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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光紀(jì)

第三百六十四章 真相———劫難化解

永光紀(jì) 風(fēng)起秋下月 4462 2024-08-16 00:01:25

  時間如水,奔騰去兮,周生、曾流聯(lián)手玉淑和珠華耗時七天,總算是替蕭陽穩(wěn)住傷勢,煉化神丹,使得其大道根本不受損害,逐漸安定。

  但礙于蕭陽此番傷勢太重,臨近油盡燈枯不過一線之隔,即使有四人精元相助,再加一枚神丹,也依舊時醒時昏,狀態(tài)混沌。

  “我不行了……”玉淑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整整七天七夜的精氣輸送,她實在是耗不起了,是有靈丹妙藥作為底蘊支撐,否則早已損盡心力。

  “先收手吧?!睖啘嗀氖掙栐俅吻逍堰^來,話語極其輕弱,滿身傷痕雖說是恢復(fù)不少,但仍存在許多裂痕,所幸已不再溢血,開始緩慢的愈合。

  “你狀態(tài)低靡,道我虛弱,要盡快穩(wěn)固形神本源,否則有隱患之禍,殃及大道?!敝苌硖嵝训馈?p>  “蕭陽,你別逞能了,不要因此誤了自己的大道之路?!苯痍匾撇阶邅?,出聲勸說。

  “不錯,蕭兄,聽兩位前輩說,原始寶界這段時間可能就要關(guān)閉了,我們得盡快恢復(fù)過來,準(zhǔn)備出界?!闭顾烧f道。

  金崖,金靈赟都走了過來,他們不曾傷及本源,歷時七天的修養(yǎng),都恢復(fù)了個十之七八。

  最嚴(yán)重的也就一個金沅,本源負(fù)創(chuàng),形神大傷,但有著周生所賜的極品生命寶丹,倒也逐漸開始好轉(zhuǎn)起來。

  “無妨,我可以開始自行運功了?!笔掙柹n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輕笑,旋即望向周生與曾流,直了直腰桿,抱拳見禮道:“有勞兩位前輩出手相助,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周生?!?p>  “曾流?!?p>  兩人很平和的道出自己名字。

  “周前輩,曾前輩,不知玄道前輩如今怎樣了?”蕭陽詢問,這是他如今最關(guān)心的,希冀能得以相見。

  周生輕嘆道:“這家伙在燼土歷經(jīng)一場生死血戰(zhàn),致使道行大跌,根基受損,還好原始寶界出現(xiàn)的及時,現(xiàn)在差不多恢復(fù)了個十之八九,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來,到時你們自會相見?!?p>  蕭陽點了點頭,又問道:“玄道前輩是一個人離開的燼土嗎?”話音剛落,他的心變得有些忐忑不安。

  周生沒什么好隱瞞的,應(yīng)聲道:“不錯,他一個人回到澤林,出現(xiàn)的時候已身之將死了?!?p>  蕭陽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問道:“那你們知道,他是怎么出來的嗎?”

  周生搖了搖頭,“有關(guān)燼土所發(fā)生的種種,他只談及些許,很多事我們也不清楚?!彼戳搜凼掙?,又道:“其實我很好奇,以你的境界,當(dāng)初是如何助玄道取得那件至寶的?你們后來經(jīng)歷了什么?”

  蕭陽若有所思,“不知兩位前輩與玄道前輩是何關(guān)系?”

  周生笑了笑,自知蕭陽在顧忌什么,淡然說道:“算是不打不相識的同輩之交吧?!?p>  蕭陽聞言思慮片刻,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玄道真人自己都不愿坦白,那么他自然也要小心些,他口吻含糊道:“凡燼土之外的生靈一入其內(nèi)定遭先天道則限制,當(dāng)初我機(jī)緣巧合之下,可以做到不受道則影響,因此,玄道前輩找到了我,共同去往了內(nèi)天地葬盡諸神的絕命禁區(qū),當(dāng)中有一處天坑,乃整座燼土命脈所在,受道則影響,自古以來鮮有人能進(jìn)入其中,我們抵達(dá)了最深處的終極盡頭,冒死得到了那件神物。

  后來,內(nèi)天地各路神王群起,以及外界眾多高手前來截殺,至此,我便與玄道前輩分開了,各自生死未知?!?p>  “原來如此,難怪他要還一段因果?!敝苌纳翊蜣D(zhuǎn),自然能看出來蕭陽對其中一些真相保持著隱瞞,但對方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好過度逼問。

  曾流倒是很驚訝,當(dāng)初他也去過幾次燼土,對里面的情況有過深度了解,只可惜那片天地的道則之力極端可怕,至深處足以威脅神明,他沒有涉險踏足內(nèi)天地。沒想到想蕭陽居然能做到不受影響,不過想到對方燼土神體的稱號,便也沒覺得過于怪哉,旋即笑道:“當(dāng)真是自古人杰出后輩,你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將來前景高遠(yuǎn),大道可期啊?!?p>  “前輩過譽了?!笔掙柖Y貌地回了個笑禮。

  “不必謙虛,自你身份公布天下時起,此后的種種事跡我們都有耳聞,凡道之身,尚未踏足極致,卻敢公然脅迫神靈,若嘴上說說也就罷了,真敢付諸行動,就憑這份氣魄,普天之下便沒幾人可及。”曾流笑聲更甚,又道:“但還有一點我很好奇,這四年多,你們怎么做到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不留的?”

