石只有一塊,可燼土卻有百族之多,屆時,我怕此方天地當世所有高手都會復蘇,并且還有不少外界強者蟄伏其中,他們也對那神品火源石勢在必得。”
“或許姑娘修為蓋世,能夠走脫,可畢竟,人多勢眾,總有自顧不暇的時候,到時,你身后這位公子,怕是要兇多吉少?!钡琅勰凶铀剖强闯隽它c什么,故意將蕭陽說了出來。
夏欣眼神犀利地看向了道袍男子,兩人無聲間的對視,竟讓這方圓幾百萬里雷鳴電閃,狂風呼嘯,猶若將滅世!
最終,夏欣淡然說道:“我給你三成,你若不答應,便自行離去?!?p> 結果道袍男子非常爽快,道:“成交!”
天地恢復平靜,夏欣裹挾蕭陽沖天而起,“出發(fā)吧。”
道袍男子見狀,火速跟了上去,“貧道來為你們引路?!?p> 三道流光撕裂爐洲,在道袍男子的帶領下,極速朝著神葬天坑而去。
“對了,忘了介紹,貧道乃澤林八百年散修,自稱玄道真人,不知姑娘公子作何稱呼?”
“夏欣?!?p> “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