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警署
黃炳耀原來的小辦公室,門口的牌子已經(jīng)換成cid督察:李少澤。
這間小辦公室已經(jīng)被李少澤鳩占鵲巢。
至于黃炳耀的大辦公室,現(xiàn)在刺啦作響,裝修呢。
反正他現(xiàn)在忙著挖人重組督察組,那有時間坐辦公室。
而且cid這攤子事兒,他都丟給李少澤負責。
所以李少澤就不客氣的霸占了黃炳耀的小辦公室。
他才處理完cid的文件,剛站起來活動手腳。
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進!”
咖喱進來先是來了個標準的問好敬禮。
然后左右而言他,瞎扯一頓。
一看咖喱這樣子,李少澤就知道咖喱有事找他,直接了當?shù)拈_口。
“別磨嘰了,你再不說,我可要踢你出去了?!崩钌贊蓮澭_尖,拉著筋說到!
咖喱一聽這話,立刻回答:“老大,過幾天我女朋友生日,你說我送些什么好?!?p> “你不是單身嘛!”
李少澤疑惑的說著,然后恍然大悟。
“拿下了!”
咖喱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就說你能泡上凌祖兒,辣椒還不服氣。”
“事實大于雄辯!”
“不對,你小子這不是讓我提建議,是想讓我兌現(xiàn)上次打賭的賭注吧!”
李少澤腦袋一轉(zhuǎn),就想清楚咖喱的來意了。
這是來要債的!
“錢先等一下!”
“你先把辣椒給我找過來,他還欠我三個條件呢?!?p> “辣椒完了,就輪到你!”
咖喱隨即就沖出辦公室。
不一會兒,咖喱辣椒拌嘴吵鬧的聲音由遠及近。
辣椒被咖喱連拉帶推,進入辦公室。
嘴里罵罵咧咧的。
“咖喱你個死撲街,重色輕友,為了馬子推自己的好兄弟下火坑?!?p> “要不是我讓著你,你怎么能追到海瞇瞇!”
“你給我等著,我非把你腳踏兩條船的事兒告訴海瞇瞇!”
咖喱一聽這話,敢揭他老底,這那能忍。
立馬和辣椒滾成一團。
李少澤則不為所動,看也不看扭作一團的兩人,自顧自的扭動著屁股。
活動著僵硬的腰!
還添油加醋的挑撥講到。
“辣椒你倒是動手啊,別光拽人衣服?!?p> “咖喱你別扯辣椒頭發(fā)呀,打他臉??!”
李少澤翹著腿,靜靜的瞧著兩人表演。
咖喱辣椒一看穿幫了,也不演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等候發(fā)落。
這次兩人有了李少澤的預防針,也沒有因為凌祖兒鬧翻。
還是好兄弟。
只不過他們兩是演完了,可李少澤才開始了他的表演。
就見李少澤對著鏡子,臉上表情醞釀了一會兒,等有了悲痛情緒,才開口。
“咖喱辣椒,你們辜負了我對你們的信任?!蓖葱募彩椎?。
“欺騙了我。”
…
只不過表情,語氣是那個假。
看的咖喱辣椒眼角不停抽搐。
李少澤又絮絮叨叨了兩句,才進入主題。
“為了彌補你們對我幼小心靈的傷害?!?p>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斜眼瞟著咖喱辣椒兩人,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兩人瞬間頭皮發(fā)麻。
兩人一下子就回想起,上次糊弄李少澤的下場。
那場面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李少澤走過去,摟住兩人的肩膀。
微笑的說道:“也不為難你倆,你們就出出力,和我活動活動身骨?!?p> “最近你老大久坐辦公室,身體都有些生銹了?!?p> “你們也不忍心,你老大我年紀輕輕就得了頸椎病和腰間盤突出吧!”
說著兩根結(jié)實有力胳膊往下一壓,夾著兩人的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咖喱認命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能不能別打臉?!?p> “我明天還要參加祖兒的生日宴會呢?!?p> “你這個要求很合理,我答應你了?!?p> 辦公區(qū)的cid組員,一看有好戲,一窩蜂的跟了上去。
健身房
“開盤了,開盤了,賭咖喱辣椒能堅持多久?!?p>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警員們,紛紛下注。
壓的最多的是十分鐘。
可惜,他們高估了咖喱辣椒,七分鐘不到,兩人就像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
警員們掃興的離開了。
“行了,別裝了!”
