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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光紀(jì)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夜色凄慘哀如曲,狠心無情終悔心

永光紀(jì) 風(fēng)起秋下月 7502 2025-02-18 22:32:06

  微風(fēng)徐徐,星夜?fàn)N爛,皎潔的月華自窗外傾灑而入,玉床紗簾為之生輝,散發(fā)出一層溫暖的螢光。

  然而,玉床的邊上,卻好似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殘忍審判,素手修長白如玉,起伏升落冷無情,每一次在眼前閃過,都會震的空氣悲鳴,掌指與血肉不斷碰撞的擊打聲在房間內(nèi)悠悠回蕩,驚破夜的幽香與寧靜,清亮而刺耳,光是一聽,便讓人肌體生寒,心膽欲裂。

  窗外月光照拂著夏欣柔美絕世的背影,將那份神圣出塵襯托到極致,雖然舉止有些不雅,但絲毫無法影響她超然物外的氣質(zhì)。

  此時,夏欣清麗圣潔的俏臉上儼然是一副淡漠神色,她冷冷地俯視著蕭陽,猶如一尊無情天女審判著罪孽深重的罪人,五指掌心不間斷的掀落,打得對方衣袍下遮掩的臀肉連連顫栗,滾燙如火,不用想都知道,上面絕對已布滿雜亂無章,深淺重疊的血紅掌印。

  不過,這回蕭陽提前有所準(zhǔn)備,摒棄雜念,拼死護(hù)守心神,竟真靠頑強(qiáng)意志將口中哀音止住,即使在道意鎮(zhèn)壓下痛苦不堪,也僅吐露幾聲極力抑制后自喉嚨中鉆出的微弱呻吟。

  時光悠悠,長夜如水,夏欣不慌不忙,有的是時間來奉陪,故此掌指上道意力度攀升速度并沒有多快,緩慢有序的依次疊加,這樣下去,總有將蕭陽心神防線擊潰粉碎的時候。

  “看你還能堅持幾次?!彼宦暲湫Γ制鹫坡?,腿上埋頭藏臉,攥緊雙拳的可憐人兒頓時渾身顫栗,微微抽搐,臀部更是出于本能的左右扭動,刺痛貫穿他的形神,在每一寸血肉中升華,壓抑在其口中的喘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愈發(fā)粗重,照這個情況來看,估計再有個幾掌,就要開始招架不住了。

  果不出所料,當(dāng)幾次重?fù)艚吁喽?,蕭陽的蒼白臉色再難保持平靜,在藏拙中皺緊眉頭,死死咬住下面的被褥。

  夏欣露出一絲得意,乘勝追擊。

  “啪”的一聲,蕭陽死守的心關(guān)終于在劇痛中出現(xiàn)崩潰趨勢,身軀仿佛將要達(dá)到極限,冷汗如雨,抖動不已,一道壓抑良久的低沉哀咽也隨之傳出。他有意地扭動臀部,試圖讓那個早先連續(xù)承受三次無情摧殘的地方躲過下一次攻伐,可夏欣豈會放過,鐵了心要讓對方難受,所以接下來的三次,全都精準(zhǔn)的落在了同一處。

  “嗯呃……”蕭陽心關(guān)當(dāng)場破裂大半,緊閉雙眼,手嘴齊動,恨不得將玉床上的被褥揉碎咬爛,悠長的嗚咽仿佛沖垮堤壩的潮水,自喉嚨深處傳出,最后,他只能滿含不甘的羞恥發(fā)言,“你換個地方啊……”

  “你若求饒認(rèn)錯,我興許還能再饒你一回,否則……”夏欣語氣依舊冰冷,說話間,盯著原本的地方,一掌蓋壓下去。

  “那你打死我吧!”蕭陽寧死不屈,悲呼道。

  夏欣輕蔑一笑,淡然道:“如你所愿。”話音方落,仍是那個敏感地方,兩記重掌不急不慢的擊落,沒有任何心慈手軟,且過程中,她還出言刺激了起來,“覺得疼就放膽叫出來,何必苦苦壓抑自己,這座通天樓內(nèi)蘊(yùn)道紋,處處封閉,層層隔絕,無需擔(dān)憂你樓下的徒兒會聽見。”

  “呃啊……”

  蕭陽豈甘遂其之意,本著強(qiáng)撐的打算,不曾想,第二掌落下的瞬間,他卻不堪重負(fù)地松嘴仰頭,喚出一聲長吟,同時,臀部齊腰發(fā)力顫抖著向上挺翹,幾番抽搐,頹然軟癱,整個人仿佛徹底虛脫。

  見此情景,夏欣眼神微變,稍作猶豫,長久累積于今日爆發(fā)的不滿似是有所緩和,但這還不足以讓她就此收手,決心今日非得給予對方一點終生銘記的顏色,省得以后總是念著那個女子,獨自黯然追憶,背地嘆息,讓她隱隱心煩意亂。

  停歇有片刻,她再次發(fā)狠,還是那個地方,成為她的重點關(guān)注。

  “啪!??!”