  “當(dāng)初我們闖進(jìn)隔絕虛空,意外墜進(jìn)了第五虛空界,一直待了四年多?!笔掙柶届o說道,他自然不會將夏欣說出來。

  “第五虛空界?”饒是周生都露出驚容,“這些年來,各大勢力想盡辦法尋找九大小天地的所在處,時至今日才有這第九虛空界現(xiàn)世,你們竟有如此機(jī)緣?!?p>  “可能是巧合吧,不過第五虛空界內(nèi)的確有諸多機(jī)緣,只是我們道行低微,進(jìn)不了那些造化之地?!笔掙栒f道。

  “天下機(jī)緣有緣者得之,你們能有此運氣,自是注定,其他的也不多說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恢復(fù)傷勢,準(zhǔn)備出界,我們既已現(xiàn)身,自會一路護(hù)你們周全,此后不必?fù)?dān)心各大勢力的追殺了,就算有神王降臨,我們背后也有,玄道要還因果,不會坐視不理?!痹鏖_口說道。

  “不錯,一個多月前雨煙宗神靈前來追擊你們之時,便是我出面將其驚走,雖未立誓,但總歸是撤令了,有我們在,你不必顧忌她會反悔,至于洛天門和迎風(fēng)教你們也不必?fù)?dān)心,一群真神而已,如果執(zhí)意找死,全滅了就是?!敝苌迫徽f道。

  眾人聞言全都是一驚,當(dāng)初雨煙宗神靈說要撤令時,他們便百思不得其解,經(jīng)過種種分析,認(rèn)為這極大可能為對方的表面說辭,不懷好意,沒有可信度。

  即便后來雨煙宗真的付諸行動,他們?nèi)允菍⑿艑⒁桑3纸鋫?,覺得這也許只是個用來迷惑人心的幌子,背后另有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

  何曾想,現(xiàn)在真相大白,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那時雨煙宗神靈會有令人懷疑的反常態(tài)度,明明傲氣凌人,高高在上,甚至都已經(jīng)生出了最強烈的怒氣與殺意,可始終不敢動身,不知在忌憚什么。

  如今一切明了,原來是周生出面,實在是出乎意料。

  “這么說,四大勢力帶給我們的劫難,就這樣……化解了?”金曦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周生點頭,肯定回答,“不錯,有我們在,從今以后,你們無需再提心吊膽,不必再顧慮四大勢力,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這天地之間了?!?p>  這句話猶如一聲天雷炸響在眾人耳邊,讓他們又驚又喜。

  要知道,自第五虛空界出來之后,他們?yōu)榱藢顾拇髣萘芍^是憂心忡忡,絞盡腦汁,甚至做好了摒棄生死的最壞打算。

  以至于蕭陽在踏足第九虛空界之前,便暗自下定逼迫諸神強行一戰(zhàn)的決心,只為他日金家危機(jī)來臨時,可以增加更大的勝算。

  而他這樣做的效果是顯著的,不僅讓七大神靈徹底身死,星砂門真神還因此立下大道誓言,永不出手。

  如此以來,便只剩洛天門、迎風(fēng)教,還有一個動向不明的雨煙宗,金家將要面臨的危機(jī)將大幅度降低,有了對抗的希望。

  一旦寶界神戰(zhàn)徹底爆發(fā),出界之時,蕭陽憑借白玉發(fā)簪能夠趁亂再殺他們幾個神靈的話,這場血禍未必就沒有勝算,至少不會那么絕望。

  但如今,隨著周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這場事關(guān)金家與蕭陽生死存亡的無妄之災(zāi),就此得到了化解,這怎能不讓人意外與驚喜,恍若夢中聞妄語,有些不切實際。

  “哈哈哈……”金靈赟顫聲而笑,仿若老邁之態(tài)瞬間遠(yuǎn)去,沐浴春風(fēng),迎來新生,對著周生和曾流抱拳道:“生死之恩,金家沒齒難忘,也不知該如何回報。”

  曾流擺了擺手,望向蕭陽道:“我們只是為了順利完成委托,好回去有個交代,談不上什么恩,要回報還是回報這個家伙吧。若無他與玄道之間的因果,我們也不會出現(xiàn)在此?!?p>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若非是我,金家也會無故牽扯進(jìn)來,現(xiàn)在能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承蒙兩位前輩與玄道前輩的大恩,否則,金家他日出了事,我難辭其咎。”蕭陽面露淺笑,為金家得以解難而由衷歡喜。

  “怎么能這么說呢,是四大勢力欺人太甚,無仇無怨就要趕盡殺絕,如果當(dāng)時沒有你在,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就慘遭毒手,根本活不到今天。”金曦反駁,對蕭陽包攬一切的說法露出不滿之色。

  “沒錯,就因為我們先抵達(dá)那片寶地,他們便不分是非,橫行霸道,一上來就要下殺手,簡直罪無可恕,天理難容!”展松憤憤說道。

  突然,風(fēng)雨之中彩霞璀璨,一個身著云煙落雨衣的雍容女子降臨而來,自是“祁芋”!