活動開身骨的李少澤,用腳背推了推兩人。
“我知道你們倆是裝暈,再不起來,辣椒我讓安娜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辣椒一下蹦起來,回頭狠狠踹了兩腳裝死的咖喱。
撒腿就跑了。
誰讓咖喱帶他一塊挨揍,就當報仇了。
“靠!好你個辣椒,你等著!”
咖喱揉著疼痛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坐了起來。
李少澤拉起咖喱,兩人坐到一旁的休息區(qū)里。
“咖喱,對于這段感情,你是認真的嘛!”
“那當然了!”
“你考慮清楚了,你和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p> “這我清楚,我會努力奮斗的?!?p> 李少澤知道,咖喱現(xiàn)在是戀愛腦,沒被現(xiàn)實敲打過。
也不多言,換了個話題。
“那你準備送什么東西給你女朋友。”
“我這天,在海邊撿貝殼,做一串貝殼項鏈?!?p> “老大,你覺得怎么樣?!?p> “嗯!很好?!?p> “她這種富家千金應該從小到大也沒收過這樣的禮物?!?p> “你付出真心,我想凌祖兒一定會很高興的”李少澤安慰著咖喱。
咖喱聽完一臉高興。
李少澤還想說,如果是兩個人過生日,那咖喱這禮物一定是最好的了。
可是,這是豪門千金的生日party,咖喱要送這,那他的臉就丟到大西洋了。
心到,看來還待自己出手。
不然凌祖兒和他分手了,他還怎么往政治部插針。
也只有讓咖喱委屈,吃軟飯了。
“吶!這是你打賭贏得五千港紙,好好打扮一下!”
“別給我丟人,我那輛寶馬借你。”
“謝謝老大!”咖喱說著,給李少澤鞠了一躬。
“滾滾滾,別這么娘們兒嘰嘰的!”
“祖兒說也請你了,老大你到時候也會來吧!”
“請?zhí)沂盏搅耍綍r候我看情況吧!”
隔天晚上
港島半山區(qū)別墅
門口凌祖兒不停招呼著前來幫她慶生的中外友人。
她身邊的老保姆懷里不一會,就堆了半人高禮物。
咖喱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高興的走了進來。
就是他的領(lǐng)帶有點不搭。
凌祖兒見到咖喱,兩人立馬抱在一起,啵了幾下。
咖喱掏出貝殼項鏈,就要送給凌祖兒。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胖子走進來和凌祖兒打招呼。
順手把一個黑色禮物盒遞給她。
凌祖兒打開一看,是一條鉆石項鏈。
掃了一眼,就放在保姆手上。
毫不在意!
畢竟她見多了,她還是喜歡咖喱手里的貝殼項鏈。
而咖喱一見鉆石項鏈,立馬把手里的貝殼項鏈揣進褲兜。
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既拘謹又尷尬。
凌祖兒看到咖喱這樣子立馬就讓胖子去客廳了。
為他解圍。
怕他一個人孤單,就把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可是咖喱畢竟和他們兩個圈子,雞同鴨講一陣。
還被那些人因為他是小警察的身份糗了一頓,此刻心里說不出的煩躁郁悶。
于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端著香檳,站在落地窗前,一個人喝著悶酒。
“怎么,你這就受不了!當初你就應該想到這點了。”李少澤突然在其身后出聲到。
“我靠,老大終于來了!”
“你要是不來,我肯定待不下去?!?p> 李少澤今天特意穿了一套米白色休閑西裝,戴著金絲眼鏡。
看起來儒雅隨和。
“安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咖喱剛要張口詢問,就被李少澤打斷了。
“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走,老大給撐場子,我看那個不開眼的敢嘲諷你!”