  嘹亮的拍打聲響起,夏欣斷斷續(xù)續(xù)使出五記重掌。

  同一個敏感的“禁區(qū)”接連遭受這么多回痛擊,蕭陽的心理防線也來到即將告破的極限,每一次巴掌落下,都像是烈火灼燒,千萬根針刺在反復(fù)抽扎,生不如死的苦楚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席卷向五臟六腑,瓦解著心智意識,讓他幾欲發(fā)瘋,情不自禁地提腰抬臀,伴隨著聲聲哀吟,抖動越發(fā)厲害,場面可謂是慘不忍睹。

  漸漸地,夏欣總算放過了那個敏感地帶,決心繼續(xù)打造相似之處,有著早先那些鮮紅的掌印做基礎(chǔ),這很輕易。

  接下來的過程極為漫長,整個房間都不曾有過片刻安寧,滔滔不絕的拍擊聲與哀喚悲吟交織融合,起起伏伏,悠長綿延,猶如奏響夜色中絕望的交響曲,往往曲音高漲之際來臨,那道躺著的人影都會猛烈震動,好似在跟著節(jié)奏賣力起舞。

  “啊……!”

  直到某一刻,蕭陽死命鎮(zhèn)守的心神大關(guān)完全粉碎,伴隨著一記響亮的拍擊,聲嘶力竭的哀吟悲喚沖破抑制決堤后猶如山洪海嘯般爆發(fā)而出,那高高翹起的臀部以一種夸張幅度亂搖亂擺,最終在劇烈的抽搐抖動中重重癱落,他渾身發(fā)顫,氣若游絲,迷離黯淡眸子中蘊(yùn)著點點淚花,清秀的眉目間盡是絕望之色,貪婪急促的呼吸仿佛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

  隨著這一聲慘若哭吟的長嚎綻放,夏欣心弦為之一顫,即刻止住將要再次落下的掌指,眼神中的冷漠已悄然褪去大半,看著眼下之人那副楚楚可憐,比之世間嬌弱女子還要惹人憐惜的凄慘模樣,一縷縷悔意如細(xì)流般滋潤心扉,她開始不忍,下手真的過重了,但言語間,依舊還是那般平淡,“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這才一個多時辰,就已成這般模樣,還不趕緊認(rèn)錯,興許今晚可到此為止。”

  蕭陽唇齒微張,語氣虛弱,“嗯哼”般的喘息聲不斷自喉嚨深處涌出,此時他哪里還能分清究竟是過了一個時辰,還是一天一夜,早已神智不清,意識紊亂,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與煎熬,還有一份羞恥,這個將永世烙印進(jìn)記憶深處的悲苦夜晚,比當(dāng)初在金家的那個夜晚都要凄慘,比昔年在第五虛空界玄黃煉體都有過之無不及,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渡劫都要可怕,道意壓制下不可反抗的無力,讓他如墜漆寂淵海,能做唯有眼睜睜看著自己在黑暗中不斷沉淪,深深的窒息與絕望沖蕩心神,看不見點滴曙光。

  良久后,蕭陽急促的喘息聲有了些許緩和,他緩緩抬眸,眼神黯然,無力去解釋其他,泫然欲泣地說道:“你消氣了沒有……”

  夏欣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呢?”

  蕭陽聞言闔上眼眸,欲哭無淚,“那你繼續(xù)打吧,打到消氣為止,我還受得住……”

  夏欣眼中冷漠逐漸被柔光取代,聽著對方的言語,險些發(fā)笑,她抬起手臂,竟真如其所愿的拍落一巴掌,聲音非常響亮,但道意已克制到最低。

  “?。?!”

