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推開天字號的房門,就聞見了一股一面而來的香氣。
是花香混合著女人香的味道。
這香氣不濃不淡,恰到好處,令李慕白十分舒服。
紅杏兒倚在窗邊,望著窗外閃爍的星星,好像沒察覺到李慕白來了一樣。
李慕白仔細(xì)地端詳了一下她。
此時,紅杏兒換了一身衣服,改了一下妝容。將大紅的綾羅綢緞改成了翠綠的短衫,擦掉了朱紅的唇印,只是補(bǔ)了一個淡淡的唇膏。
若是前一刻的紅杏兒還是風(fēng)情萬種的妖艷美人,此刻的她更像是青春洋溢的鄰家姑娘。
只是,她白皙的胳膊與細(xì)嫩的長腿在半透的短衫中若隱若現(xiàn),圓潤飽滿的乳呼之欲出,胸前深邃的玉溝,連李慕白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李慕白干咳了一身,道:“咳咳,紅杏兒,久等了?!?p> 紅杏兒聽見聲音,回眸一笑道:“李公子,我這一身裝扮,你可喜歡?”說罷,她站起身,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緩緩朝李慕白走來。
李慕白站在原地,豎起來大拇指,笑道:“清純與嫵媚交織,這種純欲風(fēng)的裝扮,我敢說天底下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扛得住?!?p> 他又收回大拇指,繼續(xù)道:“可惜,我剛好是可以扛得住的男人中之一?!?p> 紅杏兒抿著嘴笑了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嘴硬的男人?!?p> 說著,她走到李慕白跟前,用纖細(xì)白嫩的手指,輕點(diǎn)著李慕白的胸膛。紅杏兒繞著李慕白轉(zhuǎn)了一圈,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男人,她的手指從胸膛劃到胳膊,再劃過背上結(jié)實(shí)的肌肉,最后轉(zhuǎn)到面前,用指尖輕輕勾了一下李慕白的下巴。
紅杏兒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二十歲的男人很英俊,而且青春洋溢。
紅杏兒笑道:“希望你不只是嘴巴硬,否則可滿足不了我的?!闭f罷,瞥了眼李慕白身下,便一個轉(zhuǎn)身退回到了床上,如貴妃側(cè)臥著,笑道:“看來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shí)多了!”
紅杏兒平躺在床上,笑顏如花,似乎對自己的魅力很滿意。她知道,哪怕是堂堂盜圣,盡管嘴上說著禮義廉恥,可身體對美人的欲望還是無法控制的。
李慕白卻不覺得羞愧,他笑道:“面對你這樣的女人,恐怕只有太監(jiān)沒有反應(yīng)?!?p> 紅杏兒側(cè)頭望向李慕白,擺弄著自己的玉體,笑道:“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嘴上說著非禮勿視,可是若有女人送上門來,卻不主動不拒絕。事后嘛,也不會負(fù)責(zé)?!?p> 大床正對著一張酒桌。
李慕白不急不慢地走桌子邊,坐了下道:“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彼Φ溃骸暗任逸p薄你的時候,你再來嘲笑我也不遲?!?p> 紅杏兒輕輕掀起蓋在腿上的衣服,如美玉潔白的皮膚,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她用手指勾了勾,笑道:“你若能滿足我,我愛你都來不及,又怎么會笑話你呢?”
李慕白嘆了口氣,搖頭道:“配合你胡鬧了這么久,該談?wù)铝税?。是吧?青衣樓分舵舵主,紅杏兒?!?p> 紅杏兒翻了個身子,坐了起來,故作疑惑道:“什么青衣樓分舵舵主?我可不懂你在說什么?”
李慕白笑道:“能知道盜圣玉佩的人,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青樓頭牌?!崩钅桨咨焓值溃骸艾F(xiàn)在,把玉佩還給我,我們聊聊正事?!?p> 紅杏兒伸出兩指,從飽滿的玉溝中將盜圣玉佩拿了出來,仔細(xì)端詳了一下,又緩緩插回玉溝之中,笑道:“我可不知道什么盜圣玉佩,只是覺得這玉佩好看,喜歡罷了。”她狡黠道:“況且,送給我的東西,就屬于我了,你可別想要回去?!?p> 李慕白苦笑道:“你是覺得放在隱私之處,我就不敢拿了嗎?”
紅杏兒嘴角微翹,似乎吃定了李慕白一樣,她笑道:“你若來拿,我求之不得?!?p> 李慕白有些無奈,他站起來,從懷里拿出一條黑色絲巾,身為盜圣,隨身備著可以遮擋面部的道具。不過他這次并不是遮住臉。而是折起來后,蒙住了自己的雙眼,隨后道:“得罪了?!?p> 紅杏兒才聽到這三個字,卻見李慕白已經(jīng)閃現(xiàn)到自己面前。
“好快!”紅杏兒心中暗道。
李慕白出手極快,一手朝紅杏兒腰間的束腰帶抓去。紅杏兒用手格擋,卻怎么也防不住李慕白的手。頓時,紅杏兒感覺李慕白的手,像一片又一片羽毛一般,落在了自己身上。這羽毛輕飄飄的,卻無處不在,甚至弄得她癢癢的。
紅杏兒穿得本來就淡薄,幾個呼吸的時間,她身上的衣物卻越來越少,最后連裹胸都不見了,身上的衣物散落一地,自己卻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再等紅杏兒回過神來時,李慕白已經(jīng)回到了桌邊,黑色的絲巾還蒙在眼睛上,一枚玉佩夾在兩指之間。
李慕白道:“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聊?!闭f罷,把盜圣玉佩放回了口袋之中。李慕白能聞到,玉佩上有淡淡的女人香。
李慕白從一數(shù)到十,摘下了黑色絲巾,可紅杏兒依舊一絲不茍,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似乎絲毫不在意。
李慕白有些無語,卻也十分淡定,他緩緩坐下,看著白嫩如雪的紅杏兒,眼神中不帶一絲欲望,淡淡道:“沒想到青衣樓分舵的舵主,是個如此坦蕩的人?!?p> 紅杏兒不答話,站起身子,慢慢朝李慕白走來,每一步都很輕緩。
她走到李慕白面前,優(yōu)雅地轉(zhuǎn)了一圈,問道:“你覺得我身上干凈嗎?”
李慕白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紅杏兒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有一絲悲情和苦楚。
李慕白嘆了口氣,道:“紅杏兒,能不能先幫我查幾個情報?之后,再慢慢聽你的故事,我可以聽到天亮?!?p> 紅杏兒沒有理會李慕白,她緩緩走到窗邊,像剛進(jìn)門那樣,憂愁地看著外面的星星。
良久,她才道:“有時候午夜夢回,我會把自己泡在水里,想洗干凈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可是我洗不干凈。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臟?!?p> 她看向李慕白,問道:“青衣樓培養(yǎng)探子與刺客的規(guī)矩,你知道嗎?”
李慕白點(diǎn)點(diǎn)頭。
青衣樓培養(yǎng)孤兒,在生死格斗后,存活下來的女人會隨機(jī)分配給男人們糟蹋。在破壞最后一絲底線后,才會為了目的更加不擇手段。
一滴淚水從紅杏兒眼中緩緩落下,在星光下閃爍著,她道:“你知道,我從鐵字牌的底層,一步步晉升到如今金字牌的分舵舵主,陪過多少男人嗎?”
勤勞的阿狗君
誒,修改了無數(shù)次,終于不擦邊了。去掉了諸多描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