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鬼入兩道
大癲鬼:位列于三十六道中的第四道,此鬼毫無任何理性和一絲人性,只知道攻擊它所見到的一切活物,甚至是鬼物動物。
這種鬼是前十道鬼中唯一不會用鬼任何術(shù)的鬼魂,它們就靠強橫的鬼體,和不懼任何后果的攻擊就排行為了三十六道鬼中的第四道。
大癲鬼不知疼痛,攻擊毫無章法,對于那些修煉境界較高,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豐富的修者來說,可謂是噩夢一半。
當你被這種厲鬼盯上的時候,它不殺了你,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種鬼尸前十道鬼中危害性最大,也是最難纏的厲鬼,一般來說最起碼也要地圓境大圓滿的修者才能對付。
秦壽現(xiàn)在腳下生風,瘋狂逃跑,再扭頭看去,這一身紅衣的白子清幾乎已經(jīng)快要追到了自己面前。
它嘴角已經(jīng)快扯到了耳邊,面容無比駭然恐怖。
一只鋒利無比的指甲幾乎快要刺到了秦壽的脖子。
秦壽見狀,直接朝著地上一滾,躲開了這致命的進攻。
“怎么了?”
前方出現(xiàn)了段璋的聲音,看著秦壽如此狼狽,段璋不知道為什么秦壽打個水能搞成這個樣子。
“快跑!快跑!那白子清是大癲鬼!它正在追我~”
“什么?”
段璋也看見了跟隨在秦壽后面的紅色身影,眼尖的他也立馬瞧出了這鬼魂應該所在的道位。
可是這白子清根本不看段璋,硬是朝著剛剛站起的秦壽沖去,好像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完了!逃不掉!這大癲鬼的速度實在太快!”
速度奇快無比的白子清又來到了秦壽旁邊,它張開血盆巨口,作勢要將秦壽吞掉。
“為什么這白子清忽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生死之間,秦壽此刻還在思考著這一點,自己一句周郎已經(jīng)死了,就讓這一只情鬼轉(zhuǎn)化成了大癲鬼?
“游鬼纏身封經(jīng)符!”
千鈞一發(fā)之際,段璋在地上虛空繪符,圖案詭異的符咒纏繞到白子清的渾身,似如瘋魔的白子清,動作略微減緩了一些。
秦壽見狀,急忙大步踏出,拉開了他與白子清的距離。
“還真是大癲鬼?怪不得地境的修者也死在了這山里!”
段璋看著眼前陷入癲狂的鬼物面色僵硬的維持著符咒,心中再想著該如何對付它。
“你快離開這里!這大癲鬼的目標好像主要是你,我在這將他拖一會兒!”
“段前輩!這不是把你...”
秦壽有些懊喪,怎么他每次遇見這種危險的事情,總會有人替他擋在前面承擔本該是他該面對的危險。
“快走!我身上還有很多珍貴符隸,雖然不足以殺掉它,但也不會輕易在這大癲鬼手下死去,你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走!一會我可攔不住它了!”
大癲鬼還真不是段璋一人能對付的,前十道的厲鬼,每差一道,實力都十分懸殊。
不過段璋出身與大魏最強的符隸門派,又是那里的內(nèi)門大弟子,護身符咒想來一定是不會少。
沒有在磨嘰下去,秦壽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里。
“鬼迷障符!”
身后又傳來了厲鬼嘶啞的吼聲。
...
“呼呼!”
秦壽腳步不停,他的大腦也飛速轉(zhuǎn)個不停。
為什么一只本來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情鬼會突然轉(zhuǎn)變成一只大癲鬼,這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
之前的遭遇這情鬼的人,肯定也是死在現(xiàn)在白子清的這個紅衣的狀態(tài)之下。很明顯白子清在情鬼的狀態(tài)下危險性是不大的。
那么白子清大癲鬼的形態(tài),好像不是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的。
并且它的常態(tài)一定也是情鬼的狀態(tài),要不然除鬼樓也不會堅持認為,這山上只有一只情鬼。
它能變成大癲鬼,好像需要有一些契機。
難道是不能讓這白子清知道這周郎已經(jīng)死了?
秦壽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借口未免也太過牽強。
他又想起老人之前說的話:
“這白子清好像整日在尋找什么?!?p> 現(xiàn)在看來,白子清尋找的應該是周郎!
情鬼,為情所困,死后腦中只有生前的與愛人的經(jīng)歷與感情。
“我記得這那老人說過,白子清是秦壽把周郎殺了的”
秦壽看白子清沒有再追上來,便慢慢地降下了速度,準備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一會兒。
“可是...若是白子清是親手殺的周郎。”
在秦壽說周郎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白子清還要發(fā)狂呢?
還有那白子清手上的人皮燈籠,為什么那個東西一變紅,白子清就會變成一只大癲鬼,這燈籠又代表著什么?
秦壽抱著腦袋蹲在路邊,感覺無比困惑。
...
這白子清的記憶,應該是比較混沌和錯亂的。
秦壽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
它清晰的記得一些東西,但它的潛意識里,又讓它不愿意去面對這個事實。
秦壽只能這么想。
如果幫助白子清找到周郎的腦袋,是不是白子清就不會變成大癲鬼了呢?
秦壽認為白子清之所以會變成大癲鬼,是因為它回憶起了之前自己殺掉周郎的事實,心中后悔不已。
老者之前也說過,白子清在殺掉周郎之后,整日消沉,最后投井自殺。
怕是在其自殺的前幾天,她的精神也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或許就是為什么一只好好的情鬼,會突然變成了大癲鬼的原因。
“不能確定,必須再次遇見一次正常狀態(tài)下的白子清才能證實我的分析?!?p> 說實話,之前秦壽也沒聽過,鬼魂也會變身這種事情啊。
走著走著,秦壽看見不遠處,好像有幾個人正在駐足休息,想必是捕鬼司的同僚,秦壽就快步迎了上去。
...
“秦壽?”
“樊頭兒?”
這正是樊懷帶的一隊人,秦壽看到他們幾人好像并沒有什么傷勢,人數(shù)也能對得上,就開口詢問道。
“你們沒有遇見那只情鬼嗎?”
“你遇見了?之前元奴在去除漫山的白霧,我們都在一直幫助它!”
樊懷指了指他身邊那個帶著草帽的神秘鬼奴,它的名字原來叫元奴。
“沒錯!”
秦壽便將之前的經(jīng)歷告知了眾人。
片刻之后。
樊懷聽完秦壽的講述之后,面露驚異,“嗖”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不僅僅是樊懷,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吃驚和難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這白子清會變成一只大癲鬼?”
“匪夷所思!我入行多年還未聽過這樣的事情?!?p> 那只帶著草帽的鬼奴也一同站起了身,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那這樣說來就能解釋為什么地境的修者會死在山里的情況了,這種一只鬼可以位列兩道的事情,我之前也有所耳聞!”
樊懷眼皮挑了挑,轉(zhuǎn)頭問道。
“真有這種事兒?”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