  縱然如此,蕭陽仍是仰頭喊出了一聲啼哭般的悲叫,時至現(xiàn)在,他整個臀部早已完全化作不可染指的敏感禁區(qū),數(shù)之不盡的神痕掌印中彌留著無數(shù)細(xì)微道意,一經(jīng)觸碰就得釋放,莫說夏欣極力收斂,即使掌指沒有任何道意附加,普普通通拍打一下都能讓其痛不欲生,哪里還受得住這樣拷打。

  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慘樣,還受得住,不出五掌,就得一潰千里,哭嚎連天?!毕男莱雎暵渚率?,平和的神色中略帶一絲戲謔,似是悔意來臨前最后在欣賞一番自己的佳作,忍不住又輕輕打出一個不含道意的巴掌,世間萬物,有靈眾生,還有誰能見她眼前之人這般柔弱可憐的小模樣?唯她爾。

  “啊嗯……”蕭陽身軀輕顫不止,埋頭低聲長吟,雖說夏欣這一巴掌極為尋常,但當(dāng)落在他臀肉上的瞬間,那些凝聚在掌印中的道意便與之產(chǎn)生了共鳴,一縷縷快速散開,痛入骨髓,他顫顫巍巍道:“還不是拜你所賜?!?p>  “誰讓你咎由自取!”不知是消散的怒氣重新上漲,還是有意為之,夏欣驀然間高抬素手,掌指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輝,狠狠印在了蕭陽一片狼藉的臀肉上,頓時傳蕩出一道巨大的響音。

  “呃啊?。 笔掙柮腿谎鲱^,渾身劇顫,高亢的慘叫聲中仿佛蘊(yùn)含著些許哭腔,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刺激的他兩眼直翻白,流出了兩行不爭氣的清淚,其臀部更是抬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一陣驚心動魄的快速抽搐中簌簌軟倒落下,完全喪失了最后一絲氣力,垂垂將死的趴伏在夏欣雙腿上,身軀連連顫抖,不斷痙攣,恍惚間,他的眼神開始迷離潰散,視線中的景物正在模糊,連呼吸都變得微弱可無。他感覺自己將要走到生命的終點,心神意識猶如燃燒殆盡的枯草,漸漸煙消云散。

  最終,一切都陷入黑暗與死寂,在眼眸闔上的最后時刻,他僅喚出了一句,“夏欣……”

  夏欣微微一笑,將腿上的蕭陽翻了個面,使之從趴伏姿勢變成平躺,而后順勢抱進(jìn)懷中,釋放出一層溫暖光輝,為其滋潤疲憊的身心,化散臀部留下的神痕掌印,注視對方白皙清秀的臉龐,她沉默良久,最后輕輕伸手拭去那兩行滑落的淚水,自語道:“這回,此生此世都忘不掉了?!?p>  至此,這場慘烈的審判以蕭陽昏死落下帷幕,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無情拷打,他終是難堪重負(fù),身心皆至極限。

  事實上,夏欣在此期間依然有所留情,往往上一回出手爆發(fā)的道意,都將在下一掌落下時相互抵消,但不會完全散去,每次都余存著一小縷在那些掌印上,其中大有講究。這些保留下來的道意內(nèi)蘊(yùn)著根源上那一掌的部分痛感,不斷凝聚,逐漸圓滿,進(jìn)而在蕭陽臀部形成最為敏感的禁區(qū)地帶,稍有觸碰,便會全數(shù)“共鳴”爆發(fā),相當(dāng)于夏欣一擊打出,蕭陽不僅要承受一擊所帶來的痛苦,同時還要在余留道意的作用下,承受十幾,甚至幾十個早先挨過的巴掌,那種苦楚不言而喻。這也算是夏欣忽然發(fā)現(xiàn)的新奇手段,效果還算不錯。若非如此,掌掌威能道意全部疊加爆發(fā),蕭陽早已心神崩潰,何以能撐到現(xiàn)在,就算他意志再堅定都不行。

