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歡不解,“找她干嘛?李竺向來難求,你有渠道?”
宋留一臉不在意,“不然你以為你怎么跟她進(jìn)宮的?”
陳別歡:“不是你替她偷簪子換來的?”
宋留捂住半邊臉輕笑,“你都去找她多少次了,她搭都不搭理你,我一個簪子便換來一個機會,你動動你的小腦瓜??!”
陳別歡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與她有交情!”
宋留點頭,從鼻腔里發(fā)出聲音,“嗯哼!”
陳別歡:“那又如何?李竺也不是太后的對手?!?p> 宋留淡淡瞥她眼,“她會做人皮面具啊?!?p> 陳別歡瞪大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p> 宋留:“她是瞞著外人,可我知道,李竺面上是戲班班主,可實際最擅的就是做人皮面具,她手下的人皮面具,可瞞天過海?!?p> 陳別歡笑了,仿佛看到希望的光芒,“若是易了容,那我們便不用再東躲西藏?!?p> 說著,陳別歡掉頭。
宋留拉住她,“你往哪走?路在前面?!?p> 陳別歡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進(jìn)京啊,不然怎么找她!”
宋留仗著身高,拍拍她腦瓜子,噙著笑意,“我都說了,我與她早有相識,我們出行不便,她是無所顧忌的?!?p> 陳別歡一臉不信,“她會為了你跑這么遠(yuǎn)?”
宋留撩撩頭發(fā),故作瀟灑,與他這張溫潤的臉極為不符,但又與倜儻的氣質(zhì)形成一種風(fēng)流,“自然,畢竟我這么有魅力。”
陳別歡扯扯嘴角。
拳頭又硬了。
眼見著陳別歡臉一黑,宋留嬉笑著,“好了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待著,到時我給李竺飛鴿傳書,讓她過來。”
陳別歡未加思索,直接點頭中通。
宋留帶著陳別歡七拐八繞,來到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前。
木屋雖然遍布灰塵,但好歹也是個容身之所。
他們進(jìn)去后,首先面對的就是沉積已久的灰塵。
陳別歡嗆了兩口,抬手揮散漫天飛的細(xì)塵,“咳咳,這多久沒人來過了?”
宋留不知從哪拿出一塊布,將凳子和桌子上的污穢擦干凈,“這還是以前我發(fā)現(xiàn)的,大概有三四年了吧,你也別嫌棄,我們在這待不了幾天?!?p> 陳別歡自然是不會那么矯情的,與宋留一起將這間木屋弄干凈。
日夜兼程的趕路和神經(jīng)長時間的緊繃,兩人已經(jīng)十分疲倦,倒頭就睡。
也不顧忌什么男女大防。
畢竟他們干得是在刀口舔血的生意,在泥濘里苦苦球賽,比起性命,這確實是顯得不太重要。
次日,宋留和陳別歡吃著身上帶的干糧,坐在凳子上等李竺。
“陳別歡,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么與李竺相識的嗎?”
陳別歡分泌著唾液,好使難以下咽的干糧入肚,“那是你的事?!?p> 陳別歡錯開他的目光,眼下閃過一絲黯淡。
宋留嚼了兩口干糧,知道她的性格,干脆也不再問,直接道:“李竺,他是我共患難的好兄弟?!?p> 陳別歡想笑,卻怎么也勾不起唇角,心里跟被堵住了一樣,只得毫無情緒地張嘴,“人家好好一個姑娘,被你說成兄弟,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