咖喱跟著李少澤就去客廳了。
“那個小警察又來了!”坐在沙發(fā)的一個眼鏡男悄聲說道。
另一個摟著女人的眼鏡男眼中帶嘲諷道:“你回來了,是不是我的那件事不好辦!”
“喏,這是一張金牛,你們警察真是的,不收錢就不辦事!”
“你們還是那么見錢眼開!”
李少澤接過金牛,嘩的用打火機點燃,學著小馬哥一樣,瀟灑的用鈔票點煙。
緩緩吐出煙霧!
“那真是抱歉,他辦不成了事,我來辦吧!”
“紅色法拉利,車牌尾號888,我記住了?!?p> “我一定會讓你享受特殊的對待?!?p> 看著李少澤拿錢點煙這么裝逼,沙發(fā)上的幾人一時無語。
灰西裝的男人試探問著:“你也是警察!”
“對,我也是個小警察!”
“怎么,你也有什么事兒讓我辦嗎?”李少澤大包大攬到。
灰衣男譏笑著:“我有個朋友因為點小事兒,坐牢了?!?p> “你看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放他出來?!?p> “你放心,紅包肯定少不了你的?!闭f著就笑了起來,一副吃定李少澤的樣子。
“你說名字,在那所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犯了什么事兒。”
“還有擺不平的事兒!”
“不過,讓我出手,價格可不低!”
“你想清楚了!”
“喏,這是一萬,夠了吧!”
“你在開玩笑,看見我手上的手表了嘛!”
“80萬港紙!”
“你給我這么點,打發(fā)叫花子呢!我一頓飯錢也不夠?!?p> “沒一兩百萬,你怎么好意思讓我出手?!?p> “你該不會沒錢吧!”
“沒錢裝什么大尾巴狼,掃興!”
李少澤這話一下子就讓灰衣男下不來臺了。
氣的灰衣男,臉上紅里透著黑。
轉(zhuǎn)身離開了。
眼鏡男不服氣道:“有錢了不起??!我們這里隨便領(lǐng)出一個都是國際著名大學畢業(yè)的?!?p> “我們都是文人”
嘲笑道:“這位阿sir,你有空多讀點書吧!”
李少澤撲哧笑出聲來。
不屑道:“還文人!”
“是教書育人了,還是著書立傳了。”
“就大言不殘的自稱文人!”
“我們不算文人,那你就更不是了?!毖坨R男怒到。
“平時多看看亞洲日報就知道我是誰了,對了我有個筆名叫金庸?!?p> 眼睛男一聽這筆名,也灰溜溜離開了!
一個好似不良的富二代叫囂道:“寫書有個屁用,現(xiàn)在都講勢力,講錢的!”
“別以為手腕戴著幾十萬的表就厲害了。”
“你這是收了多少賄賂,才買的表?!?p> “我可是利威集團的經(jīng)理,我爸是公司的老總。”
“只要我一個電話,你身上這身皮就會被扒掉?!?p> “一個破警察還這么狂,不自量力?!?p> 富二代還在不停的說,他身后面的女同伴,不停的拉著他的衣角。
“干嘛,沒看我在教訓人呢?!?p> 女同伴舉起一份報紙,讓他看到。
只見報紙上正面印著一個碩大的頭像,旁邊寫著亞洲日報老板:李少澤。
富二代一下就懵逼了。
這個富二代也是能屈能伸的主,立馬給李少澤鞠躬道歉。
對于這些沒本事的富二代,李少澤可看不上眼。
揮揮手,富二代那伙人飛似的逃跑了。
客廳一下就寬敞了許多。
等凌祖兒迎完賓客,再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客廳就李少澤和咖喱兩人。
她那些朋友三三兩兩的則躲在其他地方。
凌祖兒也沒多想,坐下和兩人聊起來了。
經(jīng)過聊天才得知,這凌祖兒別看像個花瓶,可人家是牛津大學雙學位畢業(yè)的。
妥妥的學霸。
聽的李少澤汗顏不已。
她們家族官,商,律,法系統(tǒng)里都有人,就是在英國都很有勢力。
李少澤只想到兩個字:豪門!