  時間徐徐流逝,不知過去多久,昏死絕望的蕭陽忽生知覺,整個人沐浴在一股柔和的氣息中,好似天降甘露,朽木逢春,溫暖的感覺讓他渾身舒暢,心曠神怡。

  驀地,他迅猛驚醒,睜眼的瞬間,便見一張圣潔美麗,瑩白無暇的俏臉映入眼簾,一抹輕蔑的笑意自上方顯露而出,“知道醒啦,我不過是化解掉你屁股上的掌印和道意,誰知你竟當(dāng)場昏死而去,真是柔膚弱體,不堪鞭撻,往后可莫要在我面前裝什么鐵骨錚錚了?!?p>  蕭陽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身已恢復(fù)如初,此刻正躺在夏欣溫暖的懷中,且來到了玉床床頭,他視線一轉(zhuǎn),緊盯著對方,重現(xiàn)昔日光彩的清澈眼眸中涌現(xiàn)出一抹幽怨,暗中回想起先前種種,一陣腹誹,什么化解?分明是刻意欺負(fù)!化解掌印道意僅彈指間的事,非得出手打一巴掌,根本就是想要在最后將所有道意來一次全面引發(fā),好以此讓他再現(xiàn)丑態(tài),想到先前那一掌的疼痛,他便肌體發(fā)冷,感到絕望,所幸,一切似乎終于結(jié)束,他也沒心思去爭執(zhí)什么,輕聲問道:“這回……你總該消氣了吧?”

  夏欣故作姿態(tài),勉為其難道:“看你可憐,暫時消氣。”說著,她那始終貼在蕭陽半邊臀部的素手用力往下一抓,“剩余的一半,先存著,留待下回用?!?p>  “哼…”

  雖說這下沒有附著道意,也無太大痛感,但臀部傳來的異樣還是讓蕭陽情不自禁的蹙眉,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悶哼”,似是在今晚漫長的折磨拷打中留下了后遺癥。

  他都不清楚,今晚究竟挨了夏欣幾百個巴掌,無盡痛苦與恥辱帶來的深深絕望讓他近乎喪失理智,在欲生欲死的過程中倍受煎熬,唯一值得慶幸或許就只有夏欣的手段僅痛血肉神魂,不傷生命根本,否則,第一掌拍落他恐怕就已經(jīng)皮開肉綻,灰飛煙滅了。

  聽聞夏欣此時的話語,蕭陽打消顧慮,暗暗心中松了口氣,同時,又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生氣還有留一半先存著,下次用的說法?他停頓須臾,略帶遲疑道:“那你…...可以放開我嗎?”

  “干嘛?”夏欣淡淡望著他。

  “你將我折辱了這么久,我現(xiàn)在身心疲憊,神亂意迷,想去睡一會?!笔掙柪硭鶓?yīng)當(dāng)?shù)卣f道,經(jīng)過此番,他真的很想獨自靜靜心。

  夏欣驀然一笑,非但沒答應(yīng),反而將之抱得更緊,柔情似水的眼神,就像先前那狠心冰冷,出手無情的和她不是同一人,“哪都不許去,就在這睡?!?p>  蕭陽心里郁悶,無可奈何,干脆將頭埋進(jìn)了她的胸膛,默默整理狂風(fēng)暴雨過后依舊漣漪陣陣的心緒。

  幽香飄蕩,房間內(nèi)歸于安寧,夏欣靜靜盯著懷中之人小會,那雙仿佛明亮更勝窗外皓月的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憐惜,她伸出一只素手,輕輕撩起對方一縷發(fā)絲,柔聲道:“你會不會怪我,覺得我對你這么狠心,下手未免太重?!?p>  蕭陽聞言猶豫少許,輕聲細(xì)語道:“你有你的緣由,我……有我的過失,只要你能消氣就好,我絕無怨言。”

  “哈哈哈。”夏欣清麗至臻的容顏上綻放出迷人的笑意,眸中彌漫的深深寵溺蕩,好似將化作秋水外溢,“這么說來,你是承認(rèn)錯誤咯,早如此多好,還能少挨幾十個巴掌?!?p>  “你還好意思說,把我打成那個模樣,這輩子都揮之不去了?!笔掙枌㈩^埋得更深,小聲咕噥,回想起先前自己的百般丑態(tài),他便覺得羞恥至極,無地自容。

  “不如我也讓你打一頓?我絕不反抗。”夏欣聲音輕柔。

  蕭陽聞言,思緒仿佛一下拉回到那時金家的那個夜晚,而他的態(tài)度,也如出一轍,“不要?!眱勺致湎?,又補(bǔ)充道:“明知結(jié)果還要問?!?p>  “總不能次次都讓你挨打,我可不想你因此對我心生害怕?!毕男懒x正言辭道。

