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昏暗的屋子內(nèi),如同一位身穿火紅色衣裙的少女般起舞,不停搖曳著。
隨著木材的崩裂,火星四濺,襯托的少女更加美麗。
在屋子的角落,李少澤的身影完全沒入這漆黑環(huán)境里。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惡趣味十足的打量著忙于嚴(yán)刑拷打的兩人。
李少澤也從來就沒相信過沙皮。
更何況是這種關(guān)乎著他的生死事情,李少澤肯定沙皮一定會給他自己留后路。
果不其然,沙皮一找到安生之所,就打電話來誤導(dǎo)李少澤,從而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逃出城寨的時候,李少澤就讓刀疤的人跟著沙皮了。
他們之所以能逃脫城寨的追捕,還是李少澤派人阻礙城寨的人。
不然,就他們這幾下,不出半天就被人抓回去了。
沒不一會,瀟灑就被兩人折磨了夠嗆。
瀟灑也是個花架子,李少澤還以為他能撐過一輪,明顯高估他了。
沒想到他剛被剪掉一根小拇指,就哭爹喊娘的交代了。
想想也對,這些混混那有那么多骨氣,要是有骨氣,就不會做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對于他們來說,有骨氣有個毛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
能少受罪就少受點。
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還折磨瀟灑,兩人純粹是想出口這些年一直憋著的惡氣。
雖然兩人還折磨著瀟灑,但也互相防備著對方。
始終對是面對面,不給對方機(jī)會。
能拿兩百萬,為什么要能一百萬,貪婪是每個人刻在心里的欲望。
果然,在沙皮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潮頭就果斷的開槍了。
砰!
砰!
潮頭捂著胸口,一臉不可思議的倒地,勝利最終屬于了沙皮。
李少澤一眼就看出,沙皮這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潮頭出手。
在潮頭抬手的瞬間,沙皮就立馬趴在地上了,轉(zhuǎn)身回頭就給了潮頭出兩槍。
一槍胸口一槍腹部。
潮頭眼看是有進(jìn)氣,沒出氣,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沙皮舉著槍,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確定潮頭是真的死了,憤怒的踢了兩腳。
“就你這點水平,還想陰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滿臉奸笑,嘲諷的說道。
呸呸!
接著沖著潮頭的尸體吐了兩口。
啪啪啪!
還沒等沙皮回過神過來,清脆的鼓掌聲從房間角落里傳來。
就見李少澤拍著手掌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身后拉著一條長長的影子。
如同深淵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沙皮立馬舉著槍對準(zhǔn)李少澤,眼中時而恐懼時而兇狠。
猶豫著要不要一槍干掉李少澤。
“你最好把槍收起來,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槍指著我?!?p> 沙皮被李少澤這么一瞪眼,嚇得就是一哆嗦,手上的槍也有些拿不穩(wěn)了。
隨后定了定心神,手里的冰冷的觸感讓他膽子也成倍的增長。
“沒想到,你李少澤也會栽在我手里?!泵媛蹲I諷道。
“看見我手里的槍了嘛,只要我輕輕勾動扳機(jī),你的腦袋立馬就會和西瓜一樣爆開?!?p> “現(xiàn)在給我跪倒地上,學(xué)狗叫?!?p> “再爬過來,把我的鞋舔干凈。”沙皮癲狂的,歇斯底里道。
猙獰的臉上充滿興奮。
“槍!你手里有槍嗎?”
砰!
李少澤一個快速拔槍,沙皮手里的槍就被飛了出去。
沙皮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聽見槍響,還機(jī)械似的扣動扳機(jī)。
然而他扣了個寂寞,手里那還有槍。
快速拔槍是李少澤最近剛抽到的紫色技能,和槍法簡直是絕配。
和西部牛仔似的,他現(xiàn)在最快一秒三槍。
居他了解,西部牛仔最快拔槍記錄一秒六槍。
那是因為傳統(tǒng)的左輪手槍只有六發(fā)子彈,那些牛仔的手速可不止六發(fā)。
在別人還在掏槍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中槍掛了。
這個技能的缺點就是有點廢手,每次拔完槍,手指就火辣辣疼。
搞得現(xiàn)在他,總是戴著一副白手套。
越來越像是個電影里的大反派了。
沙皮瞬間嘭的一聲,就給李少澤跪下了。
不住的磕著頭,不一會頭上就血跡斑斑。
“犯錯是有代價的,要是磕頭就能平事兒,那就好了?!崩钌贊奢p描淡顯的說著。
沙皮聽完這話,顫顫巍巍的拿起鉗子,一咬牙一閉眼。
瞬間沙皮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就掉在地上了。
沙皮右手捂著傷口,強(qiáng)忍著疼痛,看向李少澤。
“滾吧!”
沙皮一聽這話,臉上浮現(xiàn)出止不住的笑意,連連鞠躬道謝。
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李少澤看著沙皮逃跑的背影冷笑不已,他還不知道那要面對的是什么。
要是知道,他情愿和潮頭對槍,倒下的是他自己。
看著血肉模糊的昏迷瀟灑,李少澤撿起地上未開封的啤酒,打開后一股腦的全倒在瀟灑的傷口上。
“啊~”
瀟灑被劇烈的痛,立馬喚醒,嘴里不停的哀嚎著。
“醒了,我有件事兒問你?”
瀟灑仔細(xì)一瞧,原來是李少澤,立馬向李少澤,呸的吐了口血水。
要不是李少澤,他能落到今天這副田地,他最恨的就是李少澤。
恨不得吃其肉,扒其骨,那能會如李少澤所愿,低頭閉眼,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
一個閃身,李少澤就躲到一邊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少澤罵道,立馬從背后掏出包鹽。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瀟灑傷口上撒鹽。
瀟灑疼的咬牙切齒的,忍的面色通紅。
嘴里就悶哼了幾聲,就是一字不說。
呦,裝硬漢!
李少澤可不想自己動手給瀟灑動刑,血呼啦差的實在太惡心了。
他怕他以后會心里變態(tài)。
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掏出一針cia逼供藥水,就扎進(jìn)瀟灑的脖子里。
不一會瀟灑就眼睛渙散,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陷入無意識狀態(tài)。
“喬治被你弄到那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把他賣給了一個人販子手里。”瀟灑支支吾吾說道。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錄像帶是哪里來的?”
“我把喬治賣給人販子后,向他們提的要求,這還扣了我一半的錢?!?p> “你們是在那里交易的,誰搭的線?!?p> “在尖沙咀碼頭交易的,潮頭搭的線?!?p> 李少澤暗罵一聲,潮頭這么重要的線索就斷了。
“那你有沒有看清,交易人的面目?!?p> “沒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些人都戴著黑色頭套?!?p> “你仔細(xì)想想,關(guān)于收貨的那些人還有什么線索?!?p> 突然瀟灑眼皮直顫抖,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那些其中一個叫阿標(biāo)!”
隨后眼一翻,一下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