他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咖喱,就咖喱這個三無人員。
一聊天,就體現(xiàn)出咖喱的短板了,凌祖兒和李少澤聊的話題,他根本插不進嘴。
一些名詞,他也是聽都沒聽過。
這就讓咖喱非常沮喪!
這也為他將來努力學習考進牛津埋下了一個奮斗的種子。
這時,老保姆推著一個農(nóng)村大鐵鍋那么大的水果蛋糕出來。
上面插著顏色各異的蠟燭。
來慶祝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客廳的水晶吊燈也熄滅了,環(huán)境頓時昏暗了起來。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在人們唱完生日快樂歌后,凌祖兒看著咖喱,閉眼許下愿望。
然后輕輕吹滅蠟燭。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人們紛紛送上祝福。
李少澤把一個大長盒子,遞給咖喱。
“去吧!看你的了?!?p> 咖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推到凌祖兒面前。
眾人齊齊看向踉蹌著站在凌祖兒面前的咖喱。
咖喱回頭看向李少澤,就見李少澤揮著拳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
咖喱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凌祖兒還以為是盒子里是剛才的那條手工貝殼項鏈。
為難得看著咖喱,她倒是不在乎丟不丟人。
而是怕打擊咖喱身為男人的尊嚴。
“沒事,你打開吧!”咖喱信心滿滿的講到。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他心里也沒底。
誰能知道李少澤給他的這個長盒子里面裝的是啥。
此刻,他的手心緊張的都是汗水。
心臟也通通直跳!
凌祖兒揭開一條縫隙,看了一眼立馬就驚呆了。
就在其他人不停觀察盒子里是什么東西時。
凌祖兒一下子就把長盒蓋子掀開了。
昏黃的燈光下,凌祖兒手里的盒子不停的散發(fā)著迷人的藍色光芒。
就見盒子里,靜靜躺著一套藍寶石首飾。
項鏈,耳環(huán),手鏈,腳鏈!
“哇!”
“哇,好漂亮!”
周圍人發(fā)出一聲聲驚呼。
反正李少澤有好幾套這樣的首飾,其中最華貴的孝敬給他嬸子王潔了。
這幾套首飾也一直在商城倉庫放著吃灰。
誰讓李少澤還是單身用不著這些東西。
眾人欣賞了一會兒,凌祖兒就收了起來。
李少澤對抱著凌祖兒的咖喱挑著眉,示意你老大給你的驚喜給不給力。
他這么做,就是讓咖喱欠下他的人情債。
對咖喱施恩!
畢竟其他債都好還,就是人情債最難還。
就在兩人激情熱吻的時候,被李少澤話語打斷了。
“再親下去,嘴都腫了!”
凌祖兒害羞的把頭埋在咖喱懷里。
“咖喱,你說的東西我?guī)湍闩昧耍涀±苯番F(xiàn)在可是你的債主。”
這次李少澤出主意,咖喱出錢,辣椒出力,準備了一場煙火表演。
至于為什么辣椒不參加宴會,因為他怕暴脾氣上來,把凌祖兒的宴會搞砸。
凌祖兒見到李少澤,立馬說道:“李少澤你那副首飾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我覺得咖喱的那副貝殼項鏈,才是最好的。”
“行了,磨磨唧唧的,送你,你就拿著,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p> “咖喱是我的兄弟,你不就是弟妹,客氣什么。”
“就當是我給你們的結(jié)婚禮物!”
“到時候,你們婚禮我可不帶禮金,去白吃了!”
“我多會兒答應嫁給他了!”凌祖兒嬌羞道。
這件首飾,都是抽獎得來的,不能賣呢,要不然那還有凌祖兒的份兒。
李少澤看著表,催促這兩人。
就在他們剛到陽臺的那一刻,漆黑的天空,出現(xiàn)一朵朵絢麗多彩的煙花。
“好漂亮!”
凌祖兒叫喊到。
屋內(nèi)的來客,也涌出來,觀看煙火表演。
這場煙火,放了半個小時才結(jié)束。
最后一發(fā),炸出個凌祖兒生日快樂字樣。
動情的凌祖兒恨不得現(xiàn)在就和咖喱融為一體。