  她先是看向周生與曾流,有所忌憚,隨后望著靠樹而坐,白袍血染紅的蕭陽,移步至近前,遲疑了一下才和聲和氣地說道:“神體,我雨煙宗已撤令,此后不會再對你出手,所以將裴遠(yuǎn)竹放出來吧,你將他留在身邊也沒用了。”

  蕭陽倒也沒遲疑,事已至此,一切或?qū)⒙淠?,若能就此徹底和雨煙宗撇清關(guān)系,自然是再好不過,他便頭看向金曦說道:“放吧。”

  金曦一語未發(fā),伸手撫過乾坤袋,將囚禁其中的裴遠(yuǎn)竹釋放而出。

  裴遠(yuǎn)竹定心凝神,暗想著終于可以得到自由,朝著祁芋行禮,“祁芋師叔。”

  祁鈺沒說話,平靜等待著蕭陽下一步動作。

  “愿你雨煙宗說到做到。”蕭陽淡然說道,低垂至地面的右手緩緩抬起,五指法印迅速變動間輕咳了兩聲,實在虛弱不堪。

  伴隨法印結(jié)束,裴遠(yuǎn)竹眉心處光滑大盛,一道符陣破碎,其修為快速恢復(fù)。

  而在這時,方珩與方玲瓏也走了過來。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蕭陽沒有磨蹭,指間光滑一閃,一滴璀璨血液沖向方玲瓏,他道:“此后你自由了?!?p>  方玲瓏接過自己的大道本源精血,確定沒被動手腳才安心融入眉心中,旋即她滿眼怨恨地注視著仿佛身之將死的蕭陽,冷聲道:“我會完善自己的大道,臻至絕峰,帶我成神之時,只要你還在五行界,我就一定會找到你,你給我的恥辱,必須要有個了斷?!?p>  周生與曾流神色異樣,不明白蕭陽對方玲瓏到底做了什么,竟有如此之大的怨煞之氣。

  蕭陽淡然一笑,“我期待著,不過你可別忘了,她對你們的三次承諾已經(jīng)用過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下次就是第二次了?!?p>  “你代表不了她!”方玲瓏凜聲道。

  蕭陽不置可否,闔上眸子,懶得看她一眼。

  而他的這副姿態(tài)成功讓方玲瓏怒火中燒,恨得牙癢癢,礙于周生與曾流在,否則她今天非得將這個仿佛已經(jīng)成為自己心魔執(zhí)念的家伙給搶走。

  經(jīng)過內(nèi)心的一番掙扎,方玲瓏強行靜定心湖,冷冷地說道:“可惜了這么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你等著吧?!?p>  言罷,轉(zhuǎn)身就走,如不食人間煙花的清冷神女,化作一抹彩虹,破空而去。方珩冷望一眼祁芋,急忙追上。

  祁芋與裴遠(yuǎn)竹猶豫須臾,也消失在了原地。

  展松揶揄,“別人都是愛之深切,這方玲瓏已是恨之入骨,倘若將來她在敗于蕭兄之手一次,可就精彩了?!?p>  “你不會將那女娃子給辦了吧,不然何以怨恨至這般程度。”周生好奇地笑問。

  蕭陽睜眼,一陣愕然,沒想到周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隨意說道:“我只是幫她挫了挫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氣?!?p>  周生尷尬一笑,“哈哈哈,這樣么?也對,出生在神道世家的后輩一般都盛氣凌人,不服天,不服地,突然受到點心靈打擊,自尊心一落千丈,難免會不負(fù),生出恨意?!?p>  “挫挫傲氣也好,說不定她還能因禍得福,就此明悟自己的大道本心?!痹饔迫徽f道。

  “嗯……”周生沉吟一聲,轉(zhuǎn)身看向陰沉的天地,道:“九大虛空界,空如是也,有則甚矣,不知這第九虛空界深處,又有什么樣的造化。”

  “時如利劍,不容耽擱,且先助這家伙恢復(fù)傷勢要緊,造化,終是無緣了?!痹鞒谅曊f道。

  蕭陽思慮瞬間,道:“現(xiàn)在距離寶界關(guān)閉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兩位前輩不如動身前往深處,興許能尋到神級造化,這里有我這些朋友便夠了。”

  “不必了,我們的任務(wù)是護(hù)你周全,非必要都無所謂?!敝苌D(zhuǎn)身過來,說話間已經(jīng)盤坐在蕭陽邊上,再度施法,助其療傷。

  “你這一身傷沒個半月連行動自如都難,一旦再遇上敵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們可不敢遠(yuǎn)走,若因此讓你死于非命,玄道勢必會怪罪下來?!痹鲹u頭,同樣盤膝而坐,雙手結(jié)印。

  “等我們徹底恢復(fù),便來助你?!苯痍剌p笑道。

  “好?!笔掙桙c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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