  蕭陽露出半張臉來,“誰怕你,你道行高,我無法反抗罷了。再說,萬一你生氣,又將我按在腿上打……怎么辦?如此羞辱,我都難以啟齒?!?p>  “還不是受你啟發(fā),否則我也不會想到這一招。”夏欣一臉得意,美麗中涌現(xiàn)出一絲狡黠,“說起來,今晚臨時發(fā)現(xiàn)的新花樣效果還算不錯,看看你屁股翹的多高,哈哈,往后繼續(xù)改進(jìn),保準(zhǔn)將你制的服服帖帖?!?p>  “你還說!”蕭陽滿眼哀怨,神色難堪到極點,上回在金家受罰時,對方還僅是以道意來壓制他的法力修為,無法反抗,只能強(qiáng)行靠心神意志去承受那種不斷攀升的痛感,而這回在此基礎(chǔ)上,卻換了種更可怕的方式,對方竟讓痛感無限疊加至頂點的道意在兩掌之間相互中和,然后將一部分凝聚在那些巴掌印上,逐漸演化為觸碰不得的敏感禁區(qū),一掌落下,道意“共鳴”,仿若同時挨了數(shù)十個巴掌,且全都攀升到了極致,那種絕望的痛苦,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最后一巴掌,就像是將今晚所承受過的所有巴掌集中在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可怕的無法想象。這才第二回,就已經(jīng)這樣了,還繼續(xù)改進(jìn)?合著對方在這方面還鉆研出門道來了,如修道一般,可以不斷升華?若是如此,他都不敢想象以后自己還要遭受些什么樣的羞辱折磨,當(dāng)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他重新將那半張臉埋藏了起來,極其委屈道:“夏欣,你……你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壞了。”

  夏欣輕哼道:“我是女魔頭,不是女圣人,向來殺人不眨眼?!焙鋈唬袂槲⒆儯宦晧男?,“不對啊,上回在金家時說,以后你若再犯錯,要脫光了再打的,怎么搞忘了?正好,還剩一半的氣,不如你讓我發(fā)泄完吧,我還想嘗試一番放開一絲肉身力量呢,到時一巴掌下去,你就得皮開肉綻。”

  蕭陽用力埋藏自己,恨不得將整顆腦袋都鉆進(jìn)對方胸膛,“你不如直接將我殺了,何必這樣羞辱我。”

  “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毕男莉孜⒋?,雪白的下顎抵觸著對方頭上發(fā)絲,笑如春風(fēng)。

  “還不舍得,我都快被打瘋了也沒見你消停一會,說免我一次受罰,根本不作數(shù),動起手來巴不得我哭給你看。天下世間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比我更凄慘了,被一個女人折辱成這樣,今晚之事絕不能說出去,還有以前那些,往后不能,永遠(yuǎn)都不能,否則我和你拼了?!笔掙栃÷暵裨?,最后加大聲音,進(jìn)行威脅。

  “哈哈哈,好,什么都答應(yīng)你?!毕男佬σ羧岷?,“鑒于這次你被打的如此可憐,以后無論你做了什么,或重或輕,我都可以讓你免死一次,再加上早先說過的那次,好不好。”

  蕭陽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她,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幽怨小女子,“這可是你說的?!痹捖洌^續(xù)埋頭,“不準(zhǔn)反悔?!倍笱a(bǔ)充道:“把時光珠內(nèi)的畫面抹掉,我可不像再看見那種場景,那么慘,倘若將來不慎被他人發(fā)現(xiàn),我肯定要身敗名裂,成為全天下的笑話?!?p>  夏欣笑了又笑,“放心吧,前面我就將時光珠隔絕了,今晚之事絕沒有一刻記載?!?p>  蕭陽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不再說話。

  窗外月光傾灑,房內(nèi)幽香飄蕩,這里終于安寧,陷入長久的寧靜。

  夏欣默默望著懷中人,眼神似水般的柔情,同時,悔意如潮水般在心中洶涌,回想到先前那些畫面,于心難安,質(zhì)問自己為何出手會那么重。

  她暗暗一聲輕嘆,倘若當(dāng)初在宇宙深處沒有情心思念,去觀望蕭陽,正好瞧見對方在出手教訓(xùn)那金家小公子,是否就沒有今日局面,甚至連剛回來時,在金家的那個晚上都不會有。

  她想,還是會有,至多方式不同,譬如當(dāng)初蕭陽與金曦受周生影響,在懸崖畔發(fā)生僭越之舉后,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以心念掌控白玉發(fā)簪和白玉鳳簪,在竹樓中第一次狠心教訓(xùn)蕭陽一樣。

