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素已消退,范程已無力氣,只好靠在水缸旁,他抬頭望著月牙,顯得如此的孤寂,悲涼。
但一想起自己對賈玲溪所做之事,懊悔不已,雙手拽得緊緊的,淚水早已填滿眼眶,難道因為這次不能再待她的身邊了嗎。
這邊的楊深得知此事后,提著劍氣沖沖的來到后院,見范程全身濕漉漉的坐在水缸旁,閉目養(yǎng)神,甚是憔悴,瞬時心已軟了一半,只是一想到公主緩不過來而懼怕的神色,他快步走到范程面前,將范程拽起,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范程沒有說話,閉上眼,等候著楊深動手。
楊深眼前窩囊的范程,氣打不出來,放下范程,捏緊拳頭朝范程臉上打了一拳,楊深不愧是小將軍,打的范程連退了幾步,嘴角也流出鮮血。
范程擦掉嘴角血說道:“你是沒吃飯嗎,這點力氣還想砸死我。”
楊深顯然被激怒了,這次他沖向范程,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范程肚子上揮去。
只見范程跪倒在地,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散在地面上,頭上的汗珠直流而下,慘兮的臉龐痛苦不堪。
范程許久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傷害,暈倒在地,在閉眼前夕依稀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向他奔來,隨后陷入昏迷。
辰時,廂房內(nèi),一個細長柳腰的女子正為范程擦拭著臉龐,昏迷已久的范程覺察到了什么,迷糊中想要去打掉帕子,卻被一只纖細的手握住。
范程睜開眼,一眼瞧見漣漪正坐在床邊望著他。他趕緊松開了手,漣漪歡喜的說道:“公子,你終于醒了?!?p> 范程坐起身,望向門外,漣漪曉得范程在期盼著什么,她說道:“公子,不用看了,公主一早便回了宮,她讓奴家告知與你,說這幾日不必去宮里了,等她緩過來召見,你好好養(yǎng)傷便是?!?p> 范程底下頭低語:“也好?!?p> 漣漪端了一杯茶給范程,范程看都沒看只是問道:“你為何在此處?”
漣漪笑道:“是公主讓奴家留下的,說是受傷,須得有人照顧,這也算是在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p> 范程閉目養(yǎng)神,靠在床頭說道:“我既已醒,也無需照顧,你可以走了?!?p> 漣漪一聽范程要趕走她走,趕緊放下茶杯,跪在范程面前,梨花帶雨般哭泣:“奴家已無家可歸,如今奴家只一心想照顧公子,還望公子不要趕奴家走。”
范程已無心情,只是說道:“隨你,只是回府時,你自請去出?!?p> 范府。
范程剛踏入府內(nèi),范瀧走上前去,看著范程慘白的臉,擔(dān)憂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范程搖著頭說:“無礙,一點小傷罷了?!?p> 范瀧耐住好奇的性子,他曉得在范程嘴里敲不出什么話來。
這時身后纖小的身影引起范瀧的主意,他繞過范程,來到漣漪的面前說道:“這是哪里的美人?”
范程說道:“給你了?!?p> 說完便走了。
漣漪想追去,被范瀧攔?。骸鞍?,范程將你給了我,那你便是我的人了,你叫什么?”
漣漪見范瀧長得不錯,給范瀧行了禮說道:“奴家漣漪,見過公子?!?p> “漣漪,這名字好,去我院吧。”
就這樣,漣漪跟了范瀧。
范程來到自己院里,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他已習(xí)慣獨來獨往的生活,范啟也隨著他。
范程的院落是最偏僻的,也是最小的,而且冷冷清清的很。
他坐在涼亭出,發(fā)起了呆。
軒雅宮里
賈玲溪一回來就是在發(fā)著呆,誰來也不說話。
小巧憂心的很,說道:“公主,你應(yīng)該不必原諒范侍衛(wèi),應(yīng)抓起來殺他千萬次,好讓你解了氣才是。”
“比起言華哥哥,本公主寧愿原諒范程,只是太突然了?!?p> 說完便哭了,小巧將賈玲溪擁在懷里,也不說話,小巧曉得再說下去,只會雪上加霜。
其實只要幾日便好了,只要幾日,范程還能回到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