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彥
“他不是被……殺了嗎?”當初江清彥(李承影)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攻入了京都,攻占皇宮,江風彥被丟到了監(jiān)獄里,沒多久就死了。
“是詐死?!庇昧撕茉幟氐氖侄?,他當時派人去看過,尸體都發(fā)臭了,沒想到還能起死回生。
他們當初那么多人,都被耍了。
【死變態(tài)果然就是個妖孽!】
“所以,他拿我做文章了是嗎?”這事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哪怕在他們相處的最后半年,那個人已經(jīng)開始對她緩和了態(tài)度。
但他依舊是個瘋子啊。
嗜血殘暴的瘋子!
“是,他在北疆打出旗號,說徐家與我合謀造反,還說……”李承影抿了下嘴,江風彥那個混蛋,寄來一篇檄文,里面對徐以柔(白芷)進行了極致的羞辱,諸如紅杏出墻這樣的說辭都算是溫和的。
這篇檄文沒有公開,這只是他對徐家和李承影的警告。
信使說的很明白,要徐以柔(白芷)跟他走,不然就把這篇檄文公布于眾。
白芷有些顫抖。想都不用想,江風彥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無論作為修仙者還是生在新時代的女性,她都可以看淡一切,并對這種把戲嗤之以鼻。但徐以柔再叛逆,也只是一個封建時代的凡人女子,若是江風彥真要毀了她的名聲,那真是比殺了她還狠。
“他要你去北疆?!?p> “可我最終沒有去,他是怎么答應的?!?p> 江清彥怎么可能將徐以柔交出去,但他也不想徐以柔因此名譽受損。
于是他與徐家商議,以先皇后要為國祈福的名義,把徐以柔關(guān)進深山里。
徐家對這事兒給予了堅定的支持。他們把徐以柔送進道觀,是真的想要關(guān)她一輩子的,只因其自詡為詩書禮樂之家,并不愿見到身為前皇后的她與江清彥糾纏不休。
徐老爺子準備將江清彥(李承影)扶上皇位,他與她之間便不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還沒等李承影解釋,白芷自己就想明白了一切。
“哦,你把我關(guān)起來了?!边@就等于明確告訴江風彥,他根本不在乎她,威脅無效。
“他只是怕我染指你?!蹦莻€人狂妄自負又自卑,對于自己的東西,看的緊的很?!八?,我只能推開你。”
“嗯,我懂了?!卑总拼藭r已經(jīng)很冷靜了,甚至還能理智分析,“你把我關(guān)起來,就算是撇清了關(guān)系,謠言不攻自破。就算你算錯了,那人還不肯罷休,我的名譽因此受損,反正人在深山里,外面的風言風語也聽不到……”
李承影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承認,在這件事情里,并沒有完完全全的以徐以柔(白芷)的利益為先。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將傷害降至最低。
而這個能力范圍劃定的界限,是他肩上的責任。
天下、蒼生。
雖然他并不覬覦那個位置,但當時確實是被徐以柔(白芷)父親那些家國社稷,百姓疾苦的話打動,認為那是自己必須去接過來的擔子。
白芷對此自然也是清楚的,什么江葉啊,不過就是悲憤之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芷心中對李承影有怒,卻并無怨懟,其實這人就算不解釋,這么些年,即使不清楚其中細節(jié),該想通的也差不多通了。就是,還是有那么些不甘愿,心里堵著口氣罷了。
如今,聽他自己把這些挑明,心中郁氣算是散了。
倆人問題的根源不過是,他胸懷天下,而她心里只有他罷了。
視野受限,格局便小了。
她一個受過新時代高等教育的優(yōu)秀女青年,竟然曾經(jīng)成了深閨怨婦……這是何等的可悲。
但該出的氣還是要出的。
趁李承影沉迷于過往,精神松懈,白芷一個過肩摔把他甩了出去。
哼哼!
滿腦子都是男人的女人太可悲了,戀愛腦要不得,唧唧歪歪傷春悲秋做什么,有怒氣還是直接發(fā)泄出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