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二十二年六月,夏日剛來,陽光如火一般,炎熱極了。
年滿十七的賈玲溪熱的正在殿內(nèi)瘋狂的扇著扇子。
小巧快步走到殿內(nèi),她行了個(gè)禮,走到賈玲溪身旁。
賈玲溪滿是期待的望著小巧:“怎么樣?去避暑山莊的名字可有下來?”
小巧耷拉著腦袋回答:“回公主的話,名字是下來了,可…沒有公主的名字。”
賈玲溪有些震驚:“什么?這一年居然沒有本公主?”
小巧說:“嗯,奴婢是在冬梅姑姑那打聽的,應(yīng)該不假。”
“不行,本公主要問個(gè)清楚?!?p> 說著,搖著扇子快步走出了殿門。
小巧也快步跟上去:“哎,公主,慢點(diǎn),小心摔倒。”
正在屋頂乘涼的范程見賈玲溪走出殿門,一躍而下,跟在其后。
御書房。
賈玲溪?jiǎng)偺と雽m門,得意公公即迎笑而來,給賈玲溪行了個(gè)禮:“公主。今日怎么得空來了御書房?”
賈玲溪說:“本公主今日甚是想念父皇,所以過來了?!?p> 說罷,就要進(jìn)去,卻被得意公公攔著:“公主,皇上跟范丞相正在里邊商討國事,容咱家通報(bào),還望公主稍等片刻?!?p> 賈玲溪只好停住腳步,搖著扇子說:“你快些去?!?p> 賈玲溪雖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地,可那些繁瑣的規(guī)矩她還是要遵從的。
御書房內(nèi)。
賈騰站在御桌前,眼眸中帶了憤怒,他把桌前的奏折推倒在地,怒不可遏地說:“混賬劉明,仗著是尚書,敢貪贓枉法,要不是百姓聯(lián)名彈劾,朕還被他瞞在鼓里,一定要狠狠懲治!”
站在一旁的范啟,不管天子如何動(dòng)怒,他也是沉著冷靜,臉上更是毫無波瀾,看來是見慣不慣了。
等賈騰氣消了些,范啟這才開口:“皇上,臣認(rèn)為先讓尚書活著兩天,等露出真正的老虎尾巴,再捉拿也不遲!”
“有……”
“皇上……”
賈騰剛說要什么,被進(jìn)來的得意公打斷。
賈騰皺著眉說:“何事?”
得意公公作揖道:“玲溪公主求見!”
賈騰一聽賈玲溪來了,怒立即眉笑眼開:“快請(qǐng)朕的玲溪進(jìn)來,別讓她熱著?!?p> “嗻!”
賈騰見得意公公退下,又對(duì)范啟說:“按范丞相之意,讓劉明多活兩日,這事也交給丞相了。”
范啟作揖道:“臣告退!”
說完,便往殿門走去,剛好撞見了進(jìn)來的賈玲溪,范啟對(duì)賈玲溪只是做了個(gè)揖,就走了。
賈玲溪也不顧什么,笑呵呵的跑向賈騰。
門外。
范啟瞧見了站在門邊的范程,他先是拍了拍衣裳,之后緩緩的走向范程。
范程見范啟走向他,眸里的恨意立即席卷而來,劍都握的緊了。
范啟對(duì)范程沒有慈愛,只有冷漠,他談?wù)務(wù)f道:“過兩日,回府一趟?!?p> 還未等范程答不答應(yīng),便從范程身邊走去。
范程望著范啟離去的背影,眼眸從恨到悲,他知曉過兩日是他娘的祭日。
片刻兒,賈玲溪最后是已垂頭喪氣的模樣走出來。
小巧走到賈玲溪身邊,一臉擔(dān)心的問:“公主,您怎么了,皇上是說你什么了嗎?”
賈玲溪一邊走著一邊哭喪著臉:“唉,父皇還是不準(zhǔn)本公主去避暑山莊,說什么五妹妹還未去過,這次讓她去,下次暑氣再讓本公主去?!?p> 小巧笑著說:“公主,往年都是年年去,也不差這一回的?!?p> 賈玲溪還是沮喪著臉,小巧只好一邊安慰,一邊扶著。
走在身后的范程也是裝滿了心事。
快到御花園時(shí),賈玲溪瞧見了那一抹白影,待仔細(xì)一瞧,是劉言華。
她歡喜的奔向前去,嘴里喊著:“言華哥哥!”
范程也瞧見了劉言華,心里立即升起不好的滋味。
劉言華準(zhǔn)備作作揖,被賈玲溪攔著:“言華哥哥,今日怎么來到御花園了?!?p> 劉言華從身后拿出冰糖葫蘆,說:“臣前日聽太子說,公主想吃冰糖葫蘆的很,所以今日特買了冰糖葫蘆給公主吃。”
賈玲溪接過冰糖葫蘆,嬌羞地說:“有心了,言華哥哥?!?p> 劉言華低下頭,跟賈玲溪對(duì)視,眼眸是無盡的溫柔,他輕輕刮了下賈玲溪的鼻梁,笑著說:“公主,去不得避暑山莊,還有臣陪著你?!?p> 賈玲溪更加?jì)尚吡恕?p> 劉言華又說道:“臣還要跟太子伴讀,不陪著公主了,下次帶公主去宮外玩玩?!?p> 賈玲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言華作揖道:“臣告退!”
便走了。
此時(shí)賈玲溪的臉可謂是紅到了極致,站在不遠(yuǎn)的范程可謂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