  說起那次,蕭陽確實有些無辜,也所幸當(dāng)時白玉發(fā)簪生出感應(yīng),否則,他與金曦還真得在周生的操縱下逾越最后的遮羞底線。

  思憶種種,她再度一聲暗嘆,自己是否過于苛刻了,不該如此,可有時,她真的不能容忍。

  往后必須抑制,盡量少動手,能不動手就不動。

  忽地,埋頭藏臉的蕭陽似是冥冥中心有所感,輕聲打破沉寂,“夏欣,我真的沒怪你,所以你千萬不要覺得下手太重會心生愧疚,這一切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我咎由自取。”

  夏欣神色溫婉,柔聲道:“照你這么說,適才我應(yīng)該下手再重些才對。”

  “那我早被你打死了。”蕭陽抬起頭來,眼眸清亮。

  “怎么可能,我自有分寸,至多讓你屁股翹的更高,抖的更厲害,喊的更大聲?!毕男佬χ蛉?。

  蕭陽不想接話,視線一轉(zhuǎn),剛好能看見窗外夜色,看見那輪皎潔明月,他沉默須臾,道:“其實,這回我也有難言的苦衷,你知道的,我和金曦他們在原始寶界同生死、共患難,一起渡過了近將十年歲月,后離開原始寶界,在金家修養(yǎng)的數(shù)月光陰中,金曦亦事事親為,百般照顧,人皆有心,如此,豈會沒有真情誼,緣來緣去,最終她因我而受困于心,總多神傷,我又怎能做到不去想她,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但有些事,我真的放不下,也不能放下,我是常有念及,可我不為別的,我只是擔(dān)心她是否已走出昔日憂愁,如今怎樣了,到底過的好不好,我不想她因我而日日黯然,墜入苦海,我只希望她能做回曾經(jīng)的那個金家大小姐,如果可以,最好是將我忘了?!闭f到這里,他輕聲一笑,“我從不怕死,我只怕身邊之人會過得不好?!?p>  “那你呢?!毕男绬柕?。

  “若身邊人人幸福無憂,我亦為此欣然無憾,縱有九死而無悔?!笔掙柣貞?yīng)道。

  “你如此看重旁人,將自己視若無關(guān)緊要的塵埃,這怎么行?”夏欣表情嚴(yán)肅。

  蕭陽的目光自窗外那輪明月上移開,轉(zhuǎn)眸望向眼前那張美若幻夢的臉頰,好似看見了兩輪更加璀璨的明月,他笑道:“身邊之人如果都幸福了,我不是也跟著幸福嗎?如果身邊之人都不幸福,那我還有什么幸??裳裕俊?p>  他斂去笑意,意味深遠(yuǎn),“假設(shè)有朝一日,一切盡歸塵土,萬般皆化塵埃,即使屹立在大道最高峰,成為這古往今來第一禁忌又如何,回首四顧,空空蕩蕩,還有什么意義,獨守一片虛無嗎?”

  夏欣沉默了一會,道:“將來事將來說,動不動就死而無悔,我現(xiàn)在有必要讓你重新正視自己,你才是最重要的,有你方有身邊,無你何來一切?”說話間,她的一只手已經(jīng)重新伸向?qū)Ψ酵尾?,且微微抓了抓?p>  蕭陽頓時臉頰見紅,趕緊埋藏腦袋,“夏欣......你不會還要打我吧,你才說過要免我兩次受罰?!?p>  夏欣故意恐嚇道:“那也得這次受罰過后才生效,今晚還長著呢,正好讓我消完那剩下的一半氣?!?p>  “今晚你都打了一個多時辰了還不夠,......擇日可好,否則......我哭給你看!反正在你面前我已丑態(tài)百出,不在乎了,到時看你能否忍心,能否舍得!”言語之間,蕭陽的臉頰已然潮紅若霞,滾燙至極。

  “好啦,逗逗你而已?!毕男朗栈啬侵皇终?,抬眸望去窗外,月華如水。

  怎會舍得,何以忍心......

  幽香典雅的房間內(nèi)再次陷入寧靜,長久的無聲中,蕭陽仿佛真的在那溫暖懷中沉進(jìn)了夢鄉(xiāng),而夏欣則始終都望著那輪明月,月光襯托著她的神圣,可她的眼中,卻有不為人知的